凌靜姝和衛衍俱是一驚!
皇上在宮裡待的好好的,怎麼忽然想起要去行宮?
“皇上怎麼會忽然要去行宮?”衛衍皺眉問道:“我昨日給皇上診脈,還沒聽說此事。,今天就有了口諭,這也太突然了。”
“是啊!我也覺得此事有些突然,所以才急著來找你們兩個,將此事告訴你們一聲,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衛賢妃也略略蹙了眉頭,輕聲說了下去:“皇上讓人特意吩咐多帶些,看皇上的意思,此次要在行宮住上不短時日,邊得用的人手要都帶上。阿衍,你是皇上的專職太醫,肯定也會跟著去。”
“我就是在猶豫,是不是該將阿姝也帶上。”
如今凌靜姝已經是邊最得用的人,這一點就連皇上也很清楚。
如果刻意將凌靜姝留下,萬一皇上問起來,也實在說不過去。
帶著去行宮,在皇上面前臉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一旦皇上又生出別的心思來怎麼辦?
衛衍擰起了眉頭,一時也決斷不下。
凌靜姝很快回過神來,張口說道:“娘娘,讓奴婢也跟著一起去吧!”
衛賢妃爲做的,已經足夠多了。不能也不願再讓衛賢妃爲難了。
衛賢妃一怔:“你真的要去?行宮可不比皇宮,這一去,不得要在皇上面前面。”
凌靜姝平心靜氣地說道:“我這麼躲也躲不了一輩子。再者,皇上久已不近了。奴婢就是出現在皇上眼前,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衛賢妃想了想,才輕嘆口氣應下了:“也罷!就一起走上這麼一遭吧!有我和阿衍在,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也能護得住你。”
衛衍爲皇上的專職太醫,對皇上的狀況最清楚瞭解不過,思忖片刻,緩緩說道:“好,那就一起去行宮。”
如果他們都走了,只留凌靜姝在宮裡,也著實放心不下。倒不如一起出發!
商議定了此事,衛衍又神凝重地說道:“大姐,我總覺得此事來的有些蹊蹺。不知是誰人在暗中慫恿皇上去行宮。我回去之後會仔細探聽此事的原委,你也多加留意。”
衛賢妃點點頭。
皇上要去行宮小住散心,對宮中的嬪妃來說,絕不是小事。
出宮機會實在太難得了!有份跟著一起去的,自是不勝歡喜。沒被點到名的,不得要咬牙切齒一番。
後宮不能無人主事,衛賢妃被點名伴駕,李淑妃很自然地就被留在宮中主事。
衛賢妃特意去了李淑妃的寢宮,將印給了李淑妃:“接下來這段日子,就要勞煩淑妃姐姐多費心了。”
李淑妃接了印,微微一笑:“賢妃妹妹不必客氣。你隨行伴駕,要費心的地方多的是。宮裡的事就都給我吧!”
衛賢妃笑著道了謝,然後關切地詢問起了李淑妃的狀況:“淑妃姐姐前些日子一直告病不起,臥榻靜養。現在應該好些了吧!”
李淑妃親切地笑著應道:“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能再熬幾年。倒是有勞妹妹一直惦記著。”
兩人你來我往閒聊了片刻,衛賢妃才張口告辭。
待衛賢妃走了之後,李淑妃眼裡的笑意漸漸消退。
宮裡這麼多嬪妃,真正被皇上放在心上的不過那麼幾個。從此次隨行伴駕的人選就能看出來了。
這個衛賢妃,牢牢佔據了皇上的恩寵。如日中天的徐皇后被廢,如今,這宮裡再也無人能過衛賢妃的風頭。說不定,日後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雖然生了安王,可惜安王不得皇上歡心,早早就被皇上打發去了藩地,做了個閒散的藩王。這個淑妃一做就是數年,位分雖高,卻總被人著。
以前被徐皇后的不敢擡頭,現在連年輕的衛賢妃也越過了。
衛賢妃這幾日很忙碌。
皇上下了命令之後,什麼也不必心,安心地等著出發。
隨行的宮侍要一一定下名單,要帶的一應東西,得有人心打點。這些瑣事,自然都落到了衛賢妃的上。
凌靜姝爲衛賢妃的,不得跟著裡外忙活。每日不得清閒,走路都得帶著小跑。一天下來,腰痠痛,累的幾乎睜不開眼。
白玉看著心疼,到了晚上,特意準備好熱水讓凌靜姝沐浴解乏。
凌靜姝坐在熱騰騰的木桶裡,溫熱的水平了的疲憊,再被熱氣一蒸,昏昏睡。繃的子也鬆懈了下來。
白玉爲輕輕著長髮,一邊在耳邊低聲說道:“小姐,奴婢和巧雲已經將都收拾好了。”
凌靜姝隨意地嗯了一聲:“也不必著急。正月二十八啓程,離出發還有幾天呢!慢慢收拾也無妨。”
白玉笑著應道:“知道了。對了,不知道小姐聽說沒有,皇上要去行宮小住,太子和皇太孫被留下主持朝務,只有燕王和安雅公主被點名伴駕呢!”
這件事,凌靜姝當然知道。
“燕王殿下這半年來,一直在宮裡住著伺候皇上,一片孝心,人人稱頌。皇上也是人,難免會偏疼孝順的子,帶著最喜歡的兒子去行宮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凌靜姝淡淡說道。
從這一點來說,不得不佩服燕王的耐心和演技。
燕王拋下了朝政之事,燕王府裡的事也無心過問,在宮裡住了半年之久。每天親自伺候皇上食起居,不假旁人之手。
就算是裝,也不是誰都能裝到這一步。
皇上對燕王的態度,一日好過一日。這一次讓燕王隨行伴駕,也不是什麼突兀之舉。
主僕兩個正說著話,巧雲悄然走了進來,低聲道:“小姐,新雲姑娘打發了一個宮過來,說是有要的口信。”
凌靜姝不假思索地說道:“你讓稍候片刻,我立刻就來。”
這麼晚了,新雲特意派人來送口信,一定是有要事。
凌靜姝匆匆地起穿了服,連頭髮也來不及拭乾淨,就去見了傳信的宮。..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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