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匪徒衝到二樓艙房,有小廝壯著膽子反抗。被其中一個匪徒用長刀利落地砍傷了,鮮飛濺,慘呼連連。
帶著黑巾看不見面容的匪徒晃了晃手中的長刀,寧笑著說道:“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地蹲下,雙手抱著頭。誰敢,我一刀要了他的命。”
小廝們平日們只管伺候主子,何曾遇到過這樣的兇徒,俱都嚇的面慘白,哆哆嗦嗦地蹲下,雙手抱著頭,再也不敢。
領頭的壯漢領著另外幾個匪徒又衝上了第三層艙房。
沉重又急促的腳步聲,猶如奪命的信號,在衆人耳邊響起。
凌大爺臉變了又變,再也維持不了鎮定平穩。孫氏等人更是嚇的哭了起來:“老爺,匪徒上來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爹,我們將所有的金銀珠寶都給他們。只要他們不傷人命就行!”凌霽快速地低語。
這種時候,保命纔是第一。錢財都是外之,都給了匪徒也無妨!
凌大爺面難看地點了點頭。想到黑暗中衆人看不到自己的作,又低聲道:“你們先別慌,待會兒由我和他們周旋......”
話音未落,門就被猛地踹了幾下。擋在門後的木箱也晃了幾晃。
咚咚的巨響聲,令衆人全一震,心頭被死亡的影籠罩著。
“想要活命就自己開門!”又是一聲踹門的巨響,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傳進了各人的耳中:“不然,別怪我們手裡的刀劍不客氣。”
門閂顯然抵擋不了太久了。
凌霽一咬牙,揚聲道:“你們先停手!我們自己開門!”
蔣氏全抖不已,哽咽著低語:“夫君......”
凌霽無心也無暇安蔣氏,又朗聲說道:“諸位好漢深夜前來,無非是求財。只要不傷人命,要多錢財我們都答應。”
聲音微微有些抖,中氣不足,不過。在這樣的形下,凌霽還膽敢出聲,已經算是膽量過人了。
門外的匪徒似乎是低聲商議了幾句,然後停了踹門的舉。
短暫的片刻安靜。並未讓人覺得寬心,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衆人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匪徒的手中燃起了火把,亮過門隙照進來,卻驅趕不走衆人心頭的黑暗。
“開門!”
短短的兩個字,讓人心裡一片冰冷。
事到臨頭。年輕氣盛的凌霽,倒是比凌大爺更有膽氣,聞言高聲應道:“諸位好漢請等上一等,我這就開門。屋子裡有眷,你們別進來,免得嚇到了們。我出去見你們,你們想要什麼,只管和我說。”
二當家意外地挑了挑眉。這個弱不風的公子哥兒,倒是頗有幾分膽量。
可惜的是,他要的就是眷。不是錢財。
瘸子正要喊話,卻被二當家用目制止了。先讓他們自己開了門再說!
門響起了木箱移的聲響。
最靠裡面的艙房裡,凌靜姝地握著凌霄的手,另一隻手裡握著匕首,全繃如一張拉開的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沒人敢發出聲音。
剛纔孫氏等人的哭泣聲將匪徒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那幾個匪徒大概以爲所有人都躲在這間艙房裡,因此也沒去搜索所有的艙房。
多拖延一刻,就多一刻活下去的希。
凌霽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有意放慢了作。磨磨蹭蹭地挪著木箱,遲遲沒開門。
二當家冷笑一聲:“我數到十。要是再不開門出來,我就殺了所有人。現在開始,六、七、八......”
凌霽忍住罵人的衝,用最快的速度打開門閂。正好在二當家數到十的時候開了門。
站在面前的,一共有五個匪徒。
高矮胖瘦不一,相同的是每個人都穿著黑的夜行,又戴著黑的面巾。只出貪婪又興的眼睛。
領頭的男子,出一雙閃著兇的三角眼,肆無忌憚地在凌霽的上打了個轉。
白淨。面容俊朗,穿著錦袍,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出優渥的公子哥兒。
一臉蒼白,強撐著鎮定,其實不堪一擊。
凌霽著自己定下心神,對著二當家說道:“請問好漢,需要多錢財才肯放了我們?”
二當家咧一笑:“我們不要銀子!”
不要銀子?
凌霽一愣,艙房裡的衆人也都是一驚。這些匪徒不要銀子,難道是被仇家買兇特地來殺人滅口?
二當家很這種掌控一切的覺,不過,此行諸多不順利。船板上的護衛出乎意料的難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須速戰速決。
二當家迅速說道:“我們也不要你們的命!我只帶走兩個人。你們安靜老實些,就能保住命,別我們殺人滅口。”
聽到此話,衆人不但沒鬆口氣,反而更驚駭了。
他們要帶走兩個人......到底要帶走誰?
凌靜嫣驚恐之極,已經放聲哭了起來:“爹,娘,救救我,救救我......”
蔣氏也是一臉慘白。
這些匪徒既不是求財,要的自然是年輕漂亮的子。若論相貌,這個嫂子倒是比小姑還要出衆一些......
聲音傳進了凌靜姝的耳中。
凌靜姝的心陡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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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想起了那一日在碼頭上被人盯著不放的異樣。一定是在那個時候就被盯上了。這些匪徒的目標不是凌靜嫣,也不是蔣氏,而是!
凌霽又急又怒,怒斥道:“你們要多銀子我們都給,休想將人帶走......”話還沒說完,便是一聲慘。
其中一個匪徒飛起一腳,踹中了凌霽的口。
凌霽被踹的口吐鮮,倒地不起。
二當家用力地踹開門。瘸子手持火把跟著進了艙房,將艙房裡照的亮堂堂的。
凌大爺和孫氏面如土。凌靜嫣驚懼地尖起來,蔣氏全簌簌發抖。
二當家的三角眼迅速地掠過兩人的臉孔,卻皺起了眉頭。
不是們兩個!
肯定藏在別的艙房裡!
“去給我搜!”二當家迅速下令:“每間艙房都搜一遍,找到那對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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