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真的想跟我走。」

傅池淵輕笑，竟然真的要去抱顧心檸。嚇了一跳，連忙捧著杯子咕嚕嚕的把牛喝。

溫度正好。

溫熱的牛喝下去之後，顧心檸真的覺得好了些。

當然，即使如此也不會因此就激傅池淵什麼。

「現在你可以走了嗎？傅池淵，我求你了，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可以嗎？」

真的夠了。

「真的讓我走？」

傅池淵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心檸，他這樣的表讓顧心檸恨的咬牙切齒。

總是這樣，每次都這樣。

「你以為你是誰？每次都用這種篤定的表看著我？傅池淵，你真的以為整個世界都是圍著你轉的嗎？你真的以為我必須要依靠你嗎？呵，你會不會太想當然了些？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離不開誰！」

顧心檸像是在宣洩心底積已久的不滿。

怒吼完，的口還因為憤怒而劇烈抖著。

是真的夠了！

「為什麼就不能讓我消停點呢？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為什麼這輩子要這麼折磨我？」

再這樣下去，顧心檸覺得自己肯定會瘋掉的。

傅池淵怔愣的看著顧心檸，沒想到會突然發。

看著歇斯底里又絕哀戚的，傅池淵的心也在作痛。

他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願意放手。

「我也想放開你。顧心檸，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可是我能怎麼辦？你就像是專門針對我傅池淵的毒藥，早已經上癮，你讓我怎麼戒掉？」

哪怕是被痛恨，他也想無時不刻不存在顧心檸邊或者心裡。

「你不知道？呵，這種鬼話誰信。」

顧心檸冷笑，深吸一口氣說：「總之，我拜託你離我遠點，可以嗎？我現在只要看到你就想到那晚被人灌藥，被人綁在床上只能絕的等待著他們的辱和折磨，忍著噁心，忍著想要去死的衝。我真的夠了，你放過我吧。」

以為沒有在的心裡留下創傷就沒事了嗎？

天知道這些天過的有多煎熬。

「你知道嗎？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那晚的事，想起那些在我的上遊走的手，在我的耳邊說的辱我的話。我每天洗澡都要泡很久，甚至連皮破了我都覺得還不夠。你還想我怎樣？非要讓我去死嗎？傅池淵！」

顧心檸冷笑，凄冷又絕。

「為什麼要我呢？為什麼要讓我想起來好不容易忘記的噩夢？傅池淵，你怎麼這麼狠。傅池淵，我真的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去死。」

顧心檸彎下腰，把臉埋在掌心裡，肩膀脆弱的抖著。

是真的快要崩潰了。

傅池淵呆愣的看著顧心檸，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天天熬過來的。

他為了自己得知並沒有留下心理創傷時的愉悅而愧疚。

「對不起。」

堂堂傅池淵，第一次道歉。

可惜對不起早就沒用了。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只想你離我遠點。傅池淵，我求你了，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傅池淵攥了手裡的杯子，他的口同樣翻湧著怒火。

即使心疼即使愧疚又怎樣？

他還是不會放手，死也不會。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傅池淵冷靜的說：「你想知道陳州的車禍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顧心檸猛地抬頭看著他。

「你……」

下一秒，扯著角笑了，嘲諷的說：「傅先生想要我拿什麼回報你？只要我能做到，什麼都可以。」

傅池淵張，正想說什麼卻被顧心檸打斷。

「即使是讓我陪睡也是可以的。傅先生，現在可是我有求於你，所以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呢。這麼好的機會，傅先生應該不會錯過吧？」

顧心檸笑的滿臉譏諷。

傅池淵瞇起眼，黑眸里出幾分冷冽。

他在生氣。

因為現在的態度。

可是那又怎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不行嗎？不如就兩次，再不行三次也可以。或者，傅先生說幾次？當然了，只是讓你幫個忙而已，就算答應分陪睡也是有限度的。傅先生好好考慮一下，只要你的條件不過分，我都會答應呢。」

顧心檸笑著說，臉上的笑容越燦爛，的眼神就越冰冷。

「我不需要你回報什麼。」

傅池淵皺眉，說。

「需要？怎麼可能呢。那種賠本的生意傅先生怎麼會去做呢，別開玩笑了。不如這樣好了，我陪你一周好不好？只要你能調查清楚陳州車禍的事，拿出足夠的證據給我，我就陪你一周。怎麼樣？很不錯的條件吧？」

顧心檸瞇起眼，笑容嫵的看著傅池淵。

看著傅池淵，癡癡的笑：「反正傅先生對我的還有興趣不是嗎？既然是雙贏的事，你又何必考慮那麼多呢。」

「夠了。」傅池淵冷眼看著顧心檸：「我說過不需要回報。」

他發誓，自己再待下去的話肯定會做出失控的事來。

他不想傷害到顧心檸。

「無功不祿。就算傅先生說不需要，我也不敢白白答應。還是說，傅先生擔心我說話不算數？」

顧心檸忽然站起來，走到傅池淵面前，仰頭看著他。

「我現在就可以兌現承諾，要試試嗎？」

修長白皙的手指著他的膛，故意曖昧的輕輕劃著。顧心檸笑的魅，眼裡滿是風。

這樣，像是把自己當做貨在跟傅池淵換。

他低頭俯視著，眼神銳利。

在顧心檸的手越來越過分的時候，傅池淵猛地抓住的手腕。

「夠了。」

「怎麼會夠呢？傅先生不就因為對我的還沒失去興趣所以才對我糾纏不休嗎？那就抱我啊，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反正只是而已，什麼時候傅先生你厭倦了我也好自覺滾出你的生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顧心檸冷笑。

「很難看。」

傅池淵的眼神忽然變得溫，彷彿剛才的怒不可遏是的錯覺。

顧心檸怔怔的看著他。

「你不是那樣的。」

傅池淵說。

他握著顧心檸的手，深邃的眸像是要把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