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顧心檸氣吁吁的跑到搶救室門口,雙手扶著膝蓋,艱難的呼吸著。
剛剛等電梯的人實在太多,心急如焚,是直接爬樓梯上來的。幸好搶救室的樓層不高,否則肯定沒這麼快抵達。
看著閃爍的紅燈,顧心檸的心再次狠狠地揪了起來。
等呼吸勻,才直起腰,像是被走了靈魂的娃娃一般,頹然的坐外面的長椅上。神麻木的盯著『手中』三個字,在心裡一遍遍的祈禱,祈禱陳州一定要平安無事。
上天似乎聽到了顧心檸的祈禱。
一個小時后,搶救室的燈滅了。
看著推門出來的醫生,顧心檸連忙站起來走過去,問:「醫生,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什麼危險?嚴重嗎?都傷到哪兒了?」
「不幸中的萬幸,病人除了肋骨骨折外,只有右傷的稍微嚴重點。肋骨差一點就要刺穿肺葉,還好患者命大。」
「太好了,太謝謝你們了。」
顧心檸長長的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紅著眼眶看著被護士退出來的陳州,幾乎要喜極而泣。
目送他被推到病房,顧心檸這才顧得上給董婉雲打電話。
「恩,陳哥沒事,媽您不用擔心,早點休息吧。我今晚不回來了,待在醫院。好,那您明天再過來。您千萬別著急,注意。」
掛了電話,顧心檸才鬆了口氣。
回頭看了眼病房裡的陳州,出一個慶幸又疲憊的笑容。
「陳哥,幸好你沒事。」
顧心檸無比慶幸的說。
「顧小姐。」
顧心檸抬頭看著面前的兩個穿制服的男人,之前一直都在擔心陳州,對外界的任何人和事都沒有心思去管。他們大概也知道,所以現在才開口。
「我想知道的車禍現場的況,你們勘查過了,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心檸蹙眉,說。
如果真的是傅景寒做的,只要拿到一丁點的證據都不會放過他。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陳先生雖然不需要負全責,但是也有一部分責任。當然了,大部分責任在於對方。疲勞駕駛導致的事故,幸好雙方都沒有太大問題。」
「確定只是事故?」
顧心檸蹙眉,不相信這些人給出的結論。
「是的。我們已經對現場勘察過,也已經調取了監控錄像。目擊者的證詞也有……各方面都沒有任何的嫌疑,所以這是一起意外事故。」
「我知道了。」
顧心檸知道,既然他們這麼說就表明真的查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至以這些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能力來說是查不到的,而自己就算不接也沒有辦法。
本什麼都做不到。
顧心檸挫敗的想著,負面緒充斥在的口。
警對視了眼,看向顧心檸問:「您還有什麼疑問需要詢問嗎?」
顧心檸無力的搖頭。
「如果沒有的話,接下來就是賠償以及其他的問題。首先我想問一下,您要起訴對方嗎?」
「關於這件事我暫時做不了主,等到病人醒了再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好的。這是我的電話,您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打電話給我。」
打發走他們,顧心檸帶著滿臉的疲憊坐下。
靠著牆壁,看著病房的門,顧心檸的心裡糟糟的。
因為陳州出事,變賣公司的事需要擱置。畢竟邊唯一值得信賴而且有能力的之後陳州,如果自己出面的話肯定會被傅池淵給察覺到。
看來只能等陳州好起來再說了。
既然那麼久都忍了,又何必急於一時。
「陳州出車禍?」
「是的。據我們的調查,車禍似乎不單純。但是對方做的巧妙,在場的警沒有勘察到任何的異樣。」
「誰做的?」
「正在查。」
傅池淵瞇起眼,沒說話。
韓凜看了眼自家先生,猶豫了一下,說:「顧小姐現在在醫院,看起來今晚是不打算離開了,要守一晚上。」
想到顧心檸竟然一整晚都在醫院守著別的男人,傅池淵的心裡頓時一陣不爽。
薄抿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先生?」
韓凜等了好久都不見他有什麼反應,不由詢問道。
「我出去一趟。」
說完,傅池淵站起來就走。
「您要去醫院嗎?」
「怎麼。你有意見?」
「沒。」
他怎麼敢有意見。
韓凜撇撇,在心裡腹誹著。他只是覺得恐怕這次先生是栽了,否則怎麼會對顧心檸的事那麼上心。就算是以前百般寵縱容的葉靈珊,說冷就冷了,任由整晚胡鬧竟然連出現都沒有。
不過,先生的事他還是不要多管了。
醫院。
傅池淵蹙眉看著坐在走廊長椅上的顧心檸。
在發獃。
眼睛看著莫名的方向,消瘦了許多的臉上沒有毫表。眼睛也大而無神,看起來讓人覺得莫名難過。
傅池淵蹙眉,他不喜歡這樣的顧心檸。
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可比現在有活力多了,即使當時的顧心檸心裡同樣帶著沉重。
他一步步的走過去,在顧心檸的邊坐下。
邊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傅池淵更加不悅。
蹙眉看了會兒,他忽然起離開。等傅池淵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杯熱飲,他的是咖啡,另一杯是給顧心檸的熱牛。
這種時候,喝杯熱牛會好一些。
熱乎乎的杯子著顧心檸的臉,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到傅池淵時,登時出抗拒和厭惡來。
「傅池淵?你來幹什麼?」
「喝掉,熱牛。」
傅池淵沒回答顧心檸的問題,而是以不容抗拒的語氣命令拿走杯子,喝掉。
「我問你來幹什麼?」
顧心檸現在沒心跟傅池淵多說什麼,蹙眉,冷聲問。
「不想讓我現在把你帶走就把熱牛給喝掉。」
傅池淵的表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顧心檸恨恨的咬牙,卻只能妥協。
不願的拿過杯子握在手裡,說:「這樣夠了嗎?」
「喝。」
傅池淵瞇起眼,命令。
可惡!
顧心檸咬牙,恨不能把牛直接潑到傅池淵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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