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要那個人還是要你現在傅家大爺的份!」
傅恆志冷聲說完,轉離開。
傅康擔憂的看著傅景寒,低聲勸說:「爺,您可千萬別做傻事。傅家現在就只有您跟老爺爺孫倆,你們才是最親的家人。更何況,手裡握著有東西才能氣。您現在跟老爺對著干,等真的失去了傅家的一切,您一定會後悔的。」
自認為說了該說的話,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爺聽不聽得進去就不是他能管的。
傅康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也離開了。
等只剩下自己,傅景寒才抬頭,出猙獰恐怖的臉以及森冷怨毒的眼神。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他!
從小到大他都畢恭畢敬的聽從傅恆志的安排,戰戰兢兢的完的一切要求。可他換來了什麼?呵,就連自己的婚姻都沒辦法做主。
他這個傅家大爺的份不過是擺設罷了!
只要傅恆志想,隨隨便便就能收回。他為了傅氏打拚這麼多年,付出那麼多心,還不是傅恆志一句話就能把他的功勞全部抹去。
憑什麼?
傅景寒死死的握著拳頭,眼神越來越冰冷,越來越殘酷。
他不會永遠被控,更不會永遠被傅恆志利用。
「心檸,等我。」
傅景寒喃喃自語的說,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
客廳里,傅恆志一臉勢在必得的悠閑品茗。傅康畢恭畢敬的站在旁邊伺候著,眼睛深卻帶著擔憂,眼角餘時不時的看向樓梯口。
「阿康,你在看什麼?」
突然被點名,傅康嚇了一跳,忙收回視線,恭敬地看向傅恆志。
「老爺,您就不擔心爺他真的一時糊塗簽了那份文件?」
傅恆志不屑的嗤笑:「可能嗎?阿康啊,你還不足夠了解景寒。他為什麼不跟顧心檸離婚?你以為是?呵,不過是不甘心罷了。不甘心自己被背叛,所以才會把人牢牢的抓在邊報復。等有了更大的威脅,他自然知道該捨棄什麼。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
所以他才會人如此篤定。
傅康沒再說什麼。
所以等傅景寒下樓的時候,傅恆志跟傅康臉上都沒有毫意外。
「爺爺。」
傅景寒一臉平靜的站在傅恆志面前,不管心裡怎麼想,至表上看畢恭畢敬,像爺孫倆從未有過矛盾一般。
傅恆志卻沒第一時間開口,而是依舊不不慢的喝著茶。
很顯然,他是故意的,故意拿喬。
他的態度就像在傅景寒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掌,讓他覺得辱,憤怒。可卻只能忍著,藏在心底,化為日後怨恨傅恆志的源泉。
傅景寒告訴自己,要忍。
他深吸一口氣,態度愈發恭敬:「爺爺,之前是我錯了,抱歉。」說完,他看向傅康:「康伯,離婚協議書在哪兒,我簽字。」
「同意離婚了?」
傅恆志這才開口,皮笑不笑的看向傅景寒,眼神輕蔑。
「是。」
見傅景寒態度恭敬,臉上沒有不願,傅恆志心裡得意。哼,他還治不住一個小輩!他吃過的鹽可比傅景寒走過的路還要多!
「阿康,把離婚協議書拿來。」
「是。」
傅康很快就把顧心檸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拿過來,傅景寒看也沒看,直接大筆一揮簽下自己的名字,毫不留,跟之前的叛逆判若兩人。
傅恆志不認為從小被自己教育的傅景寒敢反抗自己,只認為他是不想被剝奪傅家繼承人的一切所以才妥協。
對此,他很滿意。
「既然你現在跟顧心檸已經離婚了,那就找個時間去跟民政局跟心蕊把結婚證領了。至於婚期,我還找人看的。」
「爺爺。」傅景寒皺眉:「怎麼說心蕊跟心檸也是姐妹,如果我剛跟心檸離婚就娶了心蕊,別人會怎麼看?到時候整個寧城都會看我們傅家的笑話。所以,我希婚禮先緩一緩,可以先領證。」
傅恆志聞言,皺眉沉思了會兒。
一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二是也認為自己不能傅景寒的太。
他雖然有了重孫子做保證,可誰又能知道重孫子的資質是不是足夠作為傅家的繼承人。在一切還沒有明朗前,他不能賭。
所以傅景寒的意見他還是要顧及的。
「那就先不辦婚禮,但是結婚證必須要領。我傅家的子孫必須名正言順,不能將來在份上被人詬病。」
「我知道了。」
傅景寒恭順的說,沒有反駁傅恆志的命令。
傅恆志滿意的看著再次變得聽話的孫子,更覺得自己強勢蠻橫的作風才是最正確的。
「好了,上樓把自己好好打理一番,鬍子拉碴的,像什麼樣子。」
「是。」
「還有,沒事就多陪陪心蕊,跟孩子培養培養。對心蕊的態度也要改一改,好歹是你孩子的母親。」
「是,我知道了。」
傅景寒沒有毫不耐煩的答應。
「去吧。」
傅恆志擺擺手,傅景寒這才轉離開。
「阿康,你去民政局把他們的離婚證辦一辦。」
「是,老爺。」
很快顧心檸就拿到了跟傅景寒的離婚證,看著小巧的本子,甚至有喜極而泣的衝。
曾經多期盼跟他結婚,就有多後悔。努力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了希,終於跟傅景寒解除婚姻關係。從此以後,就自由了。
多好的一件事。
顧心檸地抱著離婚證,又想哭又想笑。
而這時,旁邊的手機震起來,是傅池淵的電話。
平復好緒,顧心檸才拿起電話接通:「有什麼事嗎?」
「為了慶祝你離婚恢復自由,我覺得我們應該喝一杯。」
事到如今,顧心檸已經不想問傅池淵為什麼總是那麼快知道自己的向了。也許是心好,竟然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什麼時候?在哪兒?」
「我家。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我可以……」
「等我。」
傅池淵說完就掛了電話,沒給顧心檸任何拒絕的機會。皺眉,懊惱這個男人總是如此霸道的替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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