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嬋臉煞白,一句話說不出來。
「今天這件事本宮不會再多加追究,你先回去吧。」皇后語氣淡淡,「權貴之家的兒蠻一些無傷大雅,卻不能驕縱跋扈。安國公百年世家,門風很重要,希你好自為之。」
季嬋蒼白著臉跪安告退,失魂落魄地被送了出去。
剛一離開,子曦就站起,眉頭蹙起:「母後方才說皇兄要懲罰墨?」
皇后看了一眼:「墨當街殺人,難道不該懲?」
「可他是為了我。」子曦辯解,「那兩個人其中有一個是因為太跋扈,騎馬飛奔快要撞上了我的馬車,幸虧墨及時出手,否則我定然危險。另外一個是因為對我出言不遜,墨才出手的。」
頓了頓,小小地撇了下:「而且母後知道墨出玄殿,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人命,這本不是他的錯。要怪也只能怪兒臣出宮沒多帶幾個人,不能因此而責罰墨。」
皇后無奈:「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多帶幾個人?」
「兒臣還不是為了方便嗎?」子曦皺了皺鼻子,「好啦好啦,反正這件事是我的錯,皇兄要罰罰我好了,不能因此而懲罰墨,否則我就不理他了。」
說完,提著擺就轉跑了出去:「我要去阻止皇兄。」
皇后眼睜睜看著離開,想說的話全部卡在了嚨里。
這丫頭。
嘆了口氣,想到那位安國公府的嫡小姐,皇后眉眼深了深,這般品行的太子妃……
擱下茶盞,站起:「來人,擺駕書房。」
……
一路小跑到東宮,子曦左右張:「太子呢?」
宮人紛紛跪地行禮,其中一人小聲稟道:「太子去了書房。」
子曦皺眉,心裡忍不住擔憂:「墨呢?」
「屬下在這。」暗一道影掠了出來,沉默地跪在地上,「殿下。」
子曦轉看著他,細細地打量了好一會兒:「你傷了沒?」
「回殿下,屬下無礙。」
子曦剛要鬆口氣,然後很快覺得不對,眉心微蹙:「我問的是你傷了沒?」
墨低頭:「屬下……」
子曦走過去,在他跟前蹲下,「抬頭。」
墨抬起頭。
「臉看起來有點蒼白,定是傷了。」子曦小臉微變,「皇兄太討厭了,憑什麼傷你?」
墨低下頭:「回稟公主,屬下無礙,公主不用擔心。」
子曦想了片刻,思索著他還能行自如,應該傷得不重,於是站起道:「從此刻開始,你必須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離我左右,現在跟我回宮。」
說罷,轉吩咐:「去太醫院請個太醫去宮。」
宮人領命而去。
子曦看向墨:「起來,跟我回去。」
說著,轉就走。
很快回到宮,子曦轉頭問他:「傷在哪兒?」
墨低頭:「屬下無礙,殿下不用——」
「我問你傷在哪兒?」
「後背。」
子曦嗯了一聲,抬手指了指屏風華貴緻的雕花錦榻:「趴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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