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信？」子曦淡笑，「回去問問駙馬，或者問問你府上那位楚大夫，公主自然就會信了。」

話音落下，楚凝眸微斂。

沉默持續了片刻，道：「你膽子很大。」

不但敢夜闖長公主府，此時還敢如此直言不諱，膽子的確很大。

「公主過獎。」子曦轉頭看向前方，神清淡，「我在意的是楚宸，公主在意的是駙馬。所以你跟我之間，原本就沒有任何仇怨。」

說完這句話，子曦優雅頷首：「公主留步吧，子曦告辭。」

說罷，徑自舉步離去，渾然不去理會周遭眾人震驚的眼神。

就這麼施施然走了。

林軍遲疑地看著長公主，等著的指示，卻見長公主許久沒有任何作。

子曦漸漸走遠，後只安靜地跟著的兩個侍。

「楚凝。」太后回過神之際，皺眉開口，「方才那位子曦姑娘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想到那個姓子的大夫居然膽大到連楚凝都不怕。

亦或是，本不認識楚凝，所以才無所畏懼？

然而方才卻站得離楚凝那麼近，悄悄跟說了些什麼？

太后看著楚凝，眉眼不怒而威。

楚凝卻並沒說話，靜靜地站了片刻，沒有人知道在想什麼——只有楚凝自己知道，在想子曦方才說的那番話。

以及，評估子曦的本事。

至於跟楚宸的關係，楚凝不興趣。

沒過多久，不發一語地轉離開，並未理會太后的詢問。

太后神瞬間又冷若冰霜，戴著尖銳護甲的手指悄然攥，沉沉地盯著楚凝離去的背影……

子曦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皇宮。

宮門外停著一輛馬車。

「子曦姑娘。」坐在車夫位置的年朝招手，「我奉殿下之命來接子曦姑娘回府。」

子曦抬眸看去，原來是楚宸邊的小廝兼書，莫書。

笑了笑，舉步朝馬車走去。

莫書跳下馬車，在車旁跪下，端正地俯：「子曦姑娘踩著小人的背上去吧，小人跪得穩，不會摔著姑娘的。」

子曦垂眸看了他一眼，手提起他的后領。

「起來。」淡笑，「我不需要。」

說著，子輕躍，輕盈躍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彎腰進了馬車。

莫書看得有些眼呆：「子曦姑娘居然還有這般手？真是了不起。」

「我家小姐了不起的本事多著呢。」青黛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莫書嘻嘻一笑：「青黛姑娘說的是。」

子曦進了馬車，才發現車裏有個不聽話的年正斜倚著榻，沖著笑得一臉無辜。

「你……」子曦蹙眉，走過去直接拎起了他的耳朵，「我的話對你不起作用是不是？」

「輕……輕點。」楚宸嘶了一聲，聲討饒，「我錯了。」

子曦定定地注視著他片刻，鬆手放開了他的耳朵。

轉過，優雅閑適地在一旁落座，子曦道：「你來幹什麼？」

聽到車的靜，秋雁和青黛面面相覷，收回了正要上馬車的腳步，識趣地決定們還是走著回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