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崖的前一秒,看清了那輛車裏駕駛座上的人。
“啊……”
尖聲中,葉清歡猛地衝破了夢境的桎梏,驚醒過來。
額頭上的涼帕子掉落在被子上,不住的著氣,看著周圍昏暗的環境,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更深一層的夢。
“醒了?”
側傳來悉的聲音將拉回現實。
邵允琛坐在床邊,正看著,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嗯,”葉清歡低下頭看到自己還拉著邵允琛的手,當下子一僵,連忙出手來,“抱歉啊,我做噩夢了,現在什麽時候了?”
“十二點剛過五分鍾。”
“我睡了一下午?”
“你發燒了。”
“啊?”葉清歡下意識的了自己的額頭,冰涼涼的。
“已經退燒了。”
聞言,葉清歡愣了一下,看著掉落在被單上的涼帕子和床頭的水盆,
“你一直在照顧我麽?”
“嗯。”
“謝謝啊。”
撓了撓頭,因為發燒的緣故,臉頰紅撲撲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發燒了,麻煩你了,以後這種事傭人就行了,免得耽誤你時間。”
剛剛那個陷在夢裏痛哭流涕的人,此刻好像已經忘記了所有一樣跟他說著客套又生疏的話。
邵允琛看著眼角未幹的淚痕,出手去了,
“你做噩夢了?”
葉清歡神一滯,連忙避開了他的目,幹笑了一聲,“沒,沒什麽,就是夢見有僵追我,我從小就不能看恐怖片,怪嚇人的,老做這種夢還。”
“所以你在夢裏喊爸媽也是因為有僵追你?”
“是……是啊,人害怕的時候都會喊自己最親近的人嘛。”
“你爸是你最親近的人?”
邵允琛對這這一說法表示嚴重的懷疑。
葉清歡清了清嗓子,著頭皮道,“其實我媽去世之前他對我也好的,而且是夢裏嘛,隨便喊喊而已,你怎麽連人做夢喊什麽都管啊?”
還反過來責問他了。
好在,說完這話之後,邵允琛就沒再多問什麽了。
傭人進來把水盆和帕子都收了,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明顯還虛弱著的葉清歡,猶豫著問道,
“爺,太太不舒服,需要人上來伺候您洗澡麽?”
“不用。”邵允琛立馬拒絕,並且看了葉清歡一眼。
立刻會意,強打起神來,“我已經退燒了,沒什麽事,過會兒我給他洗澡就行了,不用麻煩你們。”
“太太還沒吃飯,”邵允琛看著傭人道,“你讓人去煮點小米粥,過會兒送上來。”
“是。”
說到吃的,葉清歡隔著被子了自己的小腹,的確是前後背了。
打發走傭人之後,謝的看了邵允琛一眼,
“想不到你還細致的嘛,知道我沒吃飯。”
邵允琛還沒來得及說話,傭人忽然去而複返。
葉清歡下床的作一頓,
“你怎麽又回來了?”
“已經吩咐過廚房煮粥了,是夫人說太太您不舒服,怕摔著磕著所以讓我來幫襯著點兒。”
“什麽?”葉清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黎麗讓這麽年輕的一個傭來陪著一塊兒伺候邵允琛洗澡嗎?
本來之前知道邵允琛的沒病之後,他洗澡都是隻需要閉著眼睛在浴室待著就行,現在來個人,不就又得讓手了?
不行不行!
“我……我一個人就可以,我沒什麽不舒服的。”
“是夫人要求的,怕您摔著爺,太太,您別為難我。”
這話讓葉清歡忍不住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傭一番,似笑非笑道,
“你這是在拿夫人我?”
自從之前那個唯唯諾諾被黎麗良為娼的傭辭職了之後,黎麗就換了現在這個小的傭來邵允琛的房裏伺候,長相好段好,隻要邵允琛在家,能寸步不離的跟著端茶送水。
可能的看出了這傭在勾搭主家爺這件事上有毅力有恒心,所以黎麗之前那點小心思又死灰複燃了。
“太太,我可沒這意思,隻是夫人吩咐的事,又是為爺好的,我沒理由不做,您要是覺得不行,您跟我到夫人麵前說一聲,我立馬就走,哪裏還有人要搶著幹活的呢?”
“我說一句你回十句,就是到了夫人跟前,我也說不過你吧?”
“太太,您這話我聽不懂。”
“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葉清歡的聲音沉了下來。
傭愣了一下,被葉清歡眼中的寒意給嚇著了,一時間也不敢說話了。
邵家的傭人向來個個都是循規蹈矩的,就是有黎麗在,非要攪和攛掇,這才導致總有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正要訓人的時候,側傳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幫個忙而已,你怪幹什麽?多個人你也省力氣,沒什麽不好的。”
葉清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衝著邵允琛瞪直了眼睛。
你瘋了?
邵允琛神淡淡,“不早了,去放水吧。”
那傭聞言,麵上一喜,立馬就利索的應了一,“是,我這就去。”
葉清歡掀開被子,氣不打一來,礙著小還在浴室防水,隻得低聲音,“你幹嘛?你讓伺候你洗澡?”
“你回來之前,伺候我洗澡的一直都是媽給我派的傭人。”
“你……”
葉清歡氣的恨不得給邵允琛一拳。
都說男人是鬼,他裝正人君子裝了這麽久終於出尾來了?
“我不了跟別人一塊兒……給你洗澡。”
太尷尬了。
“這樣啊,那你也可以不進去。”
“我……”
看著他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葉清歡一口氣堵在口,“不進去就不進去,我本來也沒打算給你洗澡。”
“爺,水放好了,我推您進來?”
浴室門口傳來傭的聲音,莫名的讓人覺得期待的不得了的覺。
邵允琛微微頷首,
“嗯。”
葉清歡眼睜睜的看著邵允琛被傭推進浴室裏。
“爺,您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我先扶著您從椅上起來,坐在浴缸上,這樣比較方便服。”
“嗯。”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聲音,葉清歡忽然覺得抓心撓肝的,當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滿腦子都惦記著浴室裏那點兒事兒。
邵允琛不會一時大發經不住吧!
那自己的家庭地位豈不就是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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