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臺上三錘定音之後,黎麗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葉清歡,
“這就行了?你確定這個宋夫人會記得我?能說上話?”
正說著話,有人敲響了包廂的門。
芳姨去開了門,進來的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是助理,
“是邵夫人吧,我們夫人讓我過來跟您打聲招呼,謝謝您剛剛割,將那條項鏈相讓。”
黎麗登時笑的跟朵花似的,“不奪人所嘛,既然宋夫人這麽喜歡,那我也不好傷了和氣。”
“那是。”助理遞過一個巧的小盒子,“這是我們夫人的一點心意,算是彌補您剛剛沒拍到項鏈的損失。”
“客氣了,客氣了。”
黎麗歡歡喜喜的收了禮,卻不知道人家這已經是變相的回絕了以後的集。
葉清歡皺了皺眉,聽到隔壁包廂傳來一些靜後,站起來,
“媽,我去趟洗手間。”
“去吧。”黎麗得了一串價值不菲的手鏈,正心好著。
洗手間裏——
葉清歡對著鏡子整理頭發,隔間一陣衝水聲之後,一名態曼妙的婦人走了出來,明明是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材管理卻十分好,墨綠的襯衫紮在高腰闊裏,整個人幹練十足。
葉清歡的目卻落在了的脖頸上,猶豫著問道,
“夫人戴的這是剛剛拍下的拍品麽?”
宋夫人冷淡的點了一下頭便要離開。
“夫人等一下。”葉清歡住了。
“有事嗎?”宋夫人麵不悅。
向來不喜歡在素不相識的人上浪費時間。
“夫人要是就這麽出去的話,被記者拍到了,明天恐怕要為圈的笑柄,您這時尚雜誌創始人的地位恐怕也被人質疑了。”
“你什麽意思?”宋夫人眉頭皺了起來。
“夫人脖子上這個是剛剛拍的顧家大小姐的珍藏‘人魚淚’沒錯吧?”
宋夫人不置可否,甚至有些不耐煩的打量著。
“這條鏈子顧家大小姐從來沒戴出來過,您知道為什麽嗎?”葉清歡故意吊著的胃口,也佯裝隨意地提到了顧傾城。
“你認識傾城?”宋夫人臉上的不耐煩果然斂了幾分,端詳著葉清歡。
顧傾城生前跟宋夫人是極好的忘年,提到顧傾城,必定會引起的注意。
“談不上認識,但是顧大小姐收藏的這款人魚淚我剛好翻過典籍研究過,這款人魚淚並不是鎖骨鏈。”
“什麽?”
“它是一款眉心墜。”葉清歡微微帶笑,從手機裏麵翻出了找好的圖片,
“大概是因為眉心墜的佩戴需要比較繁瑣的發型,所以顧家大小姐怕麻煩,就一直沒佩戴出來過。”
宋夫人看到圖片,果然臉變了,當下有些不悅,
“拍賣的人也不說清楚,還提前一個禮拜將這拍品大肆宣傳,我是衝著這個才來的,他們是存心是要我出醜?”
“這我就不清楚了。”葉清歡沒必要替陸政淩遮掩他的過失,隻是輕巧的將話題轉了過去,
“我和我婆婆也是衝著對這款眉心墜來的,所以我才對它了解的比較多,不過很可惜,最後還是被您拍下了。”
宋夫人眸一轉,臉稍有好轉,“你是邵家的兒媳?”
葉清歡點了一下頭,低聲音道,
“嗯,剛剛冒昧打擾您了真是不好意思,趁著沒多人看到,您摘下來,我不會說出去的。”
“什麽打擾不打擾的,”宋夫人是個爽快人,“是你提醒了我才對,不然就真的要跟你說的一樣,要丟人上新聞了。”
葉清歡謙遜的笑了笑,
“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給您配個合適的發型戴上眉心墜,一方麵可以真的幫到您,另一方麵我也的確是喜歡這個眉心墜,想看看自己親手挽的發型配上到底是什麽樣子。”
“你會做?”宋夫人錯愕的神中帶著幾分喜悅,“需要什麽工麽?我讓人送過來。”
“不用不用,這種發型挽起來雖然複雜,但是都是靠手纏繞,用我隨帶的兩個盤發的夾子就夠了。”
宋夫人剛剛被挑明戴錯了首飾,多是有些難堪的,葉清歡這會兒能幫把麵子找補回來,當然是樂意之極。
隻要肯坐下來讓自己給弄頭發,那弄頭發的這十分鍾裏,葉清歡就有辦法投其所好讓跟自己絡起來。
宋夫人這格脾,早就了如指掌了。
“夫人剛剛說提前一個禮拜就有人給您了這次慈善拍賣有這款眉心墜嗎?可是這不是軸拍品不公布的麽?”
宋夫人快人快語,直截了當道,
“主辦方部的人到我家去說的,安九月,聽說是顧氏集團現在執行總經理新婚的太太,也是做設計的,要不是這款眉心墜實在是好看,誰要浪費時間來這麽個小型拍賣會。”
葉清歡做出詫異的神來,
“是嗎?是做設計的怎麽也不知道這款是眉心墜,珠寶配飾的用途,這不都是設計師的必修課麽?”
宋夫人眉頭一皺,忽然沉默下來,不知想到了什麽,臉漸漸沉了,
“這夫妻倆先前就讓我幫忙給他們牽線介紹生意,我拒絕了幾次,還的上門來,還想著倒是鍥而不舍的,原來是這個意思。”
葉清歡並未點明什麽,隻是三言兩語引得宋夫人自己往那方麵去想,陸政淩和安九月當然不會有存心得罪宋夫人的意思,但是在眼裏,已然是得罪了。
今天還真的是別有收獲。
“好了,夫人您看看還滿意嗎?”
“這麽快?”
宋夫人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樣,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豔,
“還真是,這麽一梳理戴上,比戴在脖子上好看多了。”
“你幫了我這麽大個忙,我總得謝謝你吧。”宋夫人看向葉清歡,語氣有些耐人尋味。
葉清歡卻目清澈坦,不卑不的笑了一下,
“舉手之勞而已,既然沒什麽事了,我得走了,估計我婆婆這會兒也在找我呢。”
見真的要走,宋夫人愣了一下,住了,
“等一下。”
一張白的卡片遞到葉清歡的麵前,
“這上麵是我的私人電話,不介意的話個朋友,拍賣會之後有空我請你喝茶,算是謝謝你今天幫的忙。”
葉清歡拿到名片的那一瞬,心中一塊懸著的石頭,這才真正的落了地。
傍晚的雨很大。男人將傘撐過阮清頭頂,目光炙熱:“跟我去個地方?”後來……那一場無關情愛的旖旎風月,終究成了她賠上所有的惹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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