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上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都還未婚,江言的哥哥江柏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就好年輕貌的男子, 岑禮這副模樣,倒隨了對方的喜好。
助理的電話還沒有撥通,寧修遠就趕了回來,他將電話搶了過來,直接掐斷了。
“他是我的人,我說過會補償小言的,這件事不用你來心。”寧修遠的嗓音發沉。
寧旗低笑了一聲,“現在不理,以后還能捅出更大的簍子。”
“我會管好他的。”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既然你馴服不了,那就給別人,這樣也能給江家一個代。”寧旗的神變得肅然。 岑禮靜默的坐在原地,沒有出聲了,沒有親耳聽見的時候,總歸還是存了些念想的,原來在他敬重的長輩眼 里,他也不過如此,他突然想笑,可他笑不出來。
他無法把自己放在一個看客的份,因為他是當事人。
他聽見耳旁傳來爭論聲,后來寧修遠道,“他懷了我的孩子。”
“你說什麼?? ”寧旗的臉上滿是的質疑。
寧修遠要人拿來了醫院的彩超檢查,他前些天帶岑禮去過一回醫院,懷孕五十天左右就可以檢查胎兒的胎心 狀況,然后看看孕囊的大小,判斷實際懷孕的天數。
檢查報告上寫的是岑禮的名字,腹部的孩子還是一團黑影。
見寧旗還不相信,寧修遠掀開了岑禮的下擺,剛才服遮掩住了看不出來,但腹部微微凸起,就像里面 多了一團東西。
“就算你不顧他,你也要顧一顧你的孫子。”寧修遠道。
寧旗走到岑禮的面前,臉上的冷漠好似褪了下去,畢竟濃于水,岑禮再怎麼上不了臺面,可肚子里孩子畢 竟是寧家的,要是送到江家,出了什麼岔子,確實說不過去。
“幾個月了? ”寧旗問。
“快三個月了。”寧修遠道。
岑禮垂了垂眼瞼,不合時宜的開口道,“既然我傷了江言,那就讓我給江家一個代吧。”
寧旗臉沉了下來,“凡事都要有一個度,江家那邊,我會去說明白。”
“寧伯父,是你說的,現在不理,以后還能捅出更大的簍子,我只是不想再給您添麻煩了。”岑禮道。
氣氛驟得變僵了,寧修遠攥手指,沉聲道,“你別不識好歹。”
岑禮角勾起了笑,“確實是我不識好歹,既然如此,你就像以前那樣教訓我好了,沒必要忍著。”
寧旗朝寧修遠看了一眼,警告道,“現在別傷著他了。”
說罷,寧旗對岑禮道,“你母親那邊,我會盡力幫你找最好的醫生,孩子生下來以后也會給你一筆補償款,足 夠你之后的生活比較寬裕。”
寧旗是個商人,自然是把自己的利益擺在了首位。
岑禮搖了搖頭,“我不要生活寬裕。”
“那你想要什麼? ”寧旗問。
岑禮看著寧修遠,一字一句道,“我要他永遠都不出現在我的面前。”
聽見岑禮的話,寧修遠的臉頓時就變了,他握了岑禮的手腕,道,“我會讓他把孩子生下來的。”
寧修遠的手勁大了些,他把岑禮帶回了房間,直接將門反鎖了。
紅的床單襯得岑禮皮像是白得,寧修遠拖去了岑禮的鞋,細白的腳踝上還留著一圈紅痕,許是掙扎 過,紅痕上帶了些跡。
“不是說我傷了江言麼,你把我送去江家,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岑禮道。
寧修遠抬高了岑禮的膝彎,讓兩個人的得更近,“跟著我有什麼不好?”
岑禮的表很淡,他直視著寧修遠的眼眸,道,“你和他們,也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換了個人而已。” 寧修遠頓了頓,問,“……你就沒有,對我哪怕有一一毫的留?”
“你會留一個強犯麼? ”岑禮反問。
“……”寧修遠面霾,握的拳頭又再次松開,他嗓音森冷道,“行,那我應該滿足你這個要求。”
寧修遠將他翻過,在他的腰腹下墊了兩個枕,而后并他的雙,像上次那樣在他上一逞。
燙得發紅了,手指將床單握,岑禮的眼眶了,只是里面沒有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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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后悔
臉被掩在了手臂下,岑禮沒有了任何靜,尋常時候還會把往前挪幾寸,想要擺他的錮。
寧修遠讓岑禮面朝著他,而后拿開了覆在臉上的手,看見對方的瞳孔里一片灰暗。
不知怎麼的,腦海里冒出來和這個人有關的零碎畫面。
高中的時候,有一回寫卷子,幫他抄作業的人給他選擇題抄茬了,到最后還多出來一個空,這個錯誤老師自 然是發現了,給他標了個抄作業都不專心。
試卷是由班上的學習委員分給四五個人一起發下來的,岑禮是學習委員,手里抱著一小摞試卷,到了最后一 張才是他的,走到他座位邊的時候不免多看了一眼,就看見了老師的批注。
他正在低著頭,在座位底下玩游戲,旁邊有個人了他一聲,“寧哥,中午我們吃什麼啊?”
“不知道。”他道。
“那我們就個紙團,學校食堂里的伙食太清淡了,我們翻墻出去唄?夏川他舅舅過來看他了,他今天不和我 們一起了。”那個人道。
寧修遠玩的興起,就沒有理會那個人,沒過兩秒對方從課桌兜里拿出來一把紙團,遞給他,非要他選一個。
那局游戲他輸了,他滿臉不耐煩的抬起頭,看見朝他走過來的岑禮,和平時死板的模樣不同,對方臉上帶了 一些笑,眼睛微彎,他的座位靠近門,從敞開的門里灑落進來,這個人就像是從里走出來的一樣,那一瞬 間,他覺得這個人比隔壁班追他的那個班花還要好看。
但岑禮是男的,他不該拿一個男的和一個的去作比較。
岑禮將試卷放在了他的課桌上,小聲提醒道,“已經上課了。”
岑禮以為他是不知道上課了,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開小差。
寧修遠這才注意到,來人是年級里有名的清冷學霸,每次他來教室,都看見這個人在座位上寫卷子,像是沒 離開過教室,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笑。
岑禮已經走了,他盯著岑禮的背影看了一會兒。
旁邊的人又催促道,“寧哥,快點選一個,這堂課下課了就要去吃飯了。”
寧修遠本來一肚子的火氣,卻像是消了下去,他心不在焉的選了一個紙團遞給那個人,然后問,“他是岑禮 吧?”
“……啊? ”那人一門心思想著午飯吃什麼,沒聽太明白。
寧修遠不耐煩了,踹了一腳對方的桌子,鬧出來一聲靜,不人回過頭朝他們看,但岑禮卻端正的坐在座 位上整理試卷,像是沒聽見這邊鬧出的聲音。
寧修遠又道,“就我們班學習委員,他什麼名字?”
“岑禮啊,怎麼了?”
“哦。”得到了答案,寧修遠想了想,他倒沒把這個人的名字記錯。
“唉,跟你說,強子一直都看他不順眼,其實我覺得這個人還行,每個班上總得有個學霸啊,不然都像我們一
樣,學校也開不下去了。”那人笑了笑。
寧修遠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隔壁班這堂課是育課,一個打扮時髦的生走到了門邊上,給寧修遠送過來一杯茶,問,“阿遠,要一起 出去嗎?反正沒多久你就下課了。”
“……寧哥,你該不會這麼重輕友吧?? ”男生弱弱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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