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瞪了婆子一眼。
沒有規矩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竟大驚小怪跑來說,枉費平時的信任。
婆子卻顧不得王夫人責怪的眼神,低聲音道:「夫人,小公子因著與人私通被人抓到而昏倒,送到咱們府上來了。」
「什麼!」王夫人騰地站了起來,迎上幾位夫人驚訝的眼神,勉強笑笑,「我突然有急事先去料理一下,你們先坐啊。」
眼見王夫人急匆匆出去了,幾位夫人互視一眼,皆給心腹丫鬟婆子打了個眼,很快幾個丫鬟婆子就溜出去打探消息了。
不多時出去的丫鬟婆子陸續回來,一個個面古怪。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位夫人開口問道。
丫鬟們紅著臉不說話,一個婆子清清嚨回道:「回稟夫人,外頭糟糟的來了好些人,說是張家小公子與人私通被撞見,嚇昏迷了,還著子就被人送回來了。」
「呀,還有這等事?」夫人們眼中立刻閃著八卦的,面上卻擺出關切的模樣。
「張家小公子沒事吧?那與他私通的子又是何人?」
這其中有一位夫人正是大理寺卿夫人王氏的娘家嫂子,聽到此皺了皺眉,覺得被小姑子連累丟了人,同時心中不由慶幸。
當初小兒到了議親的年紀,婆婆還曾有意把孩子嫁到小姑家來,現在想想可真是萬幸,婆婆知道了這個消息也該激當初不同意。
想到這裏,反而沒了勸阻這些夫人瞧熱鬧的打算。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小姑沒教養好兒子總怪不到王家頭上來。
「怎麼,子來路不清楚?」問話的夫人有些憾。
婆子臉瞬間彩:「與張家小公子私通的不是子,而是……一名男子……」
說到這,婆子飛快掃了王家那位夫人一眼。
幾位夫人頓時被這離奇的消息給震住了,張張,才有人找回聲音問道:「那名男子是什麼人?」
婆子猶豫了一下道:「是,是卿夫人的公子——」
王家夫人面一僵。
的夫君乃太常寺卿,這婆子看著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直到幾位夫人齊齊看過來,王家夫人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難不與小姑家兒子來的是兒子?
先前幾位夫人派丫鬟婆子去打探消息,因是王氏的娘家嫂子,不好照做,現在反而兩眼一抹黑。
「這不可能!」王家夫人猛然站了起來,再顧不得什麼臉面不臉面的,找小姑問個究竟去了。
剩下幾位夫人面面相覷,乾脆全都趕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理寺卿夫人王氏見兒子昏迷著,娘家侄兒上就胡披著一件不知是誰的裳,眼前陣陣發黑,抓著侄兒嘶聲問道。
「姑母,總要讓我穿好裳再說吧。」
「振兒,你怎麼會與你表弟在一起?」王家夫人趕了過來。
王氏扭頭一看後邊跟著的幾位夫人,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今天鬧了這一出,可真是把所有臉面都丟盡了。
「幾位夫人,今天就不招待你們了。」王氏強打起神把幾位夫人送走,揪著醒過來的兒子與侄兒痛罵起來。
聽小姑話里話外都是自家兒子帶壞了表弟,王家夫人惱火道:「小姑這話就沒意思了,兩個孩子犯了錯,好好管教就是,怎麼能把所有錯推到振兒上呢?」
王氏冷笑:「大嫂你說這話也不虧心,振兒有這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禍害誰不行,怎麼能禍害親表弟呢?」
王家夫人一聽更加惱怒:「小姑這是說的什麼話?振兒可沒耽誤娶妻生子呢,也不過是偶爾放縱一下。京城那些府上的公子不懂事時胡鬧的可不,回頭不是照樣家立業麼?」
想到這裏,王家夫人眼底閃過鄙夷。
還納悶小姑家的小兒子親幾年怎麼就沒靜,敢是沒把自個兒當男人呢。
「大嫂也別說這個,事沒鬧到明面上怎麼都無所謂,現在他們兩個的醜事滿京城都知道了,你看到底怎麼辦吧!」
正說著,一位管事匆匆走來,把一封信給王氏:「夫人,有人把這個給您。」
王氏神木然接過信,出來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是什麼意思?」王家夫人湊過來一看,納悶問道。
王氏如遭雷擊,失聲道:「我兒子是被陷害的,是被陷害的!」
「誰陷害的?」
「冠軍侯夫人!」
「小姑為何說是冠軍侯夫人?」
王氏猛然反應過來失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大理寺卿府上與太常寺卿府上的醜事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立刻蓋過了冠軍侯府的八卦。
冠軍侯夫人與喬家公子關係切這則傳言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哪裏比得上兩個大男人著子被一群人堵在屋裏勁呢?更何況兩個大男人還都是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還是表兄弟!
一時之間大理寺卿上至主子下至僕從都沒臉出門,可這還不算完,很快王氏小兒媳的娘家就找上門來。
「今天無論如何貴府也要給我們一個代。我兒也是如珠似寶養大的,嫁到你們家三四年,因遲遲沒有孩子不知道了你家多冷言冷語,鬧半天你家兒子是個不願意當男人的,白白糟蹋了我兒好幾年景。」
原本因為兒一直無子而在王氏面前總是低一頭的親家太太恨不得衝上來咬下王氏一塊來。
天知道因為沒有孩子兒遭了多罪,卻原來真相是這麼回事兒!
真是拿刀殺了那王八蛋都不解恨!
兩家鬧騰了好幾日,最終以和離告終。
大理寺卿很快就被史紛紛彈劾家風不正、治家不嚴,明康帝正心煩著呢,直接就把大理寺卿停了職,命他閉門思過去了。
大理寺卿在場撲騰了大半輩子,莫名其妙就弄了個停職思過,幾乎氣個半死,仔細盤問才知道禍起的源,一個耳把王氏打翻在地,二話不說寫了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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