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生搖了搖頭,阻攔了他,并不愿意前往。只是出手,輕輕握住他的手,就像是兒時,每一次他被人欺負了,都想要給他最好,給他更好,恨不得為他去討回一個公道,只恐他委屈。
“翰翰……”蔓生不斷呼喊著。
林書翰聽著這聲兒時呼喊的小名,像是回到過往,他們不過只是孩,“姐……”
眾人都站在門口,只瞧見那一幕,是林蔓生握著林書翰的手。
下一秒,突然那樣認真說,“翰翰,姐姐為了你,做什麼都愿意,什麼都愿意……”
剎那,林書翰想到了當年,若不是自己年輕狂犯下過錯,就不會去為人代孕,更不會有今天……
“姐姐!我錯了!”林書翰哽咽開口,啞了聲音,“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會了……”
蔓生微笑瞧著他,卻說著那些讓人聽不懂緣由的話語,“沒有什麼,比活命還要重要……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要死……”
眾人皆是茫然,可怔怔看了林書翰許久后,突然又道,“翰翰,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林書翰趕將扶起回房,讓躺在床上睡下。
這一躺下去,睡得極沉極深。這整整三天時,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所以疲憊不堪。
等到林蔓生再醒過來,已是第二天午后。
這回醒來,好似恢復如常,洗漱一番吃過東西,氣也隨之好轉。
朝高進吩咐,“訂機票,回北城。”
眾人倒也是一怔,瞧見又要出發,只以為又要前往北城繼續追查。
林書翰這下放了心,才在林蔓生的催促下回公司。
余安安忙著收拾行李,蔓生則是拿起手機,按下了宗泉的號碼。
站在落地窗前,蔓生等待電話被接通。
卻響了許久,遲遲才被接起,是宗泉在那頭喊,“蔓生小姐……”
“小泉。”蔓生回道,“我晚上就會回北城,想和你見一面。”
“蔓生小姐……”可宗泉的聲音卻聽起來有些焦灼,經過了無數自我斗爭,方才開口道,“我也有話想對您說……”
蔓生沉默了,宗泉斷斷續續道,“蔓生小姐,其實容當年沒有想要將您囚一輩子,他一直盼著您能回來……您能安好,寶爺就能安好……”
凌的話語傳來,卻是從不曾說起過的有關尉容所想,蔓生心中沉寂,宗泉又突然道,“容半生孤獨,無論如何,還請您原諒他!”
“蔓生小姐,我去了!”道完這一聲,不等再應聲,就將電話急迫掛斷。
蔓生再撥打過去,發現那頭已經關機!
卻莫名有種不祥預,蔓生趕帶著余安安以及高進出發前往機場。
此時北城,一輛車子停在一公館外已經許久。
這里是蕭氏于北城府邸!
車,宗泉一下瞇起眼眸,掛斷了電話。
只因為他瞧見公館里那輛車子緩緩駛出,后方還跟隨了另外兩人,那是蕭素素以及郭英杰。
“三哥!”蕭素素追著車子在喊,“你要去哪里,三哥!”
不顧那些呼喊,宗泉踩下油門,悄悄追了上去。
他的眼底,卻已經出一絕命肅殺!
車子不停在北城街頭游轉,卻不知道要開往何。
前方是蕭從澤的車輛。
后方是宗泉的車輛。
兩輛車并沒有并駕齊驅,只是一前一后行駛著。
但是當過了兩個紅綠燈后,蕭從澤不時向前車鏡,卻也察覺出后方有人尾隨!
蕭從澤將車速放慢了,再放慢一些。
他終于認出了來人,居然是尉容邊的那一位心腹--宗泉!
蕭從澤突然笑了起來,他繼續加快車速,故意在這條道路上玩起了賽跑。
然而,后方宗泉的車輛卻沒有掉隊,同樣加快車速!
蕭從澤打轉方向盤往左,宗泉也同樣往左……
蕭從澤打轉方向盤往右,宗泉也同樣往右……
這樣來來去去也不知道重復了多久,蕭從澤眼中冷然,也似有些心浮氣躁。終于在前方一個路口的時候,他猛地踩了剎車,將車子一橫擋在了路中央!
后方宗泉的車輛,眼看著就要直沖而來,卻在關鍵時刻踩了剎車!
刺耳的“吱--”一聲里,車胎打磨地面,開始不斷,最終以微小的距離,幾乎兩輛車到的距離,那輛車終于停下了!
“嘩--”車窗也被徹底降下,蕭從澤坐在車,冷眼笑著向對面,“宗助理,你跟著我的車子,跟了這麼久,你是打算怎麼樣?”
宗泉下了車,他筆直走近,“蕭從澤!這是我要問你的話,你究竟是要怎麼樣!”
蕭從澤似是覺得有趣,“你這麼張,難道是因為下午的時候,我在警署里,和你說了那幾句玩笑話?”
午后北城警署再次傳喚了他們前去審訊調查,而蕭從澤則是對上了宗泉。
誰知,此刻他又前來開車故意追著他跑!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打孤兒院的主意!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宗泉怒目以對,冷聲放話。
蕭從澤揚起問道,“請問宗助理,你是要對我怎麼不客氣?難道那家孤兒院是你開的?還是,你是這家孤兒院的守護神?以為自己一個人,就能夠護了所有人?”
“你現在可是自難保,不急著去救你家的容,來追著我做什麼?趁早想想,該怎麼替他收尸!”蕭從澤出言譏諷,言語更是犀利,句句都是利刃,“省得他堂堂尉家爺,被判死刑以后,都不知道在哪里下葬!”
“你再敢胡說一句!”宗泉疾步上前,他的手直接過車窗,揪住了他的襟!
蕭從澤迎上他,臉上是一抹寒笑容,“我說上幾千幾萬句,都是一個意思!尉容是殺人犯,他這一回是死定了!你趁早給他收尸,管那些閑事!”
“只是不知道,等他死了以后,還有誰來護著那些人?”蕭從澤說著,又是幽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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