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久,又有一人前來--那正是王鏡樓!
“鏡樓爺,您怎麼來了……”范管家急忙出來相迎,瞧見王鏡樓筆直往別墅里進,他出聲阻攔道,“老爺剛回來,他需要休息……”
“我是來看大伯,你給我讓開!”王鏡樓冷聲斥責。
“鏡樓爺……”范管家又是喊,“可是大爺沒有同意……”
“大哥知道我來這里,他也不會反對!”王鏡樓堅決道,“你只管去對他說!”
音落,王鏡樓直接強行而。
“鏡樓爺!”范管家本無法阻擋,眼睜睜看著他前去。
王父重回王宅后,實則并沒有休息,而是回到了他的書房里。王鏡樓再次見到他,他依舊坐在那張書桌后方,好似同從前一般,還是王家的當家人……
可是他所說的話語,即便是隔著回廊,卻也能清楚聽聞--。
“他大逆不道,竟然敢奪位!他做出這樣的事,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有報應,他會有報應!我們王家真是造孽,出了這樣一個不孝子!”
那是王父正在痛斥王燕回,忽而瞥見書房門口出現的影,這讓他瞇起眼眸去瞧。
“是鏡樓爺……”鐘叔既是愕然,又是驚喜呼喊,終于來人了!
“王鏡樓!”王父又是指著他怒喊,“你和你大哥勾結,做出這樣險惡的事!還有林蔓生,你們一個兩個,全都是在造反,你們都在造反!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收拾你們--!”
他滿是憤怒記恨的話語直擊耳畔,王鏡樓原本想要訴說的話語,竟是全都被打散了。
這一刻,王鏡樓低聲道,“大伯,您以為這一切是誰造?”
“是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人!”王父怒目以對,可是下一秒卻被另一道男聲蓋過,“是您--!今天這一切,都是您自己一手造--!”
王父剎那瞠目,王鏡樓凝眸詢問,“大伯,難道您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大哥會反了您!為什麼我和蔓生姐最后也沒有站在您這邊!又為什麼大姐會年紀輕輕慘遭橫死!”
“難道這一切,不是因為您自己!”王鏡樓厲聲追問,那是他從未說過,卻一直抑在心中的話語,“您為了家族地位,為了權利聲,我們所有人,都只是您手中的一顆棋!您想擺在哪里就擺在哪里!”
“您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有沒有認真想過,我們是不是會快樂?”王鏡樓沉聲喊,“到了今天,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是您自己將這盤棋下死局--!”
王父一下暈眩,怎麼會是他,怎麼就會是他!
他瞬間拍案而起怒道,“我都是為了你們好!”
“真的是這樣嗎!”王鏡樓亦是追問,“您究竟是為了我們,還是為了您所謂的宏圖大業!”
那幾乎是陷魔障中的人,再多的好言相勸全都無濟于事,王鏡樓也是豁出去一般!
“鏡樓爺……”鐘叔愣住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王鏡樓。
像是近日里所有的忍,都無法再繼續抑……
王鏡樓開始細數罪狀,“楊冷清的父親和母親為什麼會慘死!難道當年就和王家沒有任何關系!還不是因為大伯,您想要拿住楊鵬濤!大哥心有疚,才會在最后時刻讓楊鵬濤父子主去認罪!可您連最后,還在爭奪楊家的產業!”
“商場上為了功,這些只是手段!”王父厲聲辯駁。
“好!就當這些是手段!”王鏡樓話鋒一轉,“那麼聯姻也是手段?您的兒,一輩子的幸福,也能夠當作是手段?”
“大姐為什麼會嫁給尉家,為什麼會嫁給尉佐正,難道您不清楚?是因為您,不顧的意愿,就強行將出嫁!大姐這幾年過得幸福嗎?恐怕連一個人是什麼滋味,都沒有嘗過!”
“有時候想想,幸虧大姐去得早!”王鏡樓紅了眼眶道,“要是還在,知道您還有一個兒,大姐又要怎麼辦?您又要讓怎麼辦!”
王父急怒攻心,卻是站穩道,“當年能夠嫁給尉佐正,為尉家大,將來就是當家主母,這樣的份哪里去找!”
“是您要自己的兒嫁豪門,為大,而不是大姐想要!”王鏡樓立即反駁,王父冷眸道,“我當年讓你娶霍家那個孩子,你不是很高興!難道你不滿意!”
忽而提起了霍家那場聯姻,王鏡樓笑了笑沉聲道,“大伯,如果可以,當年我真希您從來沒有為我做主!”
“你……”王父一下啞然,王鏡樓又是道,“您安排了大姐,也安排了我,又要來安排大哥!就算是您剛剛認回的兒,您都沒有放過!”
“大伯,我是真的激您!是您從小將我培養,您要為我安排婚事,我不會反對!可是,您不能將每一個人的婚姻,每一個人的未來,當作是家族籌碼!”
“我們是人,是您的孩子,不是您的棋子!”
“您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時隔多年,王鏡樓終于忍不住問上一句,“是不是在您心里邊,我們所有人加起來也還及不上那些權力地位!”
“……”卻是到了最后,王父被問到再也無法出聲!
鐘叔已被震撼了,他亦是開不了口,而后瞧見王鏡樓轉匆匆離去。
走出書房時,他停步又道,“大伯,我等著您的回答。”
王鏡樓離開書房后,徑自走出那幢別院,院外范管家疾步走近,卻不等他開口,他已回聲,“不用忙了,我這就去見他。”
此時的王燕回,正在外洽談項目。
那家高級會所里,王燕回所到之,卻偶遇了楚父。從前的岳父和婿,如今就如同仇人一般。雖然明面上依舊笑盈盈打過招呼,可實則早就寒天凍地。
王鏡樓所坐的車輛駛會所,楚父的車輛正巧駛離。
錯而過的兩輛車,王鏡樓認出是楚父。
會所的貴賓包廂之中,王燕回已揮退左右,只等一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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