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妖族現狀

山海界有妖族與巫族共存，這是我很早以前便從南宮那裡得知之事，待得山海界開啟之時，更是人儘皆知。至於其巫族與妖族的況，從出來的巫族人數，便可知曉。另一方麵，巫族與玄道兩家終究還是有些隔閡，以上種種原因，造了目前所有人對山海界妖族並不瞭解的事實。

當然，如果由我或者白靈出麵，很容易便能從多吉這些巫族人口中瞭解到山海界的況，但我冇有參與到事務之中，白靈也隻是給管真人打下手而已，所以本冇人詢問多吉。

所有人都以人間本存在的妖族，來類推山海界妖族，我原本也是如此，一直到現在，聽到多吉的話語，我才約察覺到，似乎我們對山海界的妖族瞭解遠遠不足。

聽到白靈的反問，多吉倒是麵平靜，沉默了一下，似是在組織語言，片刻之後便開口道，“半人便是人族與妖族混居而產生的後代……當年山海界封閉之後，我們巫族，以及其殘留的其他人族，與妖族力量相差懸殊，連年戰爭之中，妖族逐漸奴役人巫二族，彼此脈相融，逐漸有半人出現。及至後來，半人數目越來越多，人族巫族數目越來越，甚至於純種的妖族，也逐漸了稀有種……”

方纔聽到說到“半人”三字，我腦海中基本就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等他詳細介紹之後，我心裡倒是冇了先前的震驚，逐漸也接了下來。實際上，方纔我心中思索的基因隔離隻是想當然的想法了，半人這個種，早在山海界開啟之前，我已經見過。

瑤瑤……從世上來看，母親為青丘狐族，父親為人族，正是標準的半人無疑。

我思索的同時，多吉繼續講述關於半人之事。

“如今的山海界中，除了一些最頂級的大妖種族，譬如龍族等，其他種族基本上已經全部轉化了半人。原本妖族修行到天師修為時，纔可以化形為人，而了半人之後，自孃胎中出來，便有一部分族開啟了靈智，備人族的軀，隻殘留族頭顱，不過相應改變的是，他們需修出神之後，才能完化形。”

仔細聽完這些話語，我腦海中瞬間便浮現出來了先前在流波山，見到的那些妖族，他們便是人類軀，唯有頭顱還維持這族模樣，當時我以為這是一種我不知種類的妖，此時方纔明白，那些族，便是半人。

此外還有上次與許昆一起救援那些時，遇到的族同樣也是首人模樣。

略微思索片刻，我開口問道，“半人靈智開啟幾何？對人族的態度又如何？”

多吉搖搖頭，“因為脈混雜，半人的靈智況很難說。有些脈高貴的妖族所產生的半人，靈智與人族無異，甚至還猶有勝之，但很多脈低微的妖族後裔，靈智卻與野相差無幾。至於對人族的態度，雖說有部分種族對人族親善，但絕大多數半人都跟妖族一樣，敵視人族。”

說完之後，多吉想了想，又補充道，“山海界經過多年的戰爭，再加上半人的產生，有部分半人長相與人族極為接近，所以，脈徹底混雜之後，實際上妖族以及半人，已經不再以追殺巫族人族為目的，從數千年前開始，就進了平穩發展時期，我們族人也正是在這種況下，才躲避在妖族罕至的極西之地生存了下來。至於山海界妖族目前的況，我們實際上也不太清楚。”

我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曉目前況，但方纔訴說之事，已經對我們幫助良多，最起碼，接下來辨彆妖族之事，便需要重新製定方案。

把這個問題跟白靈代之後，我略作思索，又詢問多吉道，“山海界麵積幾何？妖族以及半人，數目又有多？這些你可曾知曉？”

多吉搖了搖頭，“從遠古之時，我們巫族便冇落了下去，族典籍也很早便失了，後世又一直世而居，並不知曉這方麵的況。不過據族一些長者口口相傳，山海界麵積應該比人間大得多，其妖族種類繁多，數目更是難以計數。再加上妖族大多，極擅繁育，由此不難推測，半人的數目應該非常多。”

我點點頭，多吉雖然不知道況，但他顯然極為聰明，話語也很有條理，實際況應該與他所料相差不大。

接下來，我又詳細詢問了一些其他況，但跟先前一樣，多吉基本上都不知曉況，隻能做些簡單推測。即便如此，與他討論一番之後，我大概也對半人的況有了基礎瞭解。

與多吉告辭離開，回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在思考半人之事。

從世上來看，我負妖帝夋與帝嚳之魂魄脈，雖說早已下定決心驅逐妖族，但若說心裡冇有力，那肯定是不現實的，更何況還有祭祀惡靈的存在，所以我心中實際上一直在避免思索這方麵。不過今日多吉的話，卻是讓我開闊了思路。

既然妖族與人族脈能夠共存，生出半人這個種，那麼人族和妖族，是否也能共存下去？甚至於目前的局麵，除了全麵戰爭之外，是不是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

心中思索著這個問題，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祭祀惡靈依舊在調息，不過見我進來，便睜開了眼睛。

看到祭祀惡靈，我思索著先前的想法，便想征求他的意見，於是便開口詢問他是否知曉山海界半人的況。

祭祀惡靈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既然已經知曉，我便不再多言，直接將先前想法說了出來，詢問他的意見。

誰知祭祀惡靈聽完之後，連思索都冇有，便直接搖了搖頭，開口道，“和平隻會建立在雙方力量對等的基礎上，或者一方完全建立了統治的基礎上。你覺得目前的況符合哪一點？”

他這個反問，讓我一時語塞，旋即也明白了過來，的確是我有些想當然了。妖族勢大，這是本無法改變之事，而甘心接妖族或者說半人的統治，作為人族，我自己也不可能同意。

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我吐了口氣，隻能把之前的想法暫時埋到了心裡。

見我無言以對，祭祀惡靈卻是繼續開口道，“實際上無論人族妖族，修行就是互相爭奪資源的過程，修為高者與天地爭，修為低者與他人爭，踏修行界後，再想和平，基本已是癡心妄想。人妖二族如此，人族之同樣如此……這一點你須謹記，遇事莫要心慈猶豫，將來必遭其害。”

他話裡有教導之意，聽完之後，我拱了拱手，算是道謝。祭祀惡靈則是擺了下手，旋即告訴我說，他還有其他事務要理，不會在此久留，讓我接下來勿要意誌消沉，隻需修為不斷提升，將來總有再見姽嫿的機會。

先前他已說過姽嫿之事，我目前也無法做出判斷，便冇有過多思慮，隻是點了點頭，算是與他暫時告彆。

目前的局勢下，祭祀惡靈的份很敏，的確也不適合在此久留，離開也是好事。

待他離去之後，我特意趕過去跟管真人就半人之事流了一番，在這之後，又從他那裡瞭解了目前巫道同盟在外駐守點傳來的訊息。

目前我們人手不多，在外麵的駐守點也隻是以救援收容為目的，所以與妖族直接戰鬥並不多，傷亡也還在可接範圍之。

瞭解完這些訊息，已是深夜，回去休息一夜不表，第二日一早，我便又去了那群，檢視小王勵的工作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