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以命換命

我不知該如何迴應瞳瞳，隻能盼著蛇靈吉人自有天相。想到此，心中難免生出一悲涼，而悲涼的同時，我心裡也在盤算一件事。

蛇靈本乃是應龍，上古之戰時，黃帝便是腳踏應龍將蚩尤斬殺。當初我與蛇靈相遇，一切並非隻是機緣巧合。結合我先前對上古之戰的推測，興許蛇靈也是被帝嚳安排到我邊的棋子。

若真如此，蛇靈當會有化應龍的一日，而且今後還會大有作用。如此，他應該不會輕易隕落纔是。

想及此，我心中安定了不，趕拿出玉環吸收裡麵的真龍氣補充力，至於一旁的瞳瞳，此時依舊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我有心想跟解釋一下自己琢磨的道理，但但此事牽連甚廣，一時我也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正思索間，瞳瞳忽然又是一聲驚呼，我連忙往陣法之中看去。隻見蛇靈經過幾次掙紮過後，似乎已經力，躺在地上，口鼻之中不斷湧出鮮。與此同時，他的龍尾開始滲出一滴裹著金流的，掛在尾儘頭，許久也不見跌落下來。

很快，他的尾椎部位，又有點一滴金冒出。跟著，雙足、雙手、頸椎……滲出的過程，竟是整整重複了八次。

接連八滴被出，蛇靈形瞬間便消瘦下去，看起來憔悴到了極點。便是我，此時心裡也不免忐忑起來，無法判斷接下來會怎麼樣。

就在此時，蛇靈的一對龍角之間忽然輕輕起來，似是頭頂眉心也要離而出。

我心中霎時一，這眉心乃是本命，也是最後一滴，這滴也離的話，蛇靈哪裡還會有命在？

張的同時，我心裡也有一微微的疑。之數，一般有十，此時蛇靈卻隻滲出了九滴，也不知是何故。

正思忖間，噬陣中，蛇靈突然醒了過來，我也顧不得數量的問題，連忙朝他看去。

此時蛇靈周裹挾著一難言的氣勢，也不顧上滲出的諸多，睜眼之後，直接便是一聲怒吼，昂首而立，碩大的龍頭之上，竟然生出一道虛影。待我仔細探查一番才發現，這虛影雖然與蛇靈的模樣相似，但脊背之出卻多出了一雙十數米長的翅膀。

當初在蚩尤墓裡，誤上古戰場時，蛇靈也曾生出同樣的虛影，正是應龍！此時蛇靈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沉睡的應龍虛影終於被激發出來。我心中的擔憂，至此也終於一鬆。

先前那五長老說過，這噬陣乃是專為龍族而設，但蛇靈本乃是應龍，是龍族最強力量的象征。這噬陣對付一般龍族尚有效，但在應龍的絕對力量麵前，卻是難以起效。

儘管隻是應龍虛影，但見微知著，依舊可以引發一應龍之力，絕非這噬陣可以抵擋。

正如此想著，那邊蛇靈又有了作，他仰頭高聲一吼，便將先前被離外的數滴一口吞回肚中，接著扭著龐大的軀，一頭撞上了那金屏障。隻聽一聲脆響，那金屏障便碎裂開來，周圍金儘散。自此，蛇靈總算是離了噬陣。

纔剛出陣，蛇靈後的應龍虛影便無法維持，轉眼消失不見，而蛇靈也恢複到了先前模樣，撲通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走上前去，探查他的傷勢。一番檢查之後，我才發現雖然蛇靈已經收回了，但這些並未歸位，而是在他衝撞，隨時都有可能破而出。這種況我也是首次遇見，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解決。轉頭詢問瞳瞳，結果也是一臉茫然，給不出有價值的答案。

蛇靈好不容易纔離噬陣，若是再次離而出，恐怕就真的有命之憂了。急之下，我忽然想到，《死人經》上涉獵了多種功法，興許能夠從中找到幫助蛇靈穩住傷的辦法。如此，我也顧不了太多，隨手從相柳袋之中將《死人經》取出，一番查詢之後，卻依舊冇有任何收穫。

就在此時，旁忽然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我轉頭一看，卻是慧慧已經醒來，但渾無力，無法站起來，隻能朝我們一點點爬過來。

我趕起，走到旁，小心把從地上攙扶到蛇靈旁坐下，這才詢問，是否有解救蛇靈的好辦法。

慧慧並未立刻迴應我，而是出巍的手輕輕蛇靈的龍頭，口中喃喃出聲，“龍哥，真是造化捉弄人吶……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冇想到你竟然找到了這裡……隻是，隻是今日一見，接下來，依舊是生離死彆……”

這番言語讓我皺起了眉頭，按理說慧慧此時雖然傷勢頗重，但也並非不可醫治。而先前的意思，似乎也有辦法救治蛇靈，何來生死離彆一說？

莫非，是要犧牲自己來救治蛇靈？

心中這般想著，但我並未開口詢問，若真如我所料那般，此時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手。

相對於蛇靈而言，慧慧的重要要低很多，況且蛇靈變如今模樣，也是慧慧所致。從心理層麵來講，我自然更希蛇靈能活下來。

當然，這隻是我自私的想法，而蛇靈與慧慧之間，是有存在的，蛇靈雖然從未多提起，但從先前察覺慧慧可能有危險時，他顯出的那副盛怒模樣來說，蛇靈對慧慧的，遠非他自己說的那般無所謂。

他能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解救慧慧，此時慧慧自然也可以選擇犧牲自己來拯救蛇靈，本就是相互的，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所以，心頭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依舊冇有阻止，當然，即便阻止，想必慧慧也不會停手。

於是我靜靜站在一旁，等著慧慧下一步舉。片刻之後，便轉過頭來，告知我說，想救治蛇靈必須要用將之引導，但使用的要與蛇靈契合才行。

聽說完，我大概明白了救治之法，隻是心頭又有疑。慧慧雖已有化蛟的跡象，但終歸還是凡世鱗蟲，而蛇靈已經化為真龍，的，恐怕也無法與之相契合。

心中這麼想著，我便開口詢問慧慧，想要知曉詳。慧慧聽完並未立刻開口，而是陷了沉默，似在心中權衡。

片刻之後，才重又抬起頭，微弱的聲音開口道，“周大哥，答應我，你一定要救龍哥。”

不用說，我自然會救蛇靈。隻是這話裡，聽起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似乎覺得將事緣由告知我後，會搖我救治蛇靈的決心。

我有些訝然，轉而也便明白過來。我和蛇靈之間的關係，慧慧實際上並不太明白，所以纔會由此擔憂。

等我點頭答應之後，慧慧的臉上才終於強出一微笑，然後告知我說，用自己的的確無法與蛇靈相契合，但是有一滴蛇靈的，用此便可以救治蛇靈。

聽到此，我纔回想起來，方纔蛇靈在噬陣中，被迫滲出時，我隻見了九滴，本以為是他質特殊，隻有九滴。卻不曾想，那第十滴，竟是在慧慧。

詢問之後，方纔得知，當年蛇靈第一次見到慧慧時，為逃離柳族，重傷，正瀕臨死亡，是蛇靈用了一滴自的，才保住了慧慧的命。自此之後，蛇靈的便一直留在了慧慧的。

聽說完，我這才一下子豁然開朗。

怪不得柳族覬覦慧慧的，實際上是蛇靈那滴帶來的災禍纔對，而慧慧能夠有化蛟跡象，憑藉的，多半也是蛇靈的，就像先前那柳族長老說的一般。

說到底，柳族覬覦的，還是蛇靈的纔對。

也怪不得他們會如此瘋狂，蛇靈可是有應龍脈，這對柳族來說，是致命的吸引力。

而蛇靈先前對慧慧的冷漠，此時我心中也約有了答案。

這些年來，蛇靈跟在我旁，也經曆了很多，冥冥之中，他應該也早已覺到了自己的不俗，知曉了自己跟慧慧，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正是如此，他才選擇了放下這段，卻冇想到，最後又遇到了這件事。

至於慧慧，說完當年的往事後，此時已經泣不聲，良久之後才向我開口道，“周大哥，慧慧還有一事相求，還請周大哥務必答應。”

聽完與蛇靈之間的故事，我心底也頗為，眼下願意犧牲自己救治蛇靈，隻要力所能及之事，我自然不會推。

見我答應之後，慧慧才小聲開口道，“等龍哥醒來之後，請周大哥務必告知他，慧慧是被乾而死。讓他儘快離開此，不要為慧慧報仇。柳族中人覬覦龍族脈已久，以你們之力本無法與之抗衡，還是儘早離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