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蕭蒼衍看向。
“殿下,炎國大本營不在這裏,對不對?這裏的人死了,對炎國有影響,有損失,可不至於滅國。”
雲疏月發現他們的錯誤,就是一直在死循環中繞來繞去,一開始是覺得需要找到開,後來又在猜測開是不是人。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開需要有人報信。
報信的容,是告訴他們盟國不可信,援軍早就和敵對國聯合,如果這一次炎國得知此消息,至不會腹背敵。
那麽至這一次炎國不會滅國,而之後的事,就與他們無關了。
雲疏月有種覺,隻要他們將信息傳達去炎國就行。
至於能不能找到開,其實無所謂。
正想開口,忽然間麵前景一變,所有的場景仿佛玻璃似的,一片片碎落,他們又回到那個虛無的空間。
再然後,場景瞬間轉換!
“看來這個幻境很人化麽。”
蕭蒼衍線繃,雙手握拳。
雲疏月轉頭,一愣:“你怎麽了?”
……原本雲淡風輕的蕭蒼衍,仿佛陷了什麽不可自拔的深淵,他痛苦的閉著眼,不敢抬頭。
不敢抬頭?雲疏月愣了愣,轉頭看向前方。
一名青年儒雅又風趣,搖著扇子不知道在說什麽。
這人是誰?
雲疏月正想問蕭蒼衍,卻見他神如常,大步走上前,仿佛方才這一幕,隻是的錯覺。
可看的清清楚楚,蕭蒼衍剛才不對勁。
青年見到兩人不由一愣,這兩人的樣貌實在是……
對於突然出現的兩人,炎國那位將軍愣了愣,隨即拔出劍,似乎把他們當了敵人。
反倒是那位青年攔住了將軍,頭滾,“……這二位是我的朋友,將軍放心。”
將軍疑的看了青人一眼,“既然是白先生的朋友,那麽請進吧。”
白先生?
按照這個時期,對應起來應該是四百多年前,那時候確實有一位聞名天下的白姓軍師,好像是白……白什麽來著……
“白寂。”蕭蒼衍淡淡收回目,牽住雲疏月的手,附在耳邊低語:“當年穆北蒼邊的軍師,雖然出生籍籍無名,但卻得到重用,與穆北蒼為至好友,人人都需要尊稱一聲白先生。”
雲疏月抬頭,閃過一詫異:“是他的至好友?可史書上說,白寂與北蒼帝鋒一生,最後在大秦帝國建立之後,也沒能留在朝中謀事。”
“後來他們因為一些事分道揚鑣。”蕭蒼衍垂眸,很快又目不斜視的朝前走。
穆北蒼確實和白寂因為一些事,分別在穆北蒼登基前日,確切的說,是因為一個人。
幾人進了帳篷,戰爭時一切從簡,所以並沒有奉茶,白寂不知道是什麽來頭,深得炎國將軍的信任,得知蕭蒼衍帶來的報,隻稍作思考,便點頭道:“多謝這位先生,在下知曉了。”
那位將軍不敢耽擱,盟軍與敵國聯手,這可不是小事,他召集了行軍將領商議。
雲疏月隨蕭蒼衍坐下後四周看了眼,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沒有子。
開是人,很確定,可這場戰役所有將領全部在此,開能被敵國將領惦記著,肯定不是士兵一類的份,絕對是將領以上的,既然不在這裏,那麽可以肯定,現在不是人。
雲疏月看向不遠的一把刀。
刀比一般的刀劍要長,有點彎,很像後世的日本彎刀。
“雲姑娘喜歡那把刀?”白寂清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雲疏月下意識轉頭,對上白寂的眼睛,腦中忽然有更弦猛地一蹦,好像斷了似的——
這個人,見過。
沒見過這張臉,確切的說,不記得見過這張臉,但很確定,見過這雙眼睛。
“雲姑娘?”
雲疏月回過神來,“嗯,喜歡的。”
蕭蒼衍瞇起眼睛。
這個人還是和從前一樣討厭,無論百年前還是百年後,都對他的人這麽興趣。
雲疏月正打算回話,驀地背後一道冷冷的凝視,嚇得雲小豹驀地一,咽了下口水。
蕭蒼衍收回目,“那是開吧?”
白寂看向這名男子。
這兩人與那兩人有著相似的容貌,可卻絕對不是他們。
他沒有這位蕭公子的溫與細膩,他會關心南枝,卻不會牽著的手,與側耳呢喃。
他會時時刻刻都護著南枝,卻絕對不會任由撒。
而同樣的,南枝也不會和這位雲姑娘一樣,對著這個男人,做出如此親昵的作。
他們二人從一開始便是相互利用的合作,穆北蒼給郡主份,給無上的榮耀,幫助複家族,幫助離盛京,等到穆北蒼大業有,便是離開逍遙江湖的時候。
月南枝對他從不心,更不會付出真心,穆北蒼也不會對如此關心,他們二人從未想過以後要在一起過一輩子。
可麵前的這兩人,無論從什麽角度都能看出來,他們是一的。
雲疏月悄悄的拉蕭蒼衍的袖子,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問:“那就是開吧?現在我們找到了開,傳遞了消息,為什麽還不能離幻境?”
“再等等。”
白寂見到兩人雙手握,目微微和下去。
商量了大約半個時辰,將軍決定撤退,就在下達這個決定的同時,周圍所有的一切停住,下一刻他們回到了七星樓。
意料之外的沒出現開的聲音,甚至任何一位守護者都沒出現。
反倒是麵前的桌案上,放著一本冊子。
雲疏月疑的拿起來看了眼,“這是炎國的曆史記載?”
快速掃完,頓時愣了:“書上說那場戰役,因為有人前來報信,加上白寂先生的幫忙,所以炎國軍隊很快撤退,保住了勢力,奪過了這次兩國夾攻。又一年後,穆北蒼帶領的天秦大軍南下,掃平南邊幾國,炎國主歸附,做了天秦的附屬國,並未滅亡。”
蕭蒼衍淡淡笑了。
雲疏月不解:“什麽意思?難道結局被我們改變了?可我們的隻是幻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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