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的避水珠?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國師的東西都其貌不揚,如果長公主說是避水珠,那就一定是避水珠了!”
躲在暗的蕭蒼衍抿下一口酒,小豹子還聰明的,不蠢。
雲落雪瞪大眼睛,這個破東西是國師的?!不可能!如果是國師的,豈不是丟盡了臉!
此時雲疏月已經將盒子遞上去了。
蕭菱把珠子拿出來,清潤的珠子充滿靈力,之後在眾人眼底慢慢變藍,然後變明。
接下來,不起眼的珍珠裏居然泛起了層層浪花!
這是避水珠!
蕭菱隨即欣喜萬分:“賞!雲三小姐的禮本宮很喜歡!”
皇帝的臉立馬好了起來:“好,菱兒說賞就賞,皇兄都聽你的。”
“沒想到雲三小姐給本宮的禮居然的避水珠!”蕭菱欣喜的將避水珠放回盒子,驚訝,“原來這竟然是玳瑁盒,本宮就說嘛,國師的東西怎麽會是凡品?皇兄你看這紋路雕刻,果然是國師的東西。”
玳瑁盒?
這麽一塊不起眼的破木頭,一點都不致……不過是國師的東西,他們就明白了,國師為人低調,不喜歡華麗,所以他的東西一般樣貌都十分樸素。
不過為什麽雲疏月會有國師的避水珠?
雲落雪噎了一下,然後仿佛抓住了雲疏月的把柄,怒道:“三妹!你居然拿了國師的東西獻給公主,這是你的嗎?你到底要不要臉!”
雲疏月不解抬眸,淡淡道:“我一沒二沒槍,怎麽就不要臉了?”
“你……沒沒搶?那你能說這枚避水珠為什麽會在你手上嗎?總不能是國師送給你的吧?你和國師認識嗎?”
雲落雪洋洋得意的說:“你真以為國師不會計較嗎?”
皇帝的臉也不好看了,聽雲落雪這麽說,他回憶了半晌,雲疏月確實不認識雲淩。
那不會是來的吧……
那枚避水珠在雲疏月眼底燁燁生輝,原來這是國師的東西,不過蕭蒼衍為什麽會有雲淩的寶?
想到一半,見到蕭菱都是一臉驚恐,於是雲疏月隻好隨意編了一個借口,“這是國師贈與蒼王殿下的,如今王爺轉送給了我。”
哦……眾人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那說明避水珠就是雲疏月的東西了。
沒想到雲落雪不依不饒:“三姐,你怎麽能用蒼王殿下給你的東西借花獻佛?!”
皇帝的臉又不好看起來了。
就是,拿著別人的東西,一點都不上心!
雲疏月簡直無語,嘲諷的看著雲落雪,瞇起眼睛,“借花獻佛?二姐的意思是,不是自己親手準備的禮,就不能送給公主殿下了?”
“當然!”
“哦?”雲疏月看向另一邊,冷笑一聲:“二姐的禮也是陳姨娘準備的,這麽說來二姐也是借花獻佛。還有,二姐送的翡翠鐲子是怎麽來的?”
頓了頓,玩味說道:“莫非二姐是石頭,能夠自己產玉?還是說二姐的玉鐲是自己打磨的?大家都是從他人那裏取來的東西獻給公主,憑什麽我就不可以?”
蕭菱角了一下: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雲落雪明顯愣住了。
半晌後才咬牙切齒的反駁,“你……你狡辯!我的翡翠鐲子和你的避水珠……能一樣嗎?!那是蒼王殿下送給你的東西,你卻隨意轉送!”
“嘖……”雲疏月抬了抬下,憐憫的瞇起了雙眼:“二姐,那隻翡翠鐲子,陳姨娘是從哪裏得來的,你知道麽?”
“我……”
雲落雪急不可耐的開口,卻被雲淺霜慌忙打斷:“公主,後麵還有許多小姐給您準備了禮,臣和兩位妹妹便先退下了!”
雲淺霜這蓋彌彰的打斷,讓別人更好奇了,那翡翠鐲子……到底什麽來頭?
雲落雪口一滯,不可抑製的抖了起來。
蕭菱蹙了蹙眉頭,“本宮生辰,自然要弄清賀禮來源,三小姐你說,這隻翡翠鐲子從何而來?”
雲疏月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對兩姐妹投去一個不解的笑容,“二姐說臣不該借花獻佛,但臣真的不懂……”
頓了頓,看著雲王和陳姨娘瞬間慘白的臉,突然笑了出來,“十六年前我母妃月傾歌嫁給父王之時,十裏紅妝萬抬嫁妝,這翡翠鐲子便是其中的一件,沒想到兜兜轉轉十幾年,最終落到了長公主手裏!”
……
話音一落,雀無聲。
眾人的目刷的一下向了雲王。
月傾歌出嫁之時的場景他們永世都不會忘記,那樣的嫁妝抬雲王府,豔羨了當時多王公貴族。
子的嫁妝不能充公,也就是說月傾歌的嫁妝,隻能留給雲疏月。
可是現在雲王不僅將月傾歌的嫁妝抵押給承天閣,隻為了替雲落雪一個庶買一枚丹藥。
現在,連給長公主宴會的禮,都是月傾歌的嫁妝……
月家富甲天下,就算現在月家去了滄州,但月傾歌的嫁妝足以讓雲疏月十輩子無憂。
但雲疏月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
“二姐說我的寶多,隨便拿一件來就行。我到是想問問二姐,我的‘寶’都在哪裏呢?我在雲王府吃不飽穿不暖,若是不問蒼王殿下討要這顆避水珠,那麽沒有財力的我,要如何才能挑一件二姐口中的‘寶貝’?”
話說到這裏,所有人都明白了。
難怪雲疏月的著是蒼王準備的,進宮的馬車也是蒼王準備的,甚至連禮,都是蒼王送的。
在場的除了陳姨娘一個,都是封了誥命的正牌嫡妻,對陳蕓這種踩著嫡妃上位的人沒有好。
更何況居然還拿著嫡妃所留下的嫁妝,苛待正經嫡。
還任由雲落雪這個卑賤的庶侮辱雲王的嫡!
“咦……”蕭菱打破沉默,蹙了蹙眉:“皇兄,您看那位……陳姨娘穿戴的,好像月姨也穿過。”
眾人看過去,瞬間變了臉——
那分明就是月傾歌的服首飾,月傾歌就算去世,這些東西也該好好的放在雲疏月的院子裏。
可是現在月傾歌的首飾,出現在了一個妾室,一個庶的頭上!
“雲王!”皇帝就算再不喜歡雲疏月,他也要做做麵子!他猛地一拍桌案,憤怒的站起:“給朕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