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霄的話,季北川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就對淩霄道:“曲目的話,我的確有一個比較拿手的,是我自己作的曲,但是詞不是我寫的,而是很小的時候,一位無意中流落到我們孤兒院的姐姐寫的。當時是寫在我的作業本上的,後來我把這個詞記了下來,並且譜了曲,取名做《風花雪月》。”
“風花雪月?”淩霄含笑道:“很浪漫的歌名,你唱唱看吧。”
實際上,此時的淩霄對於季北川的這首《風花雪月》並沒有抱太大的希,畢竟這個歌名太俗氣了,容無非是一種男男卿卿我我的無聊容,這種容真的很難出彩,起碼做到燃全場是很困難的。
季北川並沒有察覺到淩霄的心所想,抱著吉他,清了清嗓子,麵朝大街,緩緩撥了幾個音符,接著卻沒有唱,而是用很清朗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我此來大涼,新學了一個詞,但一直不解其意,不知在座哪位賢才能解答一二,這個詞是,風,花,雪,月……”
這個開場白勾起了淩霄的興趣,他不住微微點頭,覺出了一種古風的韻味。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路過的人很多,他們聽到季北川的聲音,特別是看到抱著吉他準備開唱的模樣,不約而同停了下來,想聽聽這個丫頭到底要唱些什麽。
季北川顯然有很富的表演經驗,並沒有因為觀眾變多了而怯場,反而是自然地唱了起來。
“這有何難?”又是一句白話,算是回白。
回白之後,接著便是古風韻味十足的歌聲。
“風是穿山過水拂麵而來,
花是零落泥常開不敗,
雪是日出消融簷上落白,
月是咫尺天涯千秋萬載,
高山之巔,遠極偕遊,
來者泛泛,無阻而往,
日夜以繼,失雜非究,
若即若離,若我若狂,
深水之淵,窮盡相引,
去者苦多,始而傷,
天地反複,何能方興,
莫失莫忘,莫忘……”
第一段唱完,解的是普通自然裏的風花雪月,也就是風花雪月的字麵意思,算不上出彩,但是用詞清麗,唱起來朗朗上口,也算是解得不錯了。
淩霄對古風詞曲不是很有研究,但是也從中聽出了一些大自然的風,所以他不住微微點頭,覺得這一段還不錯。
圍觀的路人聽完之後,也都紛紛點頭,特別是幾個華發如雪的老者,更是微微讚歎,覺得這一段用詞清麗,作者應該是一位工於詩詞的才子。
過場曲很短,季北川很快開始唱第二段,這一段,把聲音稍微低了一些。
“風是自息自生擾袖弄擺,
花是搖玉彩沾未摘,
雪是眉心微涼華發皚皚,
月是移走寂空星雲中埋,
風是清歌不歇吹徹高臺,
花是折枝黛綻詩三百,
雪是積帳飾晴雕弓懶開,
月是良宵清此夜難再,
天下為公我為母,
山河房天星燭,
來年妝萬骨枯,
癲深淺時無?”
這一段唱到這裏,淩霄不住有些容,特別是聽到“天下為公我為母,山河房天星燭”的時候,一個心懷天下的強人形象躍然眼前,他恍惚中似乎看到了武則天的形象,似乎看到了一個以許國的巾幗烈山河為伴,一豪壯誌油然而生。
但是這時,季北川卻是了一句獨白。
“風花雪月,就是我想跟你談個……”
這句獨白讓淩霄眉頭微皺,覺得這句獨白似乎配不上前麵的豪氣。
掃眼看向周圍的人,發現他們似乎也對這一句獨白不太滿意,覺豪未出,兒之卻憑空生出了。
獨白完畢,季北川繼續往下唱,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約間帶著一些幽怨。
“天下之大,悲歡一渺,
近山擬誌,臨水思長,
意合道分,行其遙遙,
風花雪月,幾場……”
聽到這裏,淩霄不住含笑點頭,心說這是一個巾幗英雄失了,確切說是做出了艱難的選擇,之前也曾有過兒長,但是為了天下,為了自己的理想,最終選擇了放棄。
可以想象的是,那縱然是一個堅強的人,在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應該依舊是十分傷心和痛苦的。
但是接下來,季北川的聲音陡然變得高,爾後唱出的一段極其豪邁的歌詞。
“風是盾持纓烽煙縈帶,
花是濺五步踏骸,
雪是尤及馬革紛揚棺蓋,
月是寡言史心思弗猜,
風是隻如初見沉徘徊,
花是人間四月醉倚青苔,
雪是浸染紅塵命數兩拆,
月是晴圓缺隻影常在,
天下為公我為母
山河房天星燭
來年妝萬骨枯
癲深淺時無?”
這一段唱完,淩霄覺上的皮疙瘩都暴起來了,特別是當他聽到“花是濺五步踏骸”那一句時,差點就要跳起來鼓掌了,這一句實在是太特麽的形象了,將一個持劍掙紮沙場的將形象描寫地栩栩如生,躍然如生,恍惚之間,讓人似乎能夠聽到戰場的轟鳴,能夠看到花紛飛,能夠看到一將功萬骨枯!
奇哉,壯哉!
聽完這段詞,淩霄覺整個人都激昂澎湃,心靈都到了洗禮。
而這時,季北川輕琴弦,卻是又道出了一句獨白:“風花雪月,就是我想和天下談個!”
“好!”聽到最後這句獨白,淩霄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之,忍不住跳起好,歎道:“好一個和天下談個,一代帝的豪展現地淋漓盡致,太好了,太棒了,這簡直就是我有史以來聽過的最好的歌曲,很棒,非常棒!”
“嘩嘩嘩——”
淩霄話音落下的同時,周圍也響起了震耳的掌聲,那些聽歌的路人也不住被季北川的歌聲,紛紛為鼓掌好,有些人更是拿出手機對著季北川錄像,還有幾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湊上前,想讓季北川再唱一遍,或者是把那首詞寫給他們。
“好了好了,謝大家的支持,不過我們暫時有事,就不能多陪了,抱歉了!”
這個時候,淩霄主站出來,幫季北川攔住了那些圍上來的路人,爾後他招手過一輛計程車,拉著季北川坐進車子,快速離開了現場。
直到計程車開出了很遠,淩霄還不停用手輕敲自己的大,回味著那首歌的韻律。
“風花雪月,就是我想和天下談個,妙啊,太妙了!”淩霄歎之間,不住問季北川道:“對了,那個寫詞的人是誰?可以告訴我的名字嗎?”
“那位姐姐是在人生失意的時候,無意中流落到我們孤兒院的,院裏隻呆了一天多就離開了。當時心不好,所以我和沒有聊太多,隻知道嚴,我姐姐,”季北川對淩霄說道。
“嚴?”聽到這個名字,淩霄心裏一,不住喃喃念道:“嚴嚴,白炎火,這個,不會這麽巧合吧?”
“白炎火?”季北川好奇道:“那是誰?”
“一位故人,”淩霄微微皺眉,有些張地看向季北川,問道:“你還記得那位姐姐的模樣嗎?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季北川點頭道:“是的,這個是必然的。”
“那個,當時大概有多大年紀?是不是隻有二十來歲?還有當時是不是失了?你之前所在的孤兒院是在什麽地方的?”淩霄焦急之下,一下子問出了一大串問題。
【注:《風花雪月》是狐不舉填詞的一首古風歌曲,這裏借用歌詞推進劇,在此對詞曲原作者表示衷心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