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風驀地扭頭看去,薄微啟,詫然不已。
據他所知,葉楚月從來沒有過琴……
楚月幽幽起了,用神農之力裹著小狐貍,再把小狐貍放在了小寶的懷裏。
“他在生病,好好照顧他,別讓他死掉了。”
真是麻煩。
原以為,是個冷的人,但現在不僅在乎了個小娃,還連帶著一隻狐貍。
“不自量力。”秦芊芊冷嗤一聲,“有若雪的珠玉在前,葉楚月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都是班門弄斧。”
夏姒瓊雙手環,好整以暇地看著楚月,就等落井下石的那一刻。
葉若雪與楚月肩而過:“月兒,那就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葉楚月竟敢大放厥詞,口出狂言,說心彈奏的武陵曲庸俗不堪,髒人雙耳!
罪該萬死!
葉若雪回到席位,蘇玲瓏倒了一杯清茶,低聲安:“雪兒,你已經很厲害了,那譚城主是有眼無珠,等葉楚月一彈,對比之下,你便是日月芒!”
葉若雪高傲地嗤了一聲。
“來人,去取本王的翎琴來,就讓三小姐用本王的翎琴來彈吧。”
翎琴,乃是軒轅氏開國上祖皇後的琴,代代相傳,最後被七皇叔收藏。
七皇叔將其奉若珍寶,珍貴到數十年不曾取出讓人一下。
葉若雪的雙手攥著袖,眼眶微紅,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儒雅矜貴的男子。
彈奏《武陵曲》,七皇叔不曾多看一眼,卻要把翎琴給那個廢浪費。
葉若雪咬著,目當中是濃濃的不甘。周圍,一片嘩然。
夏姒瓊靠著夏如煙的肩膀,低聲說:“七皇叔是被葉楚月給下降頭了嗎?”
夏如煙抿不語。
不多時,王府侍衛取出通紅,晶瑩剔似一塊玉的翎琴。
楚月在翎琴前,輕拂袖,緩座。
小狐貍蜷在小寶的懷裏,竟將酒杯砸碎,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皮撕裂的刺激,讓他逐而清醒。
他要聽。
要清醒的聽。
聽他的阿楚彈琴。
他已經錯失了五年,往後的每一刻,他都要守好。
沈清風坐在一旁焦急不已,最終垂頭喪氣。
罷了。
就算阿月彈不好,他也會幫阿月收拾好這個爛攤子的……
“葉三小姐這是在做什麽?”譚城主驚訝地問。
沈清風看過去,瞳眸微微一。
卻見翎琴前的,將一條雪綢帶綁在了雙眼。
要……閉眼彈琴?
瘋了吧……
若非琴道大能,誰敢這麽囂張?
更何況那還是從神武開國時期留下的翎琴,難度更是遠超普通的古琴。
小狐貍流著淋漓赤紅的,卻是笑得愈發肆。
真不愧是他的姑娘。
永遠的,彩奪目。
“小狐狐,你流了,寶寶幫你包好。”小寶輕聲說。
“跳梁小醜!”秦芊芊冷笑了聲。
叮——
一道琴音,充斥殺伐之氣,如萬鈞磅礴,天地洪鍾,赫然響徹在王府醉仙榭。
譚北辭雙眸過清亮的,驟閃驚豔之,驀地向了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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