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這種金屬，人類的使用歷史非常悠久了。

按照文獻的記載，在春秋戰國時期中國人就已經開始使用水銀，包括在墓之中傾倒“水銀池”，或者利用水銀來治療疥瘡等等，用途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但是毫無疑問，唐朝人早就學會使用這種東西了。包括水銀，包括水銀在自然界存在的形式，也就是丹砂。

事實上不是中國人，西方人用水銀的時間也不短。

西方的煉金士們甚至認爲水銀是金屬的化是一種組一切金屬的“元素”。而東方的煉金士，也就是方士們，同樣對水銀非常的興趣，在很多的長生不老丹裡都有水銀……或者說丹砂的存在。

所以說李元嘉一說水銀，韓他們立刻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每天都在玻璃工坊中打轉的韓自然立刻點了點頭，認真道：“回大王的話，水銀我們用過了！只是這種東西雖然能鋪的均勻，但是卻很難留下……”

“呵呵。”

聽了韓的話之後，李元嘉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沒有用對方法，水銀確實不太可能留

在上面，畢竟玻璃是的，而提煉出來的水銀則是一種，而且還是加熱狀態下會蒸發的。

所以沉了片刻之後，李元嘉突然又問道：“那麼，你們有沒有試過用水銀和其他的金屬來一起作用？”

“啊？一起作用？”

聞言怔了怔，韓一時間有點不太明白大王是什麼意思。

金屬和作用這兩個詞，如果放在幾年前的話韓恐怕還真聽不明白，但是在玻璃工坊幹了幾年，再加上和活字那邊的李忠也經常見面、閒聊，自然而然就懂了。

正因爲懂了，所以才驚訝。

“呵呵，是啊。”

看了看韓和其他等人一臉的驚訝和茫然，李元嘉微微一點頭，淡淡的笑道：“前幾日我看到了一本從大食傳來的古書，上面說水銀可以和一些金屬融在一起……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辦法？”

“這……”

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韓凝眉細思了起來。

對於水銀，他的瞭解並不是太多，當初也就是試了一下發現不行，立刻就放棄了，從來沒有想過要深究什麼的……他們現在每天想到的，就是把各種金屬做的儘可能平整、，然後到玻璃上面去看看效果。

每天都忙得要死，誰有時間去再考慮水銀？

但是現在聽到這番話，韓卻突然心中一——以他對大王的瞭解，如果不是對方有了相當大的把握，一般都不會提出如此的意見……

只不過還不等韓仔細多想，一個威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韓？爲何不回大王的話？混賬！你在想什麼呢……”

“啊？大王恕罪！”

聽到了這個聲音後韓頓時一驚，連忙屈膝跪了下來：“小的剛纔是想到了大王的那句話，所以……大王恕罪！”

“行了行了，起來吧！”

皺了皺眉頭，李元嘉略有些煩躁：“你們也都給我閉！本王今天來是看看鏡子做的如何，另外也是想知道能不能幫上一點忙，而不是讓你們給我磕頭的……韓，我剛纔說的事，你可有想法了？”

“回大王，有……有了一點。”

咕咚的嚥了一口吐沫，韓趕使勁的點了點頭。

他看得出來，大王這會兒並不是很高興，而且很明顯就是因爲自己剛纔沒有及時說除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停頓了一下之後，韓趕接着說道：“大王，小的也曾經聽李忠說過，他們把一些金屬浸水銀之中的時候，發現它們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樣的話，我們確實可以嘗試一下！”

聽韓這麼一說，李元嘉的眼前頓時一亮：“哦？李忠他們也試過？”

“是，大王！”

點了點頭，韓接着說道：“小的記得李忠曾經試過，回頭就去那邊問一下……”

“還等回頭？現在去問！”

不等韓把話說完，李元嘉就皺眉呵斥道：“難道還要讓本王等到明天不……你別，找個人過去，現在！”

“是，大王！”

韓告罪了一聲，立刻抓住旁邊的一個小廝細細代了好一會兒，然後那小廝就一溜煙的往山谷外跑了過去，而李元嘉則是目一轉，狠狠的瞪了韓路一眼，嚇得管家趕了脖子，沒敢坑聲。

剛纔呵斥韓的，可不就是他麼？

不過李元嘉也沒有追究的意思，而是眉頭微蹙，仔細的想着韓剛纔所說的話……對於所謂的水銀與其他金屬的反應，說實話李元嘉不是很懂，或者說上輩子就算學過類似的知識，應該也早就忘記了，反正現在他是一丁點也想不起來。

但是沒關係，有些東西他還留有印象。

比如說未來的鏡子用的是銀或者鉛，古代的鏡子用的是水銀……好像還有一種金屬，李元嘉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既然想不起來，就讓韓他們一樣一樣試試就好了。

反正能讓威尼斯人造出來的鏡子，那技含量絕對不會太高，大唐的水平做出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關鍵就在於，一定要找對材料，用準方法。

“那麼剩下的，就是投了。”

想到這裡，李元嘉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說到底，這種實驗其實就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也就是說需要不停的投時間、人離和財力本。

如果李元嘉想要儘快的得到結果，那麼就必須投更多的人手……投的人手多，就意味着短時間做的試驗多，那麼需要的資金也就更多！

“說白了，就是錢啊！”

一想到接下來不是要供應皇宮的玻璃，還要繼續砸錢改善技，李元嘉就心疼的有些哆嗦……相較之下，玻璃好歹已經功了，最遲過了年就能賺錢，但是鏡子這邊的話……

呵呵，天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出一塊說得過去的？

“咦？對了！”

想着想着，李元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又看向了韓：“我想起來了，那本書上還說了，這水銀一旦遇熱的話可能回散發毒氣，你們可要小心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