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看著,已經了謎。
從來沒有想到借著慶叔的手札回憶那些是這樣的有趣。
忽而,他怔住了。
確切的說是看到一段話怔住了。
這段話的筆跡與別的字句的筆跡也是一樣的,都是慶叔的筆跡。
但是吸引厲凌燁的卻不是一樣的筆跡,而是文字,還有文字墨水的。
很多年前記錄的字已經稍稍的有些模糊了。
已經是很多年前的字了。
但是這一段話一看就是最近這幾個月寫的。
慶叔喜歡用鋼筆寫字。
鋼筆不同於圓珠筆不同於水筆,鋼筆水更稀釋,寫出來的字更有立更有。
只是因為用鋼筆要經常鋼筆水,也就是要常備著鋼筆水,用了鋼筆水就要充,就很麻煩的覺。
再加上現代科技越來越發達,技也越來越先進。
所以漸漸的,水筆就取代了落後的鋼筆。
現在已經很人用鋼筆了。
就因為慶叔用的是鋼筆,所以後加的一段字的看起來較之很多年前的字看起來更加的清晰。
所以才一下子吸引了厲凌燁的注意力。
慶叔所加的是這樣一段話:「最近遇到了殷武,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悉,好象當年纖纖那孩子的媽死亡現場里一個逃走的人的背影,太瘦了,竹竿一樣,所以特別好辯認。
可惜當年沒有看清那個的樣子,讓他逃了,所以僅憑一張臉,真的什麼也不能確認,不能冤枉人呀。」
厲凌燁看到這裡,腦子裡已經在轟轟作響了。
殷武,慶叔提的又是殷武。
當年纖纖媽的死戶現場殷武出現過?
可惜他當時太小,再加上有些心疼白纖纖,所以所有的心思都在纖纖的上,至於其它的事都是給慶叔去打理的。
慶叔衝進了纖纖媽的死亡現場,他後來就說那些人速度極快的逃了。
還是訓練有的樣子。
他本追不上。
所以就只能是替纖纖媽辦了後事,已經沒有辦法追上抓到那些對纖纖媽下手的人了。
所以,當時慶叔是看到了那幾個人的背影的。
然後最近看到殷武的時候,就有點懷疑了。
只是因為不想冤枉人,不想只憑一個背影認定殷武,所以只是記在了手札中記錄了這一段話。
可現在,聯繫山本蒼狼就是殷武的主子,那麼那年很有可能殷武是得到了山本蒼狼的命令去暗殺席雨的。
這個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九。
那麼,慶叔看到殷武會覺得悉,那纖纖呢?
一下子,厲凌燁終於明白白纖纖當初看到殷武後為什麼會神恍惚了。
應該比慶叔更加確認殷武就是當年害死媽媽的兇手之一。
然後呢?
然後為什麼自殺?
厲凌燁站在那裡,手裡的手札上的文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跳躍在眼前,他腦子裡的念頭也在一個一個的閃過。
忽而,一個念頭定住。
他抬頭看向厲曉寧,「寧寧,你說你媽媽如果是認定了殷武是兇手,有沒有可能以為是我指使殷武殺的你外婆?」
這一句,與其說是在問寧寧,更象是他的自言自語。
問出來的同時,語氣本就是祈使句,也就是他已經基本上是這樣認定了確認了。
厲曉寧一愣,不過隨即就明白了過來,「有可能,媽媽當年一定是這樣想的,所以當年最後失蹤前應該是恨你的……」
「恨到要殺我的程度嗎?」頓了一下,厲凌燁又道:「然後又下不去手?所以……」
一句句的,這樣子一下子連貫在一起,厲凌燁震驚了。
「纖纖是想殺了我,可下了手,下不了手的同時,又覺得對不住媽媽,所以,最後不了這個折磨的自殺了?」一層層的繭剝的分析著,厲凌燁越想越驚心。
這樣一順,當年白纖纖的失蹤也就順理章了。
可惜,這些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只是他的分析罷了。
並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白纖纖是因為不想殺他才自殺的。
一旁的厲曉寧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才再次開口,「父親,母親離開前的那段時間,我經常看到看著你發獃,你睡著的時候看著你,你醒著的時候也常常盯著你的影看,就常常都是恍惚的狀態。」
以前沒細想,這一刻厲凌燁分析了,厲曉寧才反應過來,那時白纖纖看厲凌燁的時候,也許心裡想的是為席雨報仇。
可最終也沒有下得了手。
與親,那時的他一定是很難抉擇吧。
而且還是在剛生下厲曉維和厲曉克沒多久的時候。
厲凌燁是三個兒子的父親,如何下得了手。
那時他還小,他看不懂白纖纖的變化。
現在他長大了,再回想起來,那時的白纖纖的確是有些可疑的。
「一定是這樣。」厲凌燁握著慶叔的手札,手都是抖的。
原來白纖纖的死全都是因為懷疑他……
然後又不想殺了他,所以才……
他想不下去了。
他卻忘了,他邊就站著本尊白纖纖呢。
只是失去了那時的記憶罷了。
「凌燁,你在與寧寧說什麼?」聽了半天的穆暖暖聽的一頭霧水。
知道厲凌燁和厲曉寧所說的是。
可就是不記得呀。
真是憋的慌。
「暖暖,當年你可能是在看到殷武的時候認定他就是殺害你媽媽的兇手,然後以為殷武是我的手下,就認定是我下的命令殺的你媽媽,然後你不了這個推斷,在你媽媽的死和我之間一直在猶豫徘徊,最終忍不了的就……就……」
厲凌燁說不下去了。
穆暖暖聽明白了,「所以我想殺你又捨不得殺,然後又覺得對不住我媽媽,所以我最終就選擇了自殺?」這一樣推斷下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自己雖然不記得當年的事,但是已經相信了這個推論。
「嗯,我是這樣猜測的,你看,這是慶叔記的日記,他也說看到殷武的時候就覺得他的背影與當年殺你媽媽的兇手之一很象,畢竟,殷武那樣的竹竿一樣的材太見了,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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