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從馬上跳下來,大步過來,蹲在面前細細的看了看,瞧沒什麼傷,眉眼一松,似乎放心了許多,卻又立刻含怒:「想跑?」
景玉看了看他帶來的人,低垂下眉眼輕聲說道:「算我求你,放我走,我有更重要的事。」
「何事?」
他似乎十分執著的要知道的份,景玉抿抿:「只要你放我走,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已經逃出來了,即便被你帶回去,也免不了一死,既如此,你就放了我,可好?」
明淮似乎被執意要走的想法激怒了,追了一路,忍耐的火氣也恰恰被點燃,一手握住的手腕說道:」要什麼都給?那我現在就要了你如何?」
景玉臉一白,瞬間慌張了,急忙往後退:「不要。」
明淮把拉過來:「不是說我要什麼你都給嗎?怎麼又不要了?」把扣進懷裏,明淮磨著牙關在耳邊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景玉被迫靠在他的肩頭,看飛羽幾人早已去了不遠,咬著沒說話。
不能說,一定不能說。
現在無法信任明淮,除了自己誰都沒辦法信任,一定不能說。
「唉~」明淮微微一嘆:「不說就罷了,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景玉一把推開他,卻劇烈的咳起來:「咳咳咳~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去夷國。」
明淮瞧有些不對勁,在額前探了探,果真有些燙手,廢話不說,直接把人抱起來,飛羽他們都看過來,卻都識趣的裝作不管自己的事。
把抱上馬環著,景玉還在堅持:「求你,送我去夷國。」
明淮猶疑了片刻,終究還是帶著回了四通鎮,景玉認命一般閉上眼睛,肩膀垮下來,無力地靠在他懷裏,上又難,心裏突然就委屈了,鼻頭一酸,視線便是一片朦朧。
默默哭了一路,淚水把明淮的手背都打了,他卻沒任何錶示,到了四通鎮,讓飛羽先行去開了城門,尋到了驛站先住進去,再讓人去請大夫過來。
下了馬,明淮依舊抱著進去,到了屋子,把放在榻上,他又出去讓人抬了火盆進來。
景玉抱膝坐在榻上,臉上淚痕未乾,也不曾看他。
明淮都吩咐完了才在榻前坐下,背對著景玉說道:「和我說實話,我就放你走。」
的聲音甚是落寞,因著剛剛哭過,有些微微沙啞:「我是東川樂君夫人的義,你信嗎?」
他的抿一條直線,似乎對依舊不肯說實話有些束手無策和微惱。
屋裏的氣氛一時僵住,飛羽適時來敲門:「公子,大夫到了。」
他們推門而進,是位老大夫,看明淮的穿著,猜想他的份該是不凡,為此見了禮,又看向景玉,瞧臉上尚有淚痕,識趣的不多問,只管坐下來把脈。
飛羽悄悄把明淮出去,小聲說道:「公子,去送信的人傳來消息,他被人跟了一路,且都是高手,也到了夷國,他問公子,是留在夷國,還是回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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