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慨撿回了一條命,一輛加長林肯緩緩停在正對著的路邊,車門打開,慕容謹從上麵下來,遠遠的看著那張和傅慎言七分相似的臉,任誰都覺得無可挑剔,這一定是個天生的紳士,沒人會想到偽善的外表下,是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一旦靠近,就是無窮無盡的禍害。
一個人,就是一場瘟疫。
我冷眼相對,並不打算維持表麵的平靜,“慕容先生今天又給我準備了什麽不得了的驚嚇?”
慕容謹停在我麵前,出人畜無害的笑意,“你是覺得,我整日無所事事,隻想著怎麽給你為難?”
“那倒不至於。”我平靜的看著他,“我有自知之明,我這樣的小角,沒那麽大的麵子。”
慕容謹眼底閃過瞬間的笑意,隨即側讓出路來,“上車吧。”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料定我不敢拒絕。
我偏要他不快,“不好意思,我現在忙得很,沒有功夫陪你玩什麽變態遊戲。”
說完抬腳就走,原以為還要糾纏一番,沒想到慕容謹竟也不攔著,就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看著我離開,直到我上了傅家的車,也沒有跟上來。
“搞什麽名堂。”隔著車窗,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這邊車都已經啟了,慕容謹居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正當我瞇著眸子等待他下一步靜時,慕容謹低頭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然後迅速轉,朝醫院大廳走去。
那一瞬間我的好像不再屬於自己。
“停車!”我嘶吼著讓司機踩下剎車,用最快的速度從車上下去,瘋了一樣朝慕容謹跑過去,在他進醫院之前,張開雙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慕容謹眼中滿是笑意,就像在看心儀的玩,四目相對,深深的恐懼瞬間將我包裹。
“再對沈鈺下手,我會跟你拚命。”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隻知道必須說點什麽,阻止這個惡魔靠近我最親近的人。
慕容謹眼裏的笑意更深,夾帶著勝利者的俯視,那眼神分明在說,他是經驗老到的獵犬,而我不過是剛斷的小狗,來自弱者的挑釁,不過是小醜的班門弄斧,對他構不任何威脅。
可我除了這條命,還有什麽呢,這就是我的全部了,就算是白費力氣,我也會盡力一試。
“我要你的命做什麽呢?”慕容謹斂去麵上的緒,語氣淡了些,察覺不出什麽緒,“現在可以走了?”
拳頭不自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可我沒有別的選擇,在不清楚慕容謹還有多底牌之前,不能再讓任何人傷了。
狠狠的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放鬆下來,主走向那輛林肯。
剛坐下,慕容謹也跟了上來。
司機關上車門,很快便點燃引擎,緩緩駛離醫院。
心裏鬱悶看什麽都不順眼,車再長有什麽用,在市區裏還不是行進得跟蝸牛似的,白白浪費路上的時間。
和慕容謹每多待一分鍾,我的不適就多一份,隻希趕結束這糟糕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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