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玄佘已經帶來到了另一完全陌生的地方,笑道,“到了煙煙,以后你就跟我住在這里,這是我一直以來居住的神宮。”
眼前是一座相當巍峨遼闊的巨型宮殿,一眼不到邊際,氣派到無法用言語形容,整座宮殿全部用幾米高黑巖巨石壘砌而,兩邊布置了好幾個尖塔造型的建筑,城墻足足有幾十米高,長滿荊棘的藤蔓攀附在冷的石墻上。
宮殿整的風格造型跟葉煙之前呆的那座神宮完全迥異。
沒有一仙氣飄飄的神圣與仙境,反而充滿著一種黑抑,帶著一恐怖氛圍的哥特式風格。
小妖的審還是從始至終都沒變過啊,這座神域宮殿和當年在妖界的宮殿幾乎同一個風格。同一個翻版。
只不過這座神宮比起龍宮更加巍峨龐大,已經到了奢靡壯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地步。
兄弟倆的審還真是天差地別。
安杳心里小小慨了一下。
通過一路和玄佘的對話,也知道了那個銀發男人的真實份,兩人確實是兄弟,但是他的名字卻本不什麼慕鈺,而是長晝。
那個大名鼎鼎的神主長晝。
他故意在自己面前瞞了兄弟倆之間幾十萬年的恩怨,就是想通過來釣玄佘……怪不得小妖說他十分狡猾,看上去風霽月,實則是個十足十的偽君子。
葉煙心里也相當認同這個說法,并在心里暗暗警惕:最好不要跟這種人多打道,萬一被騙的子都不剩了,可就難堪了。
周遭時不時響起或凄厲或渾厚的吼聲,不時有一些長相奇特的紅眼黑鳥盤旋在人的頭頂,又極快的撲騰著翅膀飛走,留下了一黑的羽。
越往前走,宮殿的原貌便越是清晰,宮殿正上方屹立著十幾副龐大完整的巨骨架
每個骨頭架子都有幾十丈高,高聳如山,即便葉煙梗著脖子仰頭看,都不一定能看到其全貌。帶給人的威懾力極大。
更別提玄佘統治的地帶似乎自帶了一層濃濃的恐怖片濾鏡,周遭的環境,連同天空都是沉沉、灰蒙蒙的,配上這十幾副高聳如山的巨骨架,令人看一眼便頭皮發麻。
葉煙剛想要吐槽一下小妖這什麼奇特的審與裝潢風格,余突然瞥見其中一個骨頭架子的頭顱……了??
是眼花了??
然而不等葉煙眼再去看,最中心那個仿佛恐龍骸般的巨骨架噴出了一口濁氣,隨后低下了它那修長的脖骨,沖玄佘垂下頭顱。
姿態無比恭敬。
仿佛在迎接等候已久的主人。
玄佘手了這巨大的頭顱骨,隨后手揮出一道暗的神力,只見那骷髏頭骨中空的眼窩驟然冒出兩抹猩紅,發出了一聲的長嘯。
“吼!!!”
接著,剩下的十幾頭巨骨骸也蘇醒了,紛紛朝面前這位黑袍俊的男人垂下了高貴的頭顱。
“這些都是當年被我斬殺的各種遠古巨,死了太浪費了,所以我就把它們的骨頭做了幽冥骨,平常可以當坐騎代步,沒用的時候也可以用來鎮守宮殿,防止外敵侵。”死了還得給他盡職盡責的守門干活,小妖這是十足的資本榨勞力思想啊。
“好了,不管它們了,它們是不會傷害你的。不然就會被我扔進幽冥河里把骨頭融化掉。”玄佘拉著的手,語氣歡快道,直接進了宮殿。
百上千名額頭有著一道墮神印的人神們紛紛長跪在地,以最虔誠的姿態恭迎神主的到來。
其中有五名實力最強的墮神使簇擁而來。
“只剩你們五人了?”玄佘皺了皺眉,同為神主,他自然也有屬于自己的神使。
而且他收麾下向來隨而為,并沒有數量限制,原本有十五位神侍,后來在那場大戰中死了兩個,所以本該還剩下十三神使,比長晝還多一個。
可現在聽到他神力召喚前來迎接的卻只有五人。
“神主,在您下界之后,長晝和他的麾下便對我們進行了收編工作,有三位英勇的神使當場發了起義,被當場絞殺,死不瞑目……”
為首的那名神使語氣無比悲痛,又含著恨意,努力平穩呼吸繼續道,“我們五人是后面逃出來的。”
“有一名神使被收編為長晝的十二神使,剩下的四名神使現在應該在某地方姓埋名,至今不知道下落。”
“有一名神使被長晝收編了?”玄佘一雙幽深的長眸危險瞇起,淡淡的掃過眼前的五人,似乎在努力回想自己當年那些麾下的姓名和相貌。
他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對于背叛者的下場,向來是死路一條。
“是誰?”他淡淡開口。
“是滕庚。”為首的高壯男人回答道,他命為畢則,是墮神使中實力最強的一位,也是一直以來玄佘的心腹大將。
當年就是他帶著剩下的這四名神使沖破牢獄逃出上神域,來到下神諭休養生息,靜待神主的回歸,并暗自籌謀了大大小小上百起起義戰斗。
“滕庚……”玄佘輕輕念出這個名字,一雙狹長深邃的瞳中閃過一抹幽暗與冰冷。
他記不是很好,當年追隨他的這十幾名神使,也只能記住個大概的名字和相貌。
他勉強從腦海中找出一張模糊的臉和大概印象,匹配上這個名字。
此人在他的十幾名神使中相貌不算突出、格不算突出、能力也不算突出,所以他對他的印象并不算很深刻,但記憶中他挑細選出的這十五位神使都是絕對忠心于他的,沒想到居然出了這一個事后倒戈的叛徒,他當年還真是識人不清。
“煙煙,你先回房中休息,我等會再過去好嗎?”
玄佘讓一名神使送去了自己的寢宮。
畢則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頓時明白了這名陌生子的份,回想自己剛才并沒有表出不敬,他心里才默默松了一口氣。
畢則原本以為玄佘留他下來是想要商討未來如何奪回領土的計劃。
終于!他們忍辱負重、臥薪嘗膽上千年,終于迎來了東山再起——然而萬萬沒想到對方只是囑咐他去購買一些藥品和服。
*
葉煙被一名神使領到寢宮。
小妖的寢宮……
葉煙角了。
真是完的復刻了他的詭異審。
目的除了黑就是灰,還有一些白,那些白是什麼呢?那是他掛在墻上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巨頭顱,被他當做戰利品,榮耀勛章又或者是心的玩一般掛了滿墻。日日觀賞自己的功偉績。
葉煙深深覺得要是自己天天住在這種屋子里面, 恐怕晚上會做噩夢。
不過床還是很,又大又,足夠讓兩個人睡。
“姑娘還需要什麼嗎?可以盡吩咐玲瑯。”
“你玲瑯?”
“嗯。”子抬頭一笑,著幾分恬靜與穩重,“屬下名畢玲瑯,剛才和神主對話的則是我的哥哥畢則,我們兄妹兩人皆是神主的神使之一,日后也會侍奉姑娘。”
畢則是個機靈人,畢玲瑯自然也不差,很輕易便猜出了眼前子尊貴的份,雖然心中淌留過驚訝,但這畢竟不是該在意的事,神使的工作就是侍奉神主以及他的伴。
玄佘在幾十萬年里,雖然契約過百上千名神使,但這畢家二兄妹是從始至終對他最為忠誠,也是工作最認真得力的,老板眼中的好員工標榜。
因為二人當年都是在瀕死之前,被玄佘在下神域中的貧民窟撿回來的。
當年二人便發誓,一生只忠誠侍奉他一主,所以玄佘有意派畢玲瑯來服侍葉煙。
小妖屋子里的裝潢雖然有點古怪,但是家用都很齊全,葉煙生活向來素簡隨意習慣了,并沒有覺得需要有什麼需要添置的,自然也不需要別人伺候。反而會讓覺得很古怪。
“你先退下吧,等我日后若是有需要了再你。”
“遵命。”
畢玲瑯便恭敬退下了。
玄佘推門而,看見葉煙已經躺在了床上,他眼里的冷漠很快融化,按捺住撲過去的沖,走過去,從界中取出療傷用的藥膏、繃帶、還有口服用的療傷神丹。
神力攻擊造的傷口難以用法愈合,所以即便葉煙上的污已經被清潔清理過,上的服也使用了復原,但是上那些皮傷卻依舊難以治愈。
“煙煙,我先幫你涂些藥膏,會好的快一點……”玄佘坐在床邊,手褪下了上半的衫,出了大半后背。
然而向來潔白細膩的后背此時卻布滿了傷痕,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玄佘不驚愕瞪大雙眸,心底狠狠痛了一下,看向面淡然的子。
一路來一聲不吭,甚至還和自己有說有笑,他、他還以為傷不是很嚴重,沒想到卻……
“怎麼?很嚴重嗎?”葉煙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傷到何種程度,從下界到神域,都是自己一路打拼過來,過遠遠比更嚴重的傷,甚至好幾次死里逃生。
所以對于傷的知能力很遲緩。
只是覺得很疼,但還在可以忍的范圍之。
“哼!”玄佘冷哼了一聲,頭一次沒接的話,隨后他指腹染上一層青綠的藥膏,向背上的傷口拭。
葉煙“嘶”了一聲,背后的繃,臉有些發白,但依舊是一聲不吭。
玄佘手下的作更加溫了幾分,極快替涂抹玩藥膏,低頭細心幫包扎好繃帶,隨后又拿出一顆鎏金丹藥喂服下,“丹藥一天一顆,藥膏三天涂一次然后換繃帶,這段時間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之后我再離開。”
“離開?你要去哪?”葉煙敏銳捕捉到他話中的信息。
“當然是奪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玄佘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又很快被他掩飾,再次看向的眸里依舊著溫和與喜。
他側躺在邊,一只手臂枕在腦后,另一只手臂攬過的腰到自己懷里,膛住包扎著繃帶的后背,下擱在的肩上廝磨了一番,輕嘆了口氣,“……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我們倆人終于團聚了,應該說一些開心的事。”
“煙煙,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男人嗓音低沉了幾分,眼角流淡淡的哀意,又開心又難過,落在纖細腰后的有力手臂更向前了幾分,他深深嗅著上傳來的好聞氣息。
二人分離了百年,即便沉睡中的時間過得異常快,但他還是想想的要命。
“我也想你。”
葉煙真意切道,嗓音輕輕的,轉過子,用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前送上了輕輕一吻。
玄佘呼吸驟然一滯,眼睛眨了眨,比腦子更快一步迎上了這個久違而熱烈的吻,思念之盡述傾瀉,很快便反客為主,難舍難分起來。
他心神一,屋中的油燈“啪!”的一聲便全滅了,偌大的寢宮中漆黑一片,只聽見兩道()凌的呼吸聲。
淡淡的熏香從香爐中升起,一縷縷渺渺白煙被風吹起曼妙的舞姿,纏纏綿綿,暗香浮。
葉煙重傷未愈,玄佘即便再怎麼想要,也不會刻意在此時索取太多。
等結束了這個甜的吻后,葉煙多日勞累很快便陷沉沉的夢鄉,玄佘手指輕輕的過瓣,角勾了勾隨后收臂將更深的擁懷抱。UU看書 www.uukanshu.com
抱著懷中思念已久的玉溫香,著這張讓他魂牽夢繞的麗臉龐,他卻心事重重,一晚上沒睡著。
倘若煙煙真的是渺煙死后留下來新涅槃,那麼為新一代的生命之神,煙煙自應該擁有超強的治愈能力,這些微不足道的傷口不可能到如今還沒有愈合。
但他方才在沉睡的時候,也確實到了那流淌著生命的神力,也確確實實是從的中流出來。
但似乎……中潛藏的那一神力除了讓他提前蘇醒之外,并沒有現出其他生命之神該有的神力特征。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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