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回韃袒,整個王庭都震驚了。
六萬重騎兵可是八個部族掏空了家底兒湊起來的,原以為能大干一票,沒想到……
這可要了老命嘍!
八部長老齊聚王城,哭著喊著讓剛剛坐上汗王寶座的溫都哥,也就是前面準備與南朝人和親的塞罕王子與桑婭公主的父親,派兵王為他們報仇。
原以為以他們八部聯手施,一向在他們跟前唯唯諾諾的溫都哥必然不敢拒絕。誰知,溫都哥一掃先前的懦弱,冷眼瞧著昔日趾高氣揚的八部長老,不不慢的道:“諸位發兵南下的時候,可曾與本王商議過?若是大勝而歸,得了好可會分與本王?如今兵敗了卻讓本王出兵替你們報仇,天下怕是沒這種道理吧!”
“汗王,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您是咱們韃袒諸部共舉的汗王,自然有責任庇護八部子民。甭管咱們南下跟沒跟您商量過,六萬韃袒勇士慘死在南朝,您就得發兵替他們報仇,否則就不配做這個汗位。”八部中損失最慘的室韋部長老嗷的一聲炸了。
“本王不配嗎?”溫圖哥冷笑一聲,目從每一位長老臉上慢慢過,“哪位覺得本王不配做這個汗位,盡管帶人馬來,本王奉陪到底!”
八部長老一下子全啞了。八部騎兵全折在蕭烈手里了,這會兒加一塊兒頂多能湊出五千老弱殘兵,興許還不到。而溫圖哥手中卻攥著整整四萬騎兵,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來求他啊!
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用什麼態度接這個話。
吧,顯的好像是八部怕了似的。吧,他們拿啥?
還沒等他們糾結出個結果,溫圖哥又道:“諸位要是沒別的事兒就請回吧,本王圈里的牛羊不多,就不招待各位了!”
幾位長老差點氣背過去。
室韋部長老恨恨的盯了溫圖哥一眼,甩袖子就走。
剩下幾部長老也跟著他往外走。
“諸位請留步!”塞罕開口住眾人。
溫和的語氣一下子又讓幾位長老看到希,然而,他們很快就失了。
塞罕歪靠在鋪了氈的椅子里,似笑非笑的瞧著他們,“前些日子我和王妺在南朝的京城與南朝人商議和親的事,你們悍然發兵侵南朝,差點讓南朝人把我和王妺殺了泄憤,幸虧有高人相助我和王妺才平安返回,你們說這筆帳我該跟你們怎麼算?”
室韋部長老怒道:“塞罕王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瞞著八部,私自帶著桑婭公主去南朝和親,這筆帳咱們八部還沒跟你算,你倒惡人先告狀,存心找八部的茬兒是不是?”
“是又如何?”塞罕一副無賴臉,“我就是找你們的茬了,你們又能打我如何?不服?帶著兵馬來打我啊!”
“你、你……”室韋部長老指著塞罕,氣的說不出話。
“我什麼我,我告訴你們。做為賠償,你們八部每年向王庭進貢的牛、羊、馬匹、奴隸還有羊、東珠、藥材,統統翻一倍,另外……”
塞罕話還沒說完,幾位長老就炸了。
“什麼?你瘋了!”
“你這是趁火打劫!”
“從來沒這個規矩……”
“那就從本王起立這個規矩!”溫圖哥從王坐上站起,森森的看著眾人道:“十天之,若本王沒看到你們補繳的貢品,本王就直接帶著兵馬去你們的部族,一樣一樣親自拿!”
幾位長老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這是赤的威脅!
難怪八部兵馬爭先恐怕后的南下,溫圖哥卻始終按兵不。當初他們還嘲笑這溫圖哥比豬還蠢,送上門的寶都不知道往回撿,沒想到……他們才是比豬還蠢的那個!
早知今日……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兵馬才是道理,沒有兵馬,他們就沒有頂的底氣。
“汗王,咱人乙室部本來就弱小,如今又吃了敗仗,十天之真的湊不齊這些供品……”
“是啊,咱們迭剌部也是……”
“還有我們楮特部……”
一掃先前的傲慢與憤恨,八部長老爭先恐后的賣慘,希能讓溫圖哥能對自已網開一面。一番苦苦哀求之后,溫圖哥終于開恩,將原來的翻一倍,改七。
幾位長老還想討價還價,溫圖哥然大怒。“要麼你們自已送來,要麼本王派兵馬去拿,你們自已看著辦吧!”
幾位長老還能說什麼?還敢說什麼!
從王庭出來,八部長老一個個恨的咬牙切齒。
事到如今,他們就是榆木做的腦袋也轉過彎來了。這就是個謀,從一開始,有人在他們的部族中散播南朝斗的消息慫恿他們侵南朝開始,他們就掉了溫圖哥父子心布置的陷阱中。
這對該死的父子,借蕭烈的手消弱他們的實力,然后又借口索要賠償榨干他們,用不了幾年,八部就會淪為任人宰割的羔羊,別說抗衡王庭就連自保都難,好毒的連環計啊!
可惜,他們明白的太晚了!
王帳,溫圖哥放聲大笑,真是從來沒有過的痛快。
笑夠了,他拍著塞罕的肩膀道:“這次你立了大功,等八部的貢品送上來,你可以拿走一半,剩下的一半中再拿一半給你那位高人朋友,謝謝他替本王出了這麼好的主意!”
憋了一年多的鳥氣一朝散盡,溫圖哥心大好,因此也異常大方。塞罕卻沒出他期待中的激神,反倒擰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你嫌了?”溫圖哥臉冷下來。
塞罕趕搖頭,“父汗誤會了,兒子剛才在想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父王,您怎麼看兒子的那位高人朋友?”塞罕反問道。
“是個極其聰明的人!”
塞罕嘆息道:“是啊,太聰明了,聰明的讓人覺得可怕!”
溫圖哥神一凜,陡然意識到塞罕在擔心什麼。
一個人僅用區區幾條假消息,就挑撥的天下大,這樣的人又又豈是區區幾千頭牛、羊、戰馬能滿足的了的?
如今,他是王庭的朋友,若有朝一日,他了王庭的敵人……
溫圖哥一激靈,莫名不敢想下去。
“以兒子之見,此人所圖甚大,我們不得不防。”
“你有什麼好主意?”
塞罕想了想道:“和親!”
溫圖哥一愣,“你想把桑婭嫁給你那位朋友?”
塞罕搖搖頭,“兒子這次帶桑婭去京城的目地就是想讓取悅江先生,可惜,自始至終江先生連眼風都沒往上落。而且,江先生所圖甚大,他的野心絕非一個子能打消!”
“那你的意思是……”
“蕭烈!”塞罕冰冷而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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