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腸嗷一嗓子,直接笑豬。
顧綰真想一腳踹死那個傻子,然后再啪啪給自已倆掌。哪筋搭錯了,竟然覺著這傻子能配合?
“臭娘們……你、你還有什麼話說?”朱大腸豬笑連連。
說?現在還說個屁!
顧綰咬牙切齒的盯著面前那個豬隊友,若是眼神能化鋼針,這會就把這頭豬扎刺猬!
然而,某豬混然不覺自已招人恨,竟咧沖顧綰一笑,出八顆亮晶晶的大白牙。
哎喲我去!
顧綰一捂心口,沒活活氣死純屬自已堅強。
“臭娘們,沒話說了吧!沒話說了就跟老子走一趟!哈哈哈……想跟老子耍心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朱大腸他笑的正歡,某傻子突然自言自語的道:“洗啊洗的時候已過子時,所以不是昨天晚上是今日凌晨!”
朱大腸的笑聲戛然而止。
這下到顧綰大笑,“朱捕頭,聽見了嗎?這下該我問你還有什麼話說了吧?”
看熱鬧的也跟著放聲大笑。不可一世的朱捕頭竟然被一個傻子耍的團團轉,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兒嗎?
除此之外,也是故意給朱大腸難堪,所以一個比一個笑的夸張。
朱大腸氣迷心竅,掄刀直劈顧綰。
暴怒之下,他這一刀劈出了關二爺的氣勢,顧綰本來不及任何反應,眼睜睜看著那刀挾著風聲劈下來。下意識閉眼,子猛的被人扯一個寬厚而結實的懷抱,隨即門外嘭的一聲悶響,接著是朱大腸撕心裂肺的慘嚎。
顧綰飛快的睜眼,只見朱大腸倒在茶館門外的地上,口噴鮮,爬都爬不起來。
傻子的還沒放下,不用問啊,肯定是這貨一腳把朱大腸踹出去了!
顧綰瞬間一聲臥槽,恨不得把傻子也一腳踹出去!
毆打朝廷員可是遇赦不赦的重罪!
包青天來了也得判這傻子一個三百里流放!
顧綰扭頭就想罵你是不是找死?!想死死遠點,莫要拖累老娘……然而……
看見蕭烈摟著的手臂,顧綰突然罵不出來了。
半晌,輕輕拍拍蕭烈的手臂,示意他放開自已。然后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樂觀神,小聲安他道:“沒事兒,大不了跑路,我陪你!”
猶如一縷帶著甜味的春風,順著蕭烈耳朵一纏上他心尖,眼前幻化出一片五彩斑斕鳥語花香。
他角飛快的上揚,暗道一聲小傻瓜!
顧綰說完這話覺著自已仗義極了,何止是兩肋刀啊,簡直是渾上下見針。這麼仗義的人上哪兒找去?
把自已的夠嗆,然后抬頭等著蕭烈激涕零、納頭就拜!
然而……看見了什麼?
一張毫無表的木頭臉,一對沒有焦距的眼珠子!
顧綰,“……”
好吧,是自已戲太多了,這傻子本啥都不懂!
門外朱大腸哀嚎慘,“快來人吶!這狗雜碎……要殺造反啦……”
人群應聲四散,有幾個人竟然直奔縣衙的方向跑過去。
雖說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可殺造反是要連坐的。道義神馬的都是浮云,保住自已小命要!
顧綰見狀扯著蕭烈也往后院跑,不跑等著挨抓啊!
蕭烈角微勾,甩開的手大步走到朱大腸面前,居高臨下盯著朱大腸。
漆黑冰冷的眸子中沒有任何緒,完全是看死人的眼神。然后,他腳尖一勾,朱大腸的腰刀就到了他手上。
顧綰頓覺不妙,還沒等喊出聲。刀一閃,朱大腸肚皮上就多了條半尺來長的大口子,鮮橫流。
“啊!”朱大腸殺豬似的嚎。
蕭烈手上刀又劈下來,朱大腸魂都飛了,“爺爺饒命啊!”
蕭烈眉眼不,刀鋒在朱大腸的傷口上,只要他稍稍用力,朱大腸那副好下水就得拿盆接著。
生死關頭,朱大腸突然聰明無比,“小人明白了!小人明白了!小人是自已腳從里頭摔出來的,與大爺無關!什麼殺造反都是小人放的狗屁,大爺千萬別跟小人一般見識!”
生怕這點誠意打不了蕭烈,朱大腸又扭臉沖著四散的人群大,“都聽見沒有?老子是自已摔的,跟這位大爺無關。誰敢出去瞎咧咧,老子宰了他!”
有他這句話,誰還愿意多生事非。
那幾個準備去縣衙報信的人立馬掉頭。
蕭烈扔下刀,低低的喝了聲‘滾’!
朱大腸如蒙大赦,掙扎著往起爬。這一不要,肚子呼的涌出一鮮,眨眼間把他染個人。
周圍一片驚呼,膽小的抹頭就跑。
顧綰也眉頭一。
蕭烈瞥見這個小作,袖子一卷,嘭的把茶館大門關嚴實。
鮮和驚呼瞬間隔絕在外,顧綰登時舒了口氣,然而看見蕭烈背著朝走過來,又一下子屏住呼吸。
門窗閉的房間線黯淡,看不清男人的五,唯有他高大的影山一般過來。
顧綰突然覺著自已像只落進虎口的兔子,有種無法逃的宿命。
呸呸呸,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顧綰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把這種莫名其妙的覺趕走,然后滿眼狐疑的上下打量蕭烈。
這貨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蕭烈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即不躲也不閃,直直的站在面前,任由打量。
腦子放空,臉上就是一片茫然。
眼神放遠,瞳仁就空的不聚焦。
角稍稍咧開一點,對,不用太大……這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
顧綰王八盯綠豆似的盯了他半天,除了一副傻相兒啥也沒瞧出來,只能認為自已想多了。
這貨雖然缺德卻是個冷傲囂張目中無人的,他會裝瘋賣傻?
拿腳趾頭想也不可能啊!
至于偶爾流出來的王者威儀……屁的威儀,就是以前裝腔做勢裝習慣了,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囂張,更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刀槍。
說白了,這就是個有暴力傾向的傻子!
能手盡量不吵吵的主!
鑒定完畢,顧綰腦仁兒生疼,這純屬沒事兒找事兒,買個惹禍給自已添。
可現在說啥都晚了,還是先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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