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其實早看到他了,不過沒說話,是因為真的不理解四娃的行為。
現在看到四娃是主跟他說話時,他才又湊了過去。
“老四呀,你鼻孔上都捅的是什麼?”
四娃的兩個小鼻孔,全都塞了手絹,看著就憋得慌。
這小子居然還能正常氣,六哥覺得很神奇。
對于四娃的古怪行為,胡瑤剛才已經勸了,可四娃不聽。
還不是因為二娃上出了幾泥,洗了幾個熱水澡,那個味兒有點重。
但是時間過了不了,大部分都被風給吹散了,但是現在只有一丁點兒余味,偶爾才能聞到一點點。
連五娃都不在意了,四娃卻一直用手絹把兩個小鼻孔塞著。
本來胡瑤還勸他只塞一個吧,結果四娃聽了的話后,更是迅速地把兩個鼻孔都給塞住了。
這就像胡瑤不讓四娃捅鼻子,他總是用力能,一能總流。
這個時候,一定會大哭一場的。
反正呀,怎麼說都不聽。
現在也一樣,胡瑤朝著六哥無奈聳聳肩膀。
“這里氣重。”
不過六哥卻看到了頭頂上的桑葚樹,立即放下五娃爬上樹去吃桑葚了。
桑葚樹干還是低的,幸好是老樹,要不然準得斷幾老枝子呢。
等六哥吃得滿都發紫的時候,了肚子,覺得吃舒服了。
而他也沒想到,一直看著最不順眼的白老頭,居然主跟他說起了話。
白老頭是真不忍心,所以了。
“一會兒趕下山去買點打蟲子藥,免得晚上肚疼。”
“哦呵呵呵……”五娃捂著小兒是一陣陣嘲笑。
“傻子,哦呵呵呵……”
“嗨,不就有點蟲嘛,哪顆樹上沒有呢。”
六哥一抖裳,從裳上掉下個白白的蟲子。
他朝著瞪圓眼睛的五娃聳聳肩膀,“這種蟲子好多的。”
“五花,五花呀。”五娃特別的激,轉屁要自己下桌子。
六哥過來趕把抱地上了。
五娃扭著小屁屁到了那個蟲子跟前,蹲下先看了看,然后用小手一抓。
那只蟲子在手上掙扎著也沒用,被五娃的小胖手給抓得牢牢的。
六哥看到后,不由地咽了口唾沫,是真的被五娃的生猛給有點嚇住了呀。
“好厲害呀。”
“五花呀。”
五娃又甩著小屁屁跑了起來,跑到了帳篷里,然后聽到帳篷里傳來了二娃的大聲。
“啊……,媽媽……”
胡瑤知道,五娃肯定是要把那個裝著五只可怕的大蜘蛛的盒子打開呀。
也是為了哄五娃,胡瑤專門找了只玻璃的大盒子,里面放了一些帶苔蘚的石頭。
當然,這個過程是五娃完的,別人都只有躲遠的份。
一向不怎麼怕蛇蟲的二娃,也看到這些花蜘蛛是害怕的呢。
“怎麼了?”六哥有點好奇了,還有幾個娃子怕的東西麼,竟然喊這樣。
正說著呢,就見五娃抱著一個很大的玻璃盒子,非常艱難地從帳篷里挪了出來。
是挪的,因為盒子重呀。
“我來幫……”六哥正要上前,可當他看到盒子里有東西在時,一下就愣在了當地。
與六哥形反差的是四娃,反應非常的迅速,手把手絹從鼻子里扯了下來,一撅屁踩著凳子到了地上。
立即就撲向了白老頭,“太爺爺,快抱我。”
白老頭也把四娃給抱了起來,急忙地退開了好遠。
“媽媽,媽媽。”五娃抱著大盒子,來到了胡瑤的旁邊。
胡瑤深深地咽了口唾沫,把這個大盒子放在了剛才白老頭坐的那個桌子上,又把五娃抱了上去。
而五娃那只小胖手里,還抓著那只白蟲子呢。
這時候的六哥總算是明白了,這小丫頭是要用這只胖的蟲子,喂的“五花”呢。
不得不說,花這個名兒,起得還切的。
每一只蜘蛛,是又大又花。
在看到五娃把盒子蓋打開的同時,六哥是瞬間就到一陣頭暈。
他是眼睜睜瞅著五娃的一只小胖手,從盒子里抓出來一只超大的蜘蛛。
“啊,啊,這、這……”六哥快失去做人的基本能力了,只會說幾個字。
看到六哥這樣的反應,胡瑤是一點都不奇怪。
所以胡瑤才給五娃整了個明玻璃的大盒子,免得突然長大或突然怎麼樣,把人給嚇壞了。
現在明的,大家還可以盯著五娃和五只蜘蛛。
“嗯?”五娃手里的那只白蟲子已經不見了,而且趴在另一只手上的大星晴的,特別的乖巧。
不過看著一下一下蠕著,確實像是在吃飯的樣子。
“通”一下,六哥一。坐在了凳子上。
又是“通”一聲,凳子沒坐穩,連人帶凳子都摔倒在了地上。
“呀。”五娃看到六哥那樣,咧了下小兒。
然后用小手指了指頭上的桑葚樹。
“,。”
六哥恨自己為什麼一下就聽懂了呢。
胡瑤想笑忍著沒笑出來,不過為了安這位,胡瑤說報了下今晚要吃的飯。
“有炒茄子和餅,還準備在大鐵鍋里烤點牛,拌倆涼菜,再整個蘑菇湯。”
“嗚嗚……”六哥哭著爬上了桑葚樹,認命地給五娃抓……,呃,應該說給五只大蜘蛛抓蟲子當晚餐了。
當黑老頭帶著稍膽大的牛生過來時,就看到六哥就跟個孫子似的,站在五娃旁邊,輕聲輕語地詢問著。
“哦,小五呀,還要吃麼?”
五娃低著小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搖頭。
“好飽哦。”
“哈哈哈。”牛生一下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他還手欠地拍了拍六哥的肩膀。
六哥朝他斜了斜眼睛,真的很想提醒他,腳底下呀。
果然,連一分鐘都沒到,就聽到了牛生的大聲。“救命,救命呀……”
“五花,回來,回來。”五娃站在桌子上,把牛生抬得很高的一條上那只大蜘蛛給抓住了。
“好淘氣哦。”
這是淘氣麼,這是嚇人好麼?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沉悶,也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了。
他們的眼睛,時不時盯著帳篷門口放著的那只大盒子。
哦,是五只。
總算是能安心地吃一頓飯了,不過一吃了飯,二娃大發善心給六哥吃了兩顆藥丸子。
“一顆是解毒的,一顆是打蟲子的。”
解毒的不用說,五只花都是有毒的。
那打蟲子?
看六哥還不太理解,二娃立即嘆了一口氣。
“桑葚得用鹽水至泡半個多小時呢,這個是野生的,里面有很多很長很細的白蟲子。”
一提到白蟲子,六哥就覺得犯惡心。
二娃只是朝他點點頭。
“嘔……”六哥跑遠了,差點沒把膽給吐出來了。
二娃搖著小腦袋,一陣唏噓。
“真是可憐呀,那些白蟲呀,有的長大就是白胖胖呢。”
所以說,六哥吃到了鉆在野桑葚里的小蟲子,長大后就是給大蜘蛛吃的呀。
一不小心,跟蜘蛛吃了一種飯。
這個蟲子,在坐的每個人都稍微吃過一點的。
白老頭、黑老頭和牛生,都紛紛站了起來,晃著發的回懸崖上頭去了。
最后又留下胡瑤和五個娃,還有眼睛都要發黑的六哥了。
“還沒長大呢,你別想了,來,再吃一顆打蟲子的吧。”
二娃真的是個很盡責的大夫,一連給六哥喂了三顆藥丸子。
不過在六哥扶著墻慢慢往回挪的時候,還是朝二娃笑了笑,又從自己兜子里掏出了一樣東西來。
“這是我找到的,還沒給別人看過。”
“上面寫著,那個神醫的醫書,就在住的屋子里……里呢。”
雖然胡瑤和幾個娃就有這種猜測,但是六哥手上的這個小冊子,是前代住持寫的寺里的小事。
這里面,就有關這個神醫的。
二娃看著晃晃悠悠的六哥艱難地爬上了的筐后,這才轉回來了。
他把那個小冊子給了胡瑤。
“媽媽,你肯定看。”
胡瑤還真的在燈下看了起來。
“今天,我們這座千年古剎里,要住進一個人了。”
胡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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