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你在對我姐做什麼？”

　伴著人影一閃，響起一道喝斥聲。

　“出去！誰你進來的？”

　孫芷涵反應可夠快的，扯住服遮住上。

　“姐，你真會裝，把咱娘都嚇著了，還跳河呢，誰相信？你要真不想活了，找個井往下一跳不就完事了。”

　“你？”

　對于弟弟孫志，孫芷涵氣的不輕。

　楊凡一把揪著他耳朵，“志，又欺負你姐是不是？”

　“不關你事，放手。”

　孫志手舞足蹈的拍打，落在楊凡上，跟撓差不多。

　“我告訴你，你姐昨天差點死水里，你呢？人影都沒見著，連一滴貓尿都流。”

　楊凡手上加大力度。

　“切，死了才好嘞，省得給我爭錢花，不是上學，我娘早給我買電視了，錢都給花了。”

　楊凡照他腚上就是一下，“在胡說，我把你扔到山里去。”

　“哎喲疼，你先撒開。”

　孫志八九歲模樣，年紀不大，心眼卻比較多，知道楊凡連孫山都敢揍，心里有些怕不怕他。

　“小凡哥，你就放了他吧。”

　平時里，孫芷涵被弟弟欺負慣了，昨天若不是撕書，怎會發生沖突，做母親的不問青紅皂白，卻抓住閨揍了一頓，因理論幾句，就威脅不讓上學，反正說的很難聽，這才激起孫芷涵輕生念頭，歸結底，都是孫志一手造，為他求，楊凡都氣樂了。

　他揪著領把孫志提了起來，直接扔到門外，“記住我的話，今后只要讓我知道你欺負你姐，就把你扔到山上天坑里。”

　“你嚇唬我？爹，楊凡嚇我。”

　自喬蘭芝喪天坑之后，傳聞里面有怪，村民們談及變，孫志自是心里害怕，當即都哭了。

　楊凡沒理他，重新關上門，剛回到床邊，從外面傳來更為凄慘的嚎聲。

　“爹，我錯了，你別打了，我在也不欺負我姐了。”

　“娘，你兒子快死了，救命啊。”

　“他爹，你替我揍幾下。”

　“娘，你咋也不管我了。”

　……

　嘶嚎在繼續，楊凡再次掀開孫芷涵服，手持銀針，安道：“經過這件事，你娘知道心疼你了。”

　孫芷涵眼淚流了下來，“小凡哥，其實他們都疼我，都是因為家里窮，我決定不上了，出去打工掙錢，我爹不好，志還要上學。”

　“你可要考慮好，明年就要參加高考，半途而廢太可惜了。”

　抹了把眼淚，“你沒上大學，不是過得好好的。”

　“那你打算干什麼？”

　有些事勉強不得，畢竟不是自己親妹妹，加之家里生活拮據，況且村里同齡人，小學畢業就去工作了，還有十七八歲當了媽，這種現象太普遍了。

　“不知道，我想去大城市闖一闖。”

　孫芷涵眼神迷茫的應道。

　楊凡手腕下沉，一銀針落口，他將那氣流催到針上，源源不斷涌。

　“你當真確定不上了？”

　問話間，又一銀針刺位。

　孫芷涵咬了咬，一臉決然，“不上了！”

　“好吧，如果真想找工作，回頭我給你介紹個。”

　楊凡想到新立的公司，柳雪茹急需幫手，反正用誰都是用，芷涵聰明伶俐，在柳雪茹細心教導下，定能有一翻作為。

　孫芷涵眼睛明顯一亮，記在心上。

　談間，治療結束，楊凡又幫扯好服，就在他轉離開時，后傳來聲音。

　“小凡哥。”

　“哎，什麼事？”

　楊凡回頭。

　“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

　知道他鐵了心要工作，楊凡點頭，我先給你爹談談。

　出了房間，孫福全皺著眉還在門口坐著呢，見他出來，急忙丟掉煙頭，用腳踩滅。

　“芷涵怎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休息十來天就能痊愈，叔，有件事我想給你說下。”

　孫福全聽后，頓時張起來，生怕楊凡提起治療費。

　“有，有話你說。”

　“芷涵不上學了，要出去打工補家里，這樣的閨，要好好珍惜啊。”

　孫福全神僵住，“萬萬不可，我找說去。”

　楊凡一把拉住他，“我能看出的決心，尊重的選擇吧，在南州，我朋友開了家醫藥公司，待遇方面不會低，你和嬸考慮下。”

　孫福全抱著腦袋蹲了下去，他婆娘從廚房出來，顯然聽到兩人談話，臉上帶著道不盡的喜。

　“你朋友真開大公司的？”

　楊凡點了下頭。

　“太好了，既然芷涵上學厭了，就換個新鮮環境，我替謝謝你，什麼時候上班，嬸等你回話，對了，我煮了些自家腌的鴨蛋，等會兒出鍋，給你送家去。”

　“一有消息，我通知芷涵。”

　對的表態，楊凡沒有毫意外，邁步離開。

　柳雪茹那邊來電話催促，問他黑靈芝備齊沒，原本打算今早與孫芷涵一起上山的，不曾想出現意外，已經上午八點多了，不敢耽誤，拿上袋子，玉符，騎著三車前往浮云山。

　傍晚十分，楊凡下了山，兩袋都沒裝滿，山上的黑靈芝已被采，就這麼多了，坐在三車上，有些發愁，九龍大酒店月供一百斤不算，王耀每批上千斤就是大難題。

　他把車子停在山坡移板房邊，進到圍墻，研究了幾株黑靈芝，發現比野生的還要好，還要純正，單是眼看，即便是行家，也會認定野生的。

　殊不知，在聚靈陣滋養下，外蘊含著靈氣，其藥用價值比天然野生的還好，當然，這些楊凡后來才知道。

　可以肯定，這些靈芝充當野生，絕對沒人看出來，到時候試試吧，心中有了主意，便打算晚上過來，布置聚水陣，對烏頭青及黑靈芝進行灌溉。

　回家匆忙吃過飯，鉆到屋里，按照羊脂玉上的聚水符文，在黃紙上揮筆而就，連續畫出十多道。

　準備妥當，帶著小禿，朝東地行去。

　到的時候，孫二柱還沒去，他走到地中間，掏出羊脂玉符，埋邊土里，以此為陣眼，隨后將八道聚水符，以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卦方位，在距離陣眼五米的地方擺開。

　一切準備就緒，立即催聚水陣，等著天降大雨，憾的是等了好一會，連一涼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