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醫生就是沒想到,這位大名鼎鼎的心理學醫生楚醫生,居然這麼年輕,還是他們單位小同志的男朋友,哦不,老公。
之前黃醫生還覺得,小楚家里條件肯定特別好,開這麼好的車,下午五點多都才剛到下班時間,就已經去接們,說不定還早退。
現在一聽是心理學專家楚醫生,他徹底服了,人家楚醫生只開上午的診!下午人家想幾點走就幾點走,跟他們這些打工的不一樣。
楚淮先把黃醫生送到醫站,他下車的時候,花小滿醒了,堅持要跟黃醫生一起進去。
今天有采集樣和皮樣本,黃醫生是敬業的人,會加班檢測,花小滿這個剛工作的小菜鳥,不想錯過這個實踐機會。
黃醫生看堅持,也沒說啥,看了眼楚淮,又說了一句:
“我們很快的,半個小時能弄完吧,小楚你現在休息室坐一會兒,回頭不嫌棄的話,一起在我們單位食堂里吃。”
“哎,好。”楚淮也不講究那麼多,單位食堂至食材放心,食良心指數比外面館子里的放心一些。
其實他家里還煲著一鍋花膠湯,等吃完了再帶小滿回去補補。
楚淮了解花小滿,他知道花小滿不是氣的人,現在是實習的關鍵時期,他也不會給花小滿拖后。
至于們單位其他人基本都下班了,就剩們兩個,五十歲左右的黃醫生,會不會吃花小滿豆腐的事兒,楚淮真不擔心。
就黃醫生這格,要是敢吃花小滿豆腐,估計能被花小滿揍得找不到北。
花小滿可不是溫室里的花多,可是古武一脈首座、鄺清仁大師的親傳弟子,就算功夫比不上師兄師姐們,那比普通人還是強了太多,打流|氓都能打四五個呢,更別說這種老梆子。
而且人家黃醫生,都禿頂了,一看就是醉心學的人,咋會是那種人。
等花小滿跟著黃醫生進了檢驗室,黃醫生看左右沒人,小心地關了門,鬼鬼祟祟地走向花小滿。
花小滿也好奇了,這人,干啥?
還好,黃醫生走到花小滿面前,就停下了,沒有出咸豬手,否則他今天可能真的要在醫院里過夜。
黃醫生停下腳步之后,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才小聲跟花小滿說:
“小滿同志,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黃醫生,你有啥事兒直說好了,我這人很好說話的。”花小滿也是無語,你別搞得想干啥壞事的樣子好不好?
還好花小滿有自己的判斷,覺得這個黃醫生是個好人。
黃醫生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道:“劉老家的豬,基本確定是豬瘟了。我沒把話說死,就是怕你到外頭說。
回頭如果真是豬瘟,你能不能,跟我一起,把這件事,瞞下來。”
“瞞下來?啥意思?”花小滿不解。
們是公家的醫站,也算是事業單位,尤其是遇到傳染類疾病,第一件事,就是上報,防止擴散,包括上級部門是否會進行一些措施,都是很重要的。
作為基層醫站,尤其是豬瘟這種信息,瞞而不報,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這話,怎麼能說?怎麼能要求?怎麼能隨便答應?這可是原則問題!
花小滿是真沒想到,黃醫生這樣的老醫生,咋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黃醫生有點尷尬,還是給花小滿小聲解釋著:
“其實,我們一種是這麼做的,你們學校里,一旦有瘟,可能都會覺得是了不起的事兒。上面也有文件,一旦遇到傳染病,不管三七二十一,隔離、理是必須的。
可是你想過沒有,劉老一家,那些豬就是他們全家人的命|子啊。
你也是農村出來的姑娘,這點道理,我可能不用跟你多掰扯,你自己想想看,咱們要是把這事兒報上去,上面就會派人下來,把劉老家里的豬全都埋了。
是,這樣做絕對能隔絕豬瘟,一勞永逸,可他家怎麼過日子?我怕劉老想不開,可能都要去自殺了。”
花小滿抿不語,也是農村長大的,也曾想過養致富,只是自己那會兒還讀書,沒時間搞也沒本錢。
設地想想,要是劉老,斗了大半輩子,所有的積蓄,都砸在那些豬和那一整套養豬廠房、設備里,若是把豬給他全埋了,他還能活下去嗎?
以后他還敢養豬嗎?
這比殺人還要可怕,直接斷了別人的希和繼續下去的力。
“可是,豬瘟會傳染,而且瘟豬,吃了會出問題的。那頭老母豬,如果不完全治好就生小豬仔,小豬仔也會有問題。”
雖然心有同心,花小滿還是不敢在豬瘟這種大事上輕易讓步。
“此事,聽我的吧。就當我求你了。”黃醫生再次勸說:
“你不信明天問問老朱、老劉他們幾個,咱們醫站,遇到這種問題,一般都私下理。
你要是信不過,明天就跟我一起走一趟,你聽著,別說話,我跟劉老談,讓他把病豬理了。
他那邊設備和消毒做的還不錯,今天我已經跟他反復強調事嚴重,相信他們能隔離好,只要不擴散出去,那兩頭老母豬埋了,問題應該不大。”
“我就怕他們舍不得,萬一背著咱們做些啥,那最后倒霉的可能是你。”花小滿倒是看得清楚。
“是個有腦子的,放心吧,我會派人繼續跟蹤的,他要是敢做沒良心的事兒,我也不會放過他。”
黃醫生都這麼說了,花小滿作為實習醫生,其實沒啥發言權,跟著做就是了。
說白了,黃醫生那是看花小滿的學歷,重視才讓深度參與,否則找個借口,說什麼實驗室重地之類的,不讓進來參與化驗,之后把結果改了再告訴,其實就完了。
但黃醫生覺得,花小滿是農村出來的姑娘,還是心向老百姓的。
這種做事規則,他希現在就教給花小滿,這樣以后花小滿正式工作了,遇到類似事,也會知道怎麼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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