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不明白為啥小兒子會這麼問,想了想,便將千蓮和阿蔓的容貌大致形容了一下。
聽了邱氏的話,段田咬了咬牙,臉上現出一片怒來。
段清松見狀,皺眉道:“怎麼,阿田,你跟們有過節?”
“沒錯。”段田氣道:“把我的打傷,害我臥床這麼多天的,就是這兩個死丫頭。”
“什麼!”
聽到段田的話,段家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段田,從段田傷回來后,不管他們怎麼問,段田就是不說是因為什麼的傷,也不說是誰傷得他。
問不出罪魁禍首,段家只得吃了這個啞虧,花銀錢給段田治,為了給段田治,家里可是里里外外花了不銀子的。
“真的,阿田,你確定是倆?”段清松肅聲問道。
段田咬了咬牙,嗯了一聲。
本來,段田本不想說的,說實在的,段田在桃花鎮上混了這麼多年,被兩個小丫頭片子打傷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一個大老爺們兒打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說出來他都沒臉,所以當初不管家里人怎麼問,他都咬死了不說。
可是,今日他發現,打傷自己的竟然還跟自己沾親帶故!
說起來,那天夜里雖然是正月十五,月亮正圓,但巷子里卻是黑的,若是一般人本看不對面人的臉,所以,那日段田才帶著幾個兄弟將那兩個子往巷子里拽。
不過,段田自眼睛極好,夜中視也比一般人要清楚不,所以,那日段田清楚的看清楚了千蓮和阿蔓的樣子。
今日聽著自家爹娘的描述,怎麼聽怎麼悉,一言不合就踹,還一腳就能將一個大男人踹翻,估計整個桃源縣都沒幾個孩子能做到吧?不知道怎麼的,段田就想到了正月十五那日的事,這才問了邱氏。
段田是個孝順的,若是他自己便罷了,大不了以后暗暗找回場子來,可今日阿蔓將他老爹都踹了,這可就不行了,所以,段田也顧不得臉面了,便將自己的事大致說了一下,不過,強拽子去暗巷的事,被他說了他們跟那兩個子看對了眼。
本來嘛,正月十五的花燈會,也是變相的相親大會,若有相互看中的男,彼此接一下很正常。
段田從來不認為自己當初做了錯事,只覺得是千蓮和阿蔓多管閑事,還傷了他的,如今既然是親戚,說什麼也要討個說法,若是能借著這件事,將荒地蓋莊子采買的差事給要過來,那就最好不過了,再不濟,也要多要些銀錢回來,他知道,家中銀錢不多了,多要些銀錢,將來他親時也好用。
“好啊!”邱氏一聽就氣得拍著桌子罵道:“兩個死丫頭片子,居然就是害你傷的罪魁禍首,真是看不出來啊,長得弱弱的,出手這麼狠!”
大孫子,小兒子,老太太的命子。
邱氏最疼的就是段田,知道段田的傷是被阿蔓踹的時候,當即便站起往出走,想上千蓮家討個說法。
“站住!”段清松皺了皺眉清喝一聲:“你這干什麼去?”
邱氏恨道:“當然去找阿柳要個說法,阿田不能白白傷這一回吧。”
“你就這麼去,還想被那死丫頭片子踹出門來?”段清松皺著眉說道。
邱氏聞言愣了一下,想到之前阿蔓踹段清松的利落勁兒,不由心中了,可還是不甘心:“那怎麼辦?”
“給我坐下。”段清松便說道:“便是去要個說法,也要想要方式才行,就這麼貿貿然上門去,你當那是咱們下河村?”
本來今日去桃山村之前,段清松對于與段氏修復關系還是有信心的,但是這次一去,不看到村里人對千蓮的敬畏,更是挨了阿蔓一腳,他心里便不敢再小覷小妹這一家子人了。
“難道就這麼忍著?”邱氏咬了咬牙說道。
“等我好好想想。”段清松皺了皺眉,那一家子如今都不是好忽悠的,還是要想想別的辦法才好。
張氏坐在一旁沒吭聲,這些日子也算看出來了,這公婆和小叔子可不是個好的,心狠著呢,要不是看中了自家相公,可真是要后悔進這段家的門兒了,也幸好不是個弱的,才沒被那惡婆婆欺負到頭上來。
待到回到了自己屋子,張氏便對段福說道:“你可記得,不管你爹娘怎麼去跟你小姑一家鬧,你都不許摻和,知道不?”
段福心憨厚些,撓了撓頭:“可是,要是爹娘讓我一起去,那可咋辦?”
“還能咋辦?”張氏說道:“裝病唄,要不然你就跟我回娘家去,反正,你不許去你小姑家鬧騰去。”
“哦。”段福自從了婚,便一直都很聽張氏的話,此時自然沒有不從的:“我聽你的。”
張氏見自家相公聽話,便不由笑了起來:“可說好了,你聽我的,不許反悔。”
段福被自家媳婦的笑容迷了眼,忙不迭的點頭:“說好了,絕不反悔。”
“這還差不多。”張氏轉頭看了看正房的方向,心中卻是盤算著,要怎麼才能分家才好,這一對公婆都是貪便宜的,自然也看出來了,公婆更疼小叔子,要不是小叔子傷了,還真沒把握從公婆手里要那差事。
不過,如今要不要的,都不稀罕了,看那小姑家對公婆的態度,那差事十有八九是不可能給公婆的,也懶得費那個心了,有這功夫倒不如攛掇自家相公多攢攢私房錢呢,將來若是分了家,可不了花費銀錢的。
不由得,張氏又想到中午那頓飯,花費了一百多文,心里便又忍不住心疼起來,暗地里將邱氏又罵了一遍。
將段清松和邱氏趕走后,千蓮便也沒將這倆人放在心上,等吃過了午飯,便琢磨著要去荒地繼續查看一下蓋莊子的進度。
可哪知道,還沒等出門呢,家里便來了一位讓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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