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診斷令眾人心中驚駭。
砒霜?這是中毒?!
穆之和納蘭氏更是臉沉,好好的一個壽宴,居然弄這樣。
“好端端的怎麼就誤食了砒霜?”穆之雙眸嚴厲的一掃眾家眷,最後落在已經停止搐吐沫的穆錦瑤慘白的臉上。
就在穆之話音落下,似乎是剛回過勁兒來的穆錦瑤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還不待人反應,就掙開二夫人的懷抱撲過去抱住了納蘭氏的大。
“祖母,您可要為孫兒做主啊!”穆錦瑤哭得撕心裂肺,忽然扭頭瞪向一旁的穆錦萍,眼神瘋狂又含著明顯的畏懼,“是,是穆錦萍,一定是想要害死孫兒,祖母父親,您們可要為瑤兒做主啊!”
躺著中槍的穆錦萍忽然覺得好笑,無視周圍投來的各種驚疑目,冷嗤道,“當真可笑,俗話說捉拿雙捉賊拿髒,給人扣帽子可得講個真憑實據,信口開河你也不怕閃了舌頭,就算你是中毒,誰知道你到底吃了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就這麼往我上栽,難道你走夜路掉坑裡,還得怪我沒給你掌燈不?”
“為兄知道萍兒妹妹口才了得,不過你還是先別急著爭辯的好,是與不是待父親仔細查過,自然會有分曉。”原本是正擔心妹妹的穆錦槐接收到穆錦瑤使的眼,當即明白過來,上前一步幫腔道。
原本嚇懵的二夫人也見兒一唱一和針對穆錦萍,也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當即也哭喊著撲到穆之的前,“老爺,槐兒說的對,不管這事兒和萍兒有沒有關系,總之這府裡是有人想要咱們瑤兒的命啊!哎喲這殺千刀的,我家瑤兒就這麼礙人眼嗎,連老夫人壽宴都等不及這這麼迫不及待的下毒索命啊!老爺老夫人,您們可要為瑤兒做主啊!”
二夫人母子的咄咄人令蘇映紅慘白了一張臉,張的手都抑制不住抖,穆錦逸見了趕上前一步握住母親的手,安的拍了拍的手背,正要站出為自家妹子說話,卻是見穆錦萍一步站了出去,對著父親福行了一禮。
“此事既然牽連上兒,事關清譽,父親,可否容兒同姐姐問幾句?”
穆之點了點頭,盡管宴席上出了這檔子家醜讓他又驚又怒,可腦子還沒氣糊塗,大毫無理由的指控顯然是偏激了。
得了父親首肯,穆錦萍這才轉居高臨下的看向因為自己靠近而渾哆嗦的穆錦瑤。
“姐姐既然這麼篤定是我給你下的毒,那麼我就問你幾個問題。”穆錦萍頓了頓,方才接著道,“姐姐今天都吃過什麼喝過什麼?”
“別以為你能說,就可以蓋彌彰!”穆錦瑤上吼著,子卻直往後,一副怕的要死的樣子戰戰兢兢瞪著穆錦萍。
見不肯配合,穆錦萍犀利的眼睛直直看向一邊的巧兒。
巧兒被穆錦萍盯得渾一,低著頭應道,“小姐,小姐今天並沒吃什麼奇怪的東西,早飯都是在福安堂同大家一起用的,只是小姐這兩天總說嚨痛,奴婢想著萍兒小姐煮的柳葉茶對疾頗是有效,就效仿著在廚房給小姐也煮了一些,可那都是奴婢親自煮就,期間也並未假手他人,除了柳葉茶,也就現在的宴席了,可大家都沒事……”
“這麼說,問題可能是出在柳葉茶上面?”巧兒剛閉,不待穆錦萍繼續發問,穆錦槐就搶先一步抓住了巧兒的胳膊,臉沉得可怕,隨即轉頭對穆之道,“父親,照巧兒說的,早飯沒問題,現在的宴席更不可能有問題,那麼問題肯定就是出在那柳葉茶上面,還請父親徹查!”
“哦對了!”穆錦槐話音落下,穆之還沒來得及表態,那巧兒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驚呼道,“奴婢給小姐送茶的時候,剛好撞上了李媽媽,被扶了一把。”
巧兒這話一出,穆之看向穆錦萍的眼神就有些變了,就連納蘭氏都面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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