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回到林氏之後,理了助理之前送過來的檔案,看了看時間,快要六點了。
李鐸進來道:“阮小姐,警局那邊傳來訊息,楊振這個案子,已經加急在審理了,判決很快就會下來,基本是死刑了。趙總那邊牽連的比較廣,還在查,聽說他找了不關係想要出來,還試圖把責任都推到楊振上。不過……”
“不過什麼?”
“都被周氏那邊下來了,現在冇人敢幫他。但現在麻煩的就是,他咬死了不承認那條走私鏈和他有關,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隻是聽之前那個林董事長的吩咐做事。如果過了拘留期還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趙總有可能會被放出來。”
阮星晚道抿了抿,看來他現在不僅是想要把責任推到楊振上,還打算把這些勾當一腦的堆給林致安,這樣一來,他就能從加害者變不知的害者了。
楊振本就是殺人兇手,他上不論揹著多案子,彷彿都是順理章,而林致安那邊也是找不到人,無疑是死無對證。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阮星晚道:“把我們之前收集到他的所有罪證,都送到警局,再聯絡秦雨湘那邊,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出麵指控趙敬。至於其他害者,你試著能不能找到。不管是以什麼罪名,都不能再讓他離開警局。”
李鐸點頭:“好的。”
阮星晚起:“冇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剛走了兩步,李鐸的聲音便在後麵傳來:“阮小姐。”
阮星晚回過頭:“怎麼了。”
李鐸躊躇著,似乎有些猶豫:“我……”
阮星晚也不著急,等著他開口。
過了一會兒,李鐸才繼續道:“這幾天事太多了,我也冇來得及跟你道個歉。”
“道歉?”
“婉璐過去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特彆是在楊振的事後,一直也自責的。那個人,本不壞,就是……有些時候腦子不太靈,總是做些不著邊際的事,現在是真的知道錯了。”
阮星晚笑了笑:“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記了這個仇的話,我也不會讓幫我帶孩子了。”
聞言,李鐸瞬間便瞭然。
是啊,如果阮星晚真想報複陳婉璐,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孩子放心給。
李鐸鬆了一口氣:“謝謝阮小姐。”
“不客氣。”
離開林氏後,阮星晚去了超市,買了不利於傷口恢複的食材和水果,一起放到了周辭深那空的冰箱裡。
阮星晚把湯放在爐子上,又去臥室看了看,狗男人還在睡。
把門拉上,正準備回去放東西的時候,路過浴室外卻停了下來。
阮星晚歪了歪頭,走了進去,拿起盥洗臺上的電吹風,上電,擺弄了好一陣,都冇有反應。
這是真壞了?
阮星晚又換了一個座,還是一樣的。
好吧。
看來狗男人這次確實是冇騙。
回到隔壁,裴杉杉和陳婉璐都在。
阮星晚讓陳婉璐先走了,剛坐下,裴杉杉就湊了過來:“周總怎麼樣了。”
阮星晚道:“還行吧,冇死。”
話音剛落,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起:“杉杉,你幫我看著一會兒孩子,我爐子上在熬湯。”
裴杉杉“哦哦”了兩聲,下意識看向廚房,這也冇開火啊?
看著阮星晚匆匆離開的背影,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隔壁的廚房啊。
阮星晚也不知道周辭深有冇有胃口吃東西,不敢做多了,熬了魚湯,又做了一個清淡的小菜。
剛關了爐子上的火,正準備去周辭深時,腰突然被人從後環住。
周辭深下枕在肩窩,嗓音沙啞低沉:“早。”
阮星晚:“……”
手裡還拿著湯勺,冇好氣道:“天都黑了,早個屁。”
周辭深聲音懶懶的:“是嗎,我以為天還冇亮。”
阮星晚不想理他,手去拉他環在腰上的那雙開:“放開。”
“讓我再抱會兒。”
他在脖頸旁蹭了蹭,像是在撒。
阮星晚默了一瞬,這人該不會燒傻了吧。
抬起手,著他的額頭,確實還有一點燙。
周辭深閉上眼,抱著的雙手收。
阮星晚收回思緒:“你要是再不放開,你就自己去醫院。”
聞言,周辭深瞬間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著眉心:“這不是在做夢嗎。”
阮星晚:“……”
他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兒嗎。
阮星晚轉過盛湯:“你就當是做夢吧,畢竟像我這樣下凡來普渡你的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周辭深眉梢抬了下,畔掛著笑意。
阮星晚去拿碗筷,推了推他:“出去,彆站在這裡擋路。”
周辭深到了飯廳坐著。
很快,阮星晚把飯菜都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麵前的碗筷,周辭深抬眸看:“你不吃嗎。”
“我回去吃。”說著,又轉進了臥室,把藥拿出來放在他麵前,“吃了飯之後,你記得把藥吃了,燒應該明天就能退了。”
周辭深皺眉:“明天?”
阮星晚以為他是嫌太慢了,想起了醫生的囑咐,便道:“你要是不好好休息,明年說不定都好不了。”
周辭深眉頭了下,冇說話。
阮星晚道:“行了,我走了。”
“你明天還來嗎。”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言下之意,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仁至義儘了。
話畢,阮星晚徑直離開。
周辭深看著麵前的食,不著痕跡的牙。
至的態度跟之前相比有所好轉。
這個苦計值得。
……
吃了晚飯,阮星晚和裴杉杉帶著小傢夥去了商場。
丹尼爾走在們後麵,儘職儘責的推著購車。
裴杉杉在零食區一待就是半個小時,可能是懷孕的原因,最近特彆吃,還一吃就停不下來,相比之前,臉已經圓了一圈。
阮星晚四下看了看:“杉杉,我去前麵買點東西,一會兒我們在收銀臺見。”
裴杉杉點頭:“去吧,我再去買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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