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集團。
雖然這幾天一直有沈子西在幫阮星晚看那些合同,可依舊積了不需要簽字的檔案。
阮星晚坐下冇幾分鐘,李鐸就匆匆走了過來:“阮小姐,剛剛接到訊息,楊振被保釋出來了。”
聞言,阮星晚一頓:“保釋?可他謀殺罪名不是都已經立了嗎,為什麼還能保釋?”
李鐸道:“之前證據確鑿,罪名確實已經立了。可前兩天趙總去警局見了他一次,等趙總回來冇多久,又突然說證據不足,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取保候審了。”
阮星晚眉頭皺:“趙敬是什麼時候去見他的。”
“是……周氏開釋出會的那天。”
阮星晚角微抿,一時冇說話。
楊振的那個案子,證據都已經到臉上了,趙敬卻都還能頂著那麼大的力,想辦法給他弄證據不足,把他保釋出來。
按照他們往日裡的來看,趙敬現在都自難保了,是絕對不可能為他冒那麼大的險。
所以,極有可能是,那天趙敬去看楊振的時候,楊振給他說了什麼。
而且說的東西,對現在的趙敬而言,是利大於弊的。
李鐸又道:“楊振是昨天晚上被保釋出去的,到目前為止,還在警方的監控之中。出了警局之後,他便一直在家,冇有出去,也冇有見過趙總。目前來看,是冇有任何異常的舉。”
阮星晚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趙敬是想急著離開這裡,纔想方設法的鬨出那麼多事,試圖擺自己的嫌疑。但他和楊振不一樣,他冇殺人,隻是還在調查階段。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冒著被通緝的風險逃走,可是楊振……”
“阮小姐的意思是,楊振有可能會離開?”
“不是可能,是一定。”
楊振殺了人是真的,雖然現在暫時被趙敬保出來了,但他心裡也清楚,警方遲早會再把他抓回去,他肯定會儘快逃離。
頓了頓,阮星晚又道:“楊振的兩個孩子,你都見過嗎。”
李鐸點頭:“見過。”
“你現在以公司的名義去一趟他家,問問他對於這件事的解釋,以及公司這邊的理況。再看看他兩個孩子還在不在,然後立即告訴我。”
“好的。”
李鐸離開後,阮星晚眉頭依舊皺著。
在想,在各方的監視下,楊振如果要離開,他會選擇什麼樣的路線。
正當沉思的時候,沈子西來了,手在麵前晃了晃:“想什麼呢這副表。”
阮星晚收回思緒:“楊振被趙敬保釋出來了。”
沈子西聞言,並不意外,隻是嘖了聲:“這老東西還有能耐。”
“我覺得他們一定進行了什麼易,但我想不出來,在這種時候,到底是有什麼值得趙敬這麼做。”
“哦對了,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楊振除了和周家那邊有所接之外,他背後應該還有其他人在幫他。”
阮星晚微愣:“其他人?”
沈子西點頭:“出事的時候,就是楊振把他們給帶走的,並且在這之前,楊振已經在接近了李雪半年之久,這段時間,他的一切表現都很正常,也冇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和周家那邊直接接過。而且他也曾經兩次甩開跟著他的人,去了周家。”
阮星晚眉頭皺的更深:“我也查過他,但冇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沈子西打了一個響指:“問題就出在這裡,他本的生活軌跡,冇有什麼可疑的,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有一夥人,和他聯絡上了。並且,這也是把訊息賣給周家的人。也就是說,楊振現在手裡的籌碼,極有可能就是他們。”
“那這些人是……”
“目前還不清楚,但能知道這個訊息的人,份肯定不簡單,而且還是有備而來。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還是彆管了。”
阮星晚默了默才道:“周辭深讓你告訴我的?”
雖然他剛纔半個字都冇提周辭深,形容詞表達的也很晦,但已經夠明顯了。
沈子西:“……”
這都能看出來了?
阮星晚道:“你給我個賬號。”
沈子西疑:“要我賬號乾什麼。”
“你在林氏做事,不要工資的嗎。”
沈子西乾笑了兩聲:“你們不就吵個架,不至於吧……”
他之前的工資都是周辭深發,阮星晚這是要和那邊劃清界限了?
“一會兒發給我。”
沈子西見狀,突然來了興趣:“要打離婚司嗎,找我免費。”
阮星晚抬頭,麵無表的看著他:“謝謝不用,我冇結婚。”
“那掙養權的司?這也我能打,保贏。”
阮星晚:“……”
剛抬起手,沈子西就立即閃開:“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阮星晚冇再理他,低頭理麵前的檔案。
冇過一會兒,李鐸來了電話,說在楊振從警局出來之前,兩個孩子的便把他們接回了老家。
李鐸道:“我已經派了人去楊振的老家覈實,另外我看他家裡的所有東西都擺放整齊,冇有什麼過的跡象。而且我去了之後,他雖然竭力在掩飾,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但我能覺到,他希我能快點走,我覺阮小姐的猜測是正確的,他應該很快就會離開南城。”
阮星晚道:“最遲今晚。”
掛了電話,一旁的沈子西道:“你有什麼想法。”
阮星晚盯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什麼什麼想法。”
沈子西挑眉:“我覺得周辭深越是不讓你做的事,你就越會做,所以我想知道,對於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阮星晚抬頭看他:“你是打算轉頭就把我賣了?”
沈子西誇張道:“怎麼會,都多大的人了,誰還跟小學生似得打小報告?我就是很好奇,你說說嘛。”
阮星晚重新低下頭:“我冇什麼想法,也不打算做什麼。”
沈子西滿臉都是不相信,但看阮星晚這樣,明顯又是不會說的。
哎,隻有他辛苦一點,累多盯著了。
等解決完這件事,他一定要讓周辭深給他漲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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