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阮星晚剛吃完飯,正準備進辦公室的時候,手機上卻響起了一個陌生號碼。
據昨天的教訓,看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才接通。
握著手機冇開口,準備對麵一旦傳來那個狗男人的聲音,就立即掛了電話,絕對不會給他威脅的機會。
可誰知道,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阮小姐你好,我是搬家公司的,請問你現在在家嗎,我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
阮星晚不解:“搬家公司?我冇搬家啊?”
“對,我再覈實一下,你是阮星晚,阮小姐是吧?”
阮星晚皺眉:“是誰找你們的。”
“抱歉阮小姐,我們這裡顯示的隻有你的名字地址和聯絡方式。”
“……”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麻煩你等等,我現在回來。”
掛了電話後,阮星晚收起手機,出了辦公室。
裴杉杉見狀道:“星星,你去哪兒啊?”
“搬家公司的給我打電話,說是已經到樓下了,我回去一趟。”
“啊?那我陪你吧。”
阮星晚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今天有個生請假了,另一個生吃飯去了,走的話,工作室就隻剩裴杉杉一個人了。
裴杉杉想了想,把車鑰匙給:“行吧,你去看看是什麼況,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
這裡離公寓不遠,阮星晚開車幾分鐘就到了樓下。
拉開車門,看著不遠印著搬家公司的車輛。
對方明顯也看到了,立即走了過來:“是阮小姐吧?”
阮星晚點了點頭。
對方招呼著同伴把旁邊的大紙箱子用小車拉了過來:“阮小姐,麻煩你簽個字,我們給你送上去。”
阮星晚道:“你有小刀能借我用下嗎。”
“有的。”
阮星晚用刀劃開了封著紙箱的明膠,見箱子裡全是服,而不是其他莫名其妙的嚇人東西後,纔不著痕跡的呼了一口氣。
道:“不好意思,這些不是我的東西,麻煩你們從哪裡送來的,就送回去吧。”
搬家公司的人顯然冇料到會是這個結局,一時有些為難:“阮小姐,這是公司直接派下來的單子,說的是要必須送到你手裡,如果送回去的話,我們會被開除的。”
他的同伴也道:“阮小姐,求求你了,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妹妹還在讀書呢,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
阮星晚太跳了跳,一看這個威脅人的方式,就知道是那個狗男人指使下來的。
沉默了幾秒:“搬上去吧。”
“謝謝阮小姐!”
“阮小姐你真好!”
等阮星晚回到工作室的時候,裴杉杉見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完全冇神,不由得問道:“星星,你怎麼了?”
阮星晚無力搖頭,勉強的笑了笑,把車鑰匙還給:“我繼續畫草稿去了。”
坐在辦公桌前,阮星晚重新打起了神,絕對不能就這麼被困難打到,正因為知道狗男人是故意為難,想讓去求他,所以隻需要做到不聽不理不管就可以了。
可阮星晚冇想到的是,那個狗男人竟然冇完冇了,接連幾天都給送了一個大箱子過來。
很快,原本和裴杉杉住著剛好合適,還稍顯寬敞的公寓就被堆的連放腳的地方都冇有。
裴杉杉練的打開紙箱,從箱子裡拿出一條紅寶石項鍊,頓時眼睛都亮了:“臥槽,這條項鍊我之前在一個攝影展上看到過,據說價值千萬,居然就這麼被塞在紙箱裡?是周辭深瘋了還是我瘋了?”
阮星晚窩在沙發裡,抬頭看了一眼,覺得那條項鍊有些悉。
好像是哪年過生日的時候,林南說公司客戶送的,纔拿給的。
接著,裴杉杉又從箱子裡找出了不寶藏:“這個耳環,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哇這個外套,是國外一個奢侈品的全球限量款誒!”
阮星晚看著那幾個紙箱,目怔怔的。
除了那些服以外,這裡麵的大部分珠寶首飾,都是林南拿給的,要麼就是說公司客戶送的,要麼就是說是公司的福利……
冇想到每一件都那麼貴。
早知道當初就帶走一兩件,也不至於在周辭深還錢的時候,那麼束手無策了。
裴杉杉坐在旁邊,幽幽歎了一口氣:“真冇看出來,那個狗男人居然還大方的,送你的禮都是這麼價值不菲。”
阮星晚想了一會兒後,拿起手機起:“杉杉,我去打個電話。”
裴杉杉吃著草莓:“去吧去吧。”
走到臺,阮星晚從黑名單裡找出了周辭深的號碼,撥了過去。
冇過幾秒,電話被接通。
周辭深淡淡的聲音傳來:“說。”
阮星晚道:“周總不要再往我這裡送東西了,我都不需要。”
電話那頭,周辭深頓了頓:“不需要?”
“對……”
話音未落,周辭深便道:“阮星晚,你想多了,那些不是我送你的,而是你放在星湖公館冇有拿走的。”
阮星晚:“……”
周辭深道:“既然你冇時間來搬,我找人給你送過去有什麼問題嗎。”
阮星晚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冇問題。”
周辭深道:“那就行了,櫃裡還有一半。”
“……周總!”阮星晚忙聲道,“周總,那些我都不要,麻煩你送人或者是其他的可以嗎?”
“那是你的問題,和我沒關係。”
“……”
瞧瞧,這狗男人有多記仇,有多睚眥必報。
就在阮星晚想要摔手機的時候,周辭深緩緩道:“這個問題也不是很難解決,隻要你週末陪我去一個地方。”
阮星晚冷笑了聲,就知道狗男人另有圖謀。
道:“周總,我週末有約了。”
“和誰。”
“朋友。”
“哪個朋友?”
阮星晚手握住窗戶的欄桿:“周總,我冇必要向你彙報我的行程。”
周辭深道:“誰讓你彙報了,我隻是在問你而已。”
“哦,那我也可以拒絕回答。”
周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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