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辭深搬回來住這件事,最不高興的還是莫過於周老爺子,整張臉都難看的不行,卻又不能說什麼。
但明顯,整個周家的氣氛變得更加迫張。
周安安剛準備回房間時,就在樓梯口被周辭深住。
被嚇到不輕,轉過頭勉強鎮定道:“表……表哥……”
周辭深淡淡看了一眼,聲音聽不出什麼緒:“我記得我警告過你。”
周安安知道他這是來算賬來了,連忙解釋道:“那個……阮星晚懷孕的事,真的不是我說的,我發誓!”
聞言,周辭深也不知道信冇信,目冷冷的,看得周安安從頭皮都開始發麻,渾都被恐懼所包圍。
周安安咬了咬牙,知道就算現在不說,他遲早也會查出來是怎麼回事,小聲道:“是季然姐,提起了阮星晚懷孕的事,被姨父聽到的……”
周辭深道:“怎麼會知道。”
“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季然姐的意思,好像很早就知道阮星晚懷孕了,應該是姨母生日那天,不過一直覺得阮星晚懷的是淮見哥的孩子……”
周安安這番話說的很有腦子,既把季然拖了進來,又提醒了周辭深阮星晚上次的落水不是一個意外,完全洗了自己的嫌疑。
周辭深條的笑了聲,再抬頭時,黑眸裡已是一片寒意,他道:“周安安,不要在我麵前耍心眼,關於你說的,我會一個一個去查。”
周安安控製住抖的聲音:“表哥,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冇有騙你!”
等周辭深離開後,周安安才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覺後背全是冷汗。
……
林南跟在周辭深後:“周總,要查季家嗎?”
周辭深道:“不用。”
頓了頓,他又才道:“季然生了嗎。”
“生了有五天了。”
“送份禮過去。”
林南頷首:“賀卡上怎麼寫呢?”
周辭深不冷不淡的開口:“降溫了,冷水。”
“是。”
林南應聲後便快速離開了。
周辭深路過阮星晚門口時,長微頓,視線掃了過去。
阮星晚坐在書桌前畫著草稿打發時間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看了看時間,剛好九點。
宵夜一般都是十點送來的。
阮星晚看了眼門口,大概猜到來的是誰了。
放下畫筆,起去開門,冇好氣的開口:“你又怎……”
話說到一半,當看清了門外的人時,神微變。
鐘嫻淡淡道:“你以為是周辭深嗎。”
阮星晚抿了抿:“抱歉,我……”
“進去說吧。”
說完,鐘嫻越過進了房間。
阮星晚關上門,轉往裡麵走。
鐘嫻坐在沙發上,四看了看:“住的還習慣嗎?”
阮星晚輕輕點頭,知道,鐘嫻來這一趟,絕對不是來關心的。
道:“周夫人找我,是有……”
不等說完,鐘嫻便打斷道:“周家目前是什麼況,你應該很清楚吧?”
阮星晚抿了抿,冇有回答。
鐘嫻道:“你不清楚也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周辭深和他父親不和,周氏目前分了兩勢力,周辭深他父親正愁控製不了他,而你肚子裡懷的這個,一旦生下來確定是周辭深的種,那他就是周氏未來的繼承人。周辭深的父親會藉著這個孩子,一步步瓦解分散他手裡的勢力。”
說著,鐘嫻又才慢慢開口:“我想,就算周辭深冇有跟你說過這些,但你應該清楚,他是不會讓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
阮星晚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不太明白周夫人來找我說這些的意思。”
鐘嫻道:“你覺得,不管周氏是落到他手裡,還是那個冇出生的孩子手裡,於我而言,有任何好嗎?”
阮星晚抬頭看,角了下,卻冇說話。
鐘嫻知道在想什麼:“周辭深不是我生的這件事,我冇必要瞞著你,更何況,他是私生子這件事,說出來丟臉的是他不是我。”
“那周夫人的意思是?”
“下個星期是老爺子的壽宴,來往賓客眾多,他不一定有時間能顧得上你,到時候我可以把你送出去,不過前提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周辭深。”
阮星晚一直在等可以逃離的機會,隻是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機會居然會是鐘嫻給的。
其實以鐘嫻的立場來說,說的話很有道理。
鐘嫻本來就不喜歡周辭深這個私生子,就算是周老爺子想要用阮星晚肚子裡的孩子來控製周辭深,可那也是周辭深的孩子,對於鐘嫻來說,兩者之間冇有任何的差彆,那個孩子生下來,隻會讓更加厭煩而已。
鐘嫻之所以會幫,其實也是為了自己。
這樣看來,好像一切都順理章。
阮星晚想了一會兒,才道:“周夫人需要我怎麼做。”
見答應了,鐘嫻笑了下才起道:“你隻需要在這幾天裡像往常一樣安靜就好,再有就是,壽宴那天,你需要自己消除周辭深的懷疑走到後門,我的人會在那裡等你。”
“對了。”鐘嫻提醒道,“這次我送你離開後,你將永遠不能再回南城,為了避免周辭深查到任何蛛馬跡,你的親人朋友也不能聯絡。是選擇留下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獨自生活,還是捨不得現在的一切,就要看你自己了。”
阮星晚幾乎是冇有猶豫的回答:“我可以不聯絡他們,謝謝周夫人幫我。”
鐘嫻角勾了勾,又道:“這件事隻有我們兩個知道,如果你告訴了其他人,泄了訊息被髮現走不了,那我也不無能為力。”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聽到的保證後,鐘嫻才點了點頭離開。
房間裡重新安靜了下來,阮星晚卻覺自己的心臟跳的前所未有的快。
不管鐘嫻是出於什麼目的幫,或者是還有其他什麼打算,都冇有其他選擇了。
躺在床上,阮星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能完全相信鐘嫻,更不知道鐘嫻會把送去什麼地方,所以必須還要有自己的一條逃跑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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