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諾早已知曉妙音背負的重擔,卻無法容忍陸隨之這番居高臨下的冷嘲熱諷。
“在你眼里,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但在我眼里,——只是。”
陸隨之搖頭失笑,“別把自己偽裝癡種,你如此惦記,不過是希自己呆在邊能長久些。金家與烏蘭皇妃境況微妙,你只有對妙音好,金家才不會被你們太子爺排。”
金諾經過他,在桌旁坐下來,“你之前不過是的護衛,聽說,你還曾害過,是原諒了你,是王爺可憐你,你才有今日!一個對自家主子心生歹意之人,實在不配在本面前如此張狂!”
陸隨之早已被人罵習慣,“你可以譏諷我,把我臭罵我一頓,這是我應該承的,我也做好了準備,為那次背叛償還一輩子。不過你……”
他挨著金諾坐下來,手臂狀似親昵地摟住金諾的肩,“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張狂之人,我這叛徒,是被派過來——保護你的。”
金諾憤然擋開他的手,“妙音已將哈奔手底下的人分了三隊,門外自有一隊北厥護衛保護我,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他們乍一看壯的像熊,實則都是虛胖,來個厲害的,你就死定了
。”陸隨之拿起筷子給他夾菜,“坐下,好好用膳,安分守己,這才是你當下應該做的事。”
金諾卻反而吃不下,“風朗那邊是誰在保護他?”
“趙涼。”
“你和趙涼耗在這樓里,誰保護妙音?”
“邊素來是李應和雷承跟著。”
金諾自嘲地嘆了口氣,“當初我倒是不如自薦當的護衛。”
“你才華橫溢,若是當我的護衛,可是浪費了!”妙音笑著進門來,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這些可合胃口?”
金諾驚愕地看著溫的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這麼忙,怎突然過來?”
“自然是過來看看你們。”無視金諾一臉震驚,直接細看他的妝容,“外面的觀眾已經場,你這妝容卻還是不夠驚艷,李應,給我拿箱子過來。”
李應忙背著化妝箱子進門。
金諾一頭霧水,“我一個男人,實在不用打扮……”
“你是三人中最關鍵的,要保持神,才能讓觀眾長久地喜歡你!”妙音迅速打開箱子,拿出眼影盒,當即給他勾勒出銀白的眼線,又在他額上束了一條金寶石額帶。
仔細審視過他的臉,忙又托著他的手肘,把他扶站起來,繞著他轉了一圈
,并幫他整了整背后。“風華絕代,璀璨無雙,該是這般模樣。”
金諾清楚地察覺到小手在背后悉悉索索地忙碌,心底一團火就慢慢地升騰起來,雙頰也滾熱漲紅……
陸隨之從旁兀自吃著菜,玩味地看著金諾和忙碌的妙音,卻不經意間注意到李應耷拉著臉,仿佛誰欠了他幾萬兩銀子似地。
“金諾,好好表演,將來你定會名震天下!”妙音這就示意李應收好盒子,“我們再去看一下風朗和清越。”
金諾這才明白,只是在表演之前,特意過來檢查他的妝容,并非對他。
他心口一團火熱倏然冷卻,窗外卻震耳聾地傳來大片歡聲,“金諾,金諾,金諾——”
妙音見他這就要過去看,忙道,“金諾,先吃飽!時辰還不到,等到外面的鼓聲響起,你再出去。”
金諾愈發心灰意冷,“妙音,今晚我能幫你掙多銀子?”
妙音避開他陡然沉郁的眼睛,避開他的問題。“放心,我已經給你準備好銀子和契約書,這場表演,咱們先嘗試,若你們無異議,咱們再簽契約。”
金諾只當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張口要解釋,卻只見一抹橙紅的袍邊消失在門外,李應抱著箱子急
匆匆地小跑跟出去。
陸隨之笑了笑,“瞧見了吧?搖錢樹就該認清自己的份,不要想三想四。”
樓下風朗的房,風朗和趙涼卻相談甚歡,見妙音進門,風朗忙俯首行禮,“郡主可是怕風朗哪里不妥?”
“你倒是懂事。”妙音想起剛才金諾看自己的眼神,深吸一口氣,打起神,對風朗贊賞地笑了笑,“是不是因為以前經常表演,早有了經驗?”
“正是如此。”風朗見從李應手上接過箱子便取出一條紫飄帶上前來,頓時明白的意思,忙在椅子上坐下,牽就的高。“我也覺得上似了點什麼,卻想不出有什麼好東西能搭配,郡主好心思!”
“你喜歡就好!”妙音將帶給他系在頭頂的發辮上,又幫他梳整好發尾,拍了拍他的肩,“一會兒好好表現,若金諾的樂聲出了什麼差錯,要幫他彌補一下,你們三人是一,萬不可出瑕疵。”
“郡主放心,風朗都明白。”
妙音又走到臺上看了看,發現臺上的雪已經被凍結實,不氣惱自己了這關鍵的一步,忙看了眼風朗腳上的靴子,把門外的護衛都進來,“端四五個火盆來,放在臺上,用最快地速度
把積雪烤化,雪水都干凈。”
風朗一眼看出,是怕自己到,“郡主不必麻煩,我有輕功。”
“就算有輕功也要以防萬一。”妙音這就先把桌旁的炭爐拖到了臺上。
趙涼忙道,“你別忙了,這邊給我,你去看清越吧。”
妙音忙又穿過走廊,帶著李應到了清越的門前,聽到清越的母親澤拉夫人在里面低低地說話,只在門前看了看,沒有再進去。
李應疑地道,“郡主,您不進去麼?您就不怕清越也出差錯?”
“清越心思敏,我若進去,他勢必張,澤拉夫人恐怕也小心翼翼。”
李應贊同地點頭,“他們母子倆怕是在佩藍王府吃了不苦,我注意到澤拉夫人的手背上都是傷。”
妙音忙取下手上的手套,又從箱子里取出兩瓶藥,一并遞給李應,“你把這個送進去給澤拉夫人,是護手的。”
李應知道還有多備的手套,沒有多勸,忙進門給澤拉夫人送進去。
澤拉客氣地收下,忙把李應拉到一旁,“李將軍,不知郡主何時能與我說句話,為的婆婆,我雖不便多置喙的行為舉止,可皇上既然已經把我們清越賜給,總要依著婆媳之禮,與我說句話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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