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三人帶著小猴子小松鼠過去湊熱鬧。.
要說坪中這龍舞得,實在是不怎麼嘀,一看就知道舞龍的這些鄉里漢子們,一個個百分百的草出,功力半桶水都木有,舞得那一個勉強。
尤其是捉尾的那個二十來歲的后生,他啥都不要做,被地跟著前面的那個人,把手中的木把揮過來揮過去,就ok了——這是個如假包換的南郭先生啊——事實上舞龍最易舞的正是龍尾,像這種鄉里的龍隊,隨便找個人濫芋充數都行——而最難舞的是龍頭,這可是要掌控整個節奏與整條龍作、而且最耗費力氣的,能不難舞乎?
確實這舞龍隊都是半吊子們組,畢竟誰也不靠這個吃飯不是?不過圍觀的鄉親們卻是看得饒有興致,其實說穿了,他們湊的就是一個熱鬧,并希能沾點龍的大神之。
而在龍的旁邊,一捆捆的大地紅鞭炮噼哩叭啦不斷地放著,坪里更是早堆了一層紅的炮屑。
舞龍放炮竹這事兒,并不是舞龍隊的事,而是附近村民們的事。基本上只要是舞龍的來了,周圍的村民們就會自發地買大量的炮竹來放,迎接龍的到來,迎接吉祥如意、健康平安、滾滾財富嘛。
普通村民家里,也就放個兩三捆鞭炮,意思意思小意思就行了。而那些賺了錢的人家里,尤其是包工頭、煤炭老板,這種人基本上都特別的迷信,認為他們賺到錢了,是被冥冥之中的神靈菩薩等保佑的結果。他們出手那一個闊綽啊,普通人家鞭炮是一捆一捆的放,他們是一堆一堆的放……
在龍潭鎮最夸張的一次,有個在外面包工程發了大財的暴發戶,一次就拉了一小四鞭炮過來,同時還拉了一小四鞭炮……
鞭炮是舞龍隊漢子們的興劑、偉哥,鞭炮放得越多、放得越勤快,他們就舞得越帶勁兒。鞭炮不熄、源源不斷,他們就會一直不停地舞下去。就拿那個包工程的暴發戶拉那兩車鞭炮與花炮過來說事,舞龍隊足足里舞了兩三個小時,而尋常一個地方,他們最多就舞個二三十分鐘……如果鞭炮稀稀拉拉的,他們就走得更快。
這一次顯然也有不知一個還是幾個財主在撐著場面,總之在這塊坪的左右角落里,各堆放著小山一樣的鞭炮堆,目測加起來說得也有七八百捆……而炮竹堆邊的人,直接拿著鞭炮都不拆封的,就是一捆一捆地往正燃著的竹堆上扔……
竹集地炸,白灰的濃煙滾滾。
而在坪的另一邊,有人在那里放著一桶桶的煙花,煙花嗖地竄上半空,怦,煙花炸,發出一聲震耳聾的聲響,接下來,接下來就沒了——白天放煙花,就是湊合熱鬧,難道誰還能看到蒼穹里開出朵炫麗的花不?
這場面是真的非常熱鬧,奈何太過于嘈雜了。而且這竹的煙味頗為刺鼻,輝他們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隨著麻麻的人流再往前去。
前邊路旁又有一塊空地,空地上也是熱鬧得很。
輝他們過去,發現是一個個村民們擺的攤子,賣的大部分是一些野兔野狍子之類的野味,還有一些山參之類較為名貴的藥材……龍潭鎮元宵的熱鬧,在江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很多的所謂城里人,會在這一天來逛逛看看,而這些野味與藥材的主要銷售對象,正是他們。
這個沒什麼好看的,走馬觀花地轉了一圈,三人帶著兩只小家伙兀自向前,果斷地再次看到又是路旁的一塊空地上,圍著n圈人……過去,這次是個耍猴戲的。沒錯,確是正宗耍猴戲的。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的臉很是有些憔悴,臉上滿是皺紋。也不知是真有那麼窮,還是故意裝可憐,他的外打滿了補丁……一只手里拿著小鞭子,一只手抓著條小鐵鏈,鐵鏈的另一端,系在一只年猴子的項圈上。
“鞠躬!”“拜年!”“打滾!”“翻跟頭!”
中年男子是外地的口音,估計是外市甚至外省耍猴戲一路耍過來的,事實的確社會生活著這種職業的人。他這猴子訓得不錯,年猴子每一個作在他的口令下,都做得很到位,惹得觀眾們紛紛鼓掌。
耍了幾圈,猴子捧著個鐵碗,鐵碗里放著幾張一塊十塊的票子,卻是開始討錢了。年猴子來到一個個觀眾面前,鞠著躬,點著頭,眼地看著……大部份圍觀的村民看到這里就走開了,收錢了誰還看啊。而沒走開的,都是給個一塊錢兩塊錢,給到五塊的都沒有。
年猴子來到了輝的面前,輝掏了張紅牛放在了鐵碗里,引得觀眾們一頓驚呼……而這猴子顯然是沒見過這麼大一張的票子,著碗中愣了愣,隨即把碗放下,捧起那張票子來看了又看,神很是稽,惹得觀眾們捧腹不已。
年猴子放下紅牛,注意力落在了小猴子的上,兩只猴子紛紛骨碌著眼珠子,相互好奇地看著對方。
而那個耍猴的中年男子剛剛一直注意著鐵碗里票子,現在他也注意到輝腳邊的小猴子,不由得一愕,隨即笑了笑,用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問輝道,“我們是,同行?”
同行?輝一愣。
“小輝哥,你了耍猴的了。”一旁高倩倩掩竊笑。
小妞妞卻是把本就沒發育的小一,驕傲地嚷嚷起來,“對,我們也是耍猴的!而且我們比你要耍得好看,耍得彩多了。”
小丫頭這是赤的挑釁了,不過做為專業耍猴人的中年男子也沒惱,他剛剛發問是突然看到小猴子,下意識里問的。現在他當然看出來了,輝他們本就不是什麼耍猴了,而這小猴子不過是他的寵罷了……他瞥了眼妞妞,目落回輝的上,友好地一笑,“耍一個看看?讓我開開眼界?”
高倩倩那個樂啊,手肘直捅輝的腰,“耍猴的,耍一個看看,耍得好大大有賞哦。”
“耍一個看看……”
“耍一個看看……”
圍觀的村民跟著起哄,其中有人正是高家村的。
輝那個哭笑不得啊,自己看猴戲看著看著,竟莫名其妙了耍猴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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