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在忍。
忍的自私,忍的殘忍,忍的變態……但是,章英馳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指著聲音抖的罵:“陶亦珊,枉我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變態?你有沒有想過江晗昱的覺?有沒有想過蕓思夢的?有沒有想過路華琛?”
陶亦珊笑了,仰著頭哈哈大笑:“我想他們的?他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憑什麼我要求而不得?憑什麼我不能追求我?憑什麼我要一直強歡笑?每年路華琛生日,我都會為他心準備禮,我這樣的心思他就不懂嗎?他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就不能多看我幾眼嗎?他若對我好一點,我會這樣針對他?他若給我一點機會,我會做出這樣的事?”
了一口氣又看向江晗昱:“至于江晗昱,他應該謝我,而不是恨我。沒有我,他會有今天?沒有我,他能和蕓思夢走到一起?別說你們不知道,江晗昱早就喜歡蕓思夢,不過礙于兄弟面子他不敢強取而已。我給自己制造機會的同時,不也在給他制造機會?”
再看向蕓思夢:“至于蕓思夢,嫁誰不是嫁?嫁給路華琛,是路家的。嫁給江晗昱,是江家的。嫁哪個都不差,又有什麼好怨恨的?”
蘇雅終于炸了:“陶亦珊,你說這話還是人嗎?他們的命運,憑什麼讓你主宰?蕓思夢要嫁給誰,憑什麼讓你來決定?你自私就是自私,變態就是變態。不僅你變態,你媽也是變態,你們陶家人都變態。”
一旁的陶天漠眼神暗了暗……這話好像沒錯,陶家人都變態,他也變態。他要不變態,為什麼會跟蹤蕓思夢?他要不變態,為什麼會買一間公寓專門用于掛的照片?
陶亦珊還是笑,無所謂地笑:“隨便
你怎麼講,反正我做了,我不后悔。如果讓我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除非路華琛一開始選的人就是我。”
路華琛閉上眼睛,神無比痛苦,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這麼多年過去,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和蕓思夢的錯過是他自己一手造的錯誤。
蘇雅還想再罵,江老已經阻止:“先讓講完,丁丁又是怎麼回事?”
陶亦珊已經瘋了,低下頭一個人吃吃地笑了許久許久才接著往后講:“逃到國之后,我沒有過多的關注江晗昱的事,反而天天盯著路華琛的況。我從朋友那里打聽到,路華琛聽到噩耗后整個人都崩潰了,他跑去江家鬧,想讓江晗昱離婚。江晗昱怎麼可能離婚,他臉上冷冰冰,心里不知道有多開心。他去找蕓思夢,蕓思夢又怎麼可能見他?”
“蕓思夢如果沒有太強的自尊心,一開始就會接路華琛。因為的自尊心太強,不敢高攀路華琛。出事之后就更加會避開路華琛,以免江晗昱產生誤會,以免拖累路華琛的名聲。”
“蕓思夢有諸多不好,但這一點很好,我喜歡。”
“路華琛求而不得痛苦不堪,我給他打電話,他一個都沒有接,也屏蔽了邊的朋友,變得一蹶不振。一蹶不振不要,要的是,他邊沒了人。”
陶亦珊的心又重新放下來,覺得自己再等一段時間就可以等到路華琛。路華琛一蹶不振沒關系,只要他邊沒有人就行。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
有機會就給路華琛打電話,路華琛一次都沒有接過,倆人也一直沒有見過面。江晗昱來國探的時候,會問起路華琛,江晗昱要麼不回答,要麼就是沒好氣的說:“偶爾才能見面一次,見到他就要我好好對待蕓思夢,
還說我如果不能好好對待蕓思夢,就讓我把蕓思夢還給他。”
江晗昱為什麼要還?
有了蕓思夢,他和陶家的來往明顯減,和陶家有關的煩心事明顯減。
就這樣一拖再拖,拖到了章英馳的慶功宴。本來對慶功宴興趣缺缺,可后來無意間聽到章英馳說路華琛也會過來。立即來了興趣,還打心底覺得自己的機會又一次來了。
盼著那天,那天一到就心準備。
因為不知道路華琛的行程,沒法安排太多,只能見招拆招。心里全是路華琛,時不時往外看一眼脖子都長了。無心陪江晗昱,連說話都不想。江晗昱也無心陪,他一直在刷手機,應該是在等蕓思夢的問候:“我無所謂他等誰的問候,我只要我的路華琛。如果我要到了路華琛,我會全他們。”
其實,陶亦珊比江晗昱活得通,什麼都知道,只是裝傻而已。
但是那一天路華琛一直都沒有出現,弄得心煩意躁。江晗昱和說話,都忍不住兇他。后來江晗昱也不理,和他們喝酒去了。不知喝了多,也喝了一些,覺自己都快要喝醉的時候路華琛終于珊珊來遲:“那一刻,我的世界全亮了,我眼里心里只有一個他。一年,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我沒有見到他,我只能上學校的論壇去看他的照片。那一刻我格外的活躍,招呼他,用最熱的方式。”
“可是他對我搭不理,除了剛見面的微微點頭,之后就沒有再正眼瞧我,更別提和我說話。”
“我很生氣,我故意問起蕓思夢,故意拿蕓思夢刺痛他。”
“他果然被我刺痛,開始和江晗昱斗酒。”
“看到他們斗酒,我又來了壞心思,想著他要喝醉,我就能趁機得手。之后我不停的給他們倒酒,喝
得越多我越是高興。”
“終于,全部喝多。”
江晗昱喝大舌頭,說話都說不清楚。他走路需要別人攙著,不攙著就往墻上撞。路華琛的酒量一向不如他,他喝那樣路華琛還能不醉?陶亦珊過去扶路華琛,然而還沒有到他,他就提前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他要酒店有房間。
侍者告訴他要怎麼走。
陶亦珊看見他進電梯,往樓上走:“我當時很興,又怕被別人發現,我就沒有著急跟上去。我先去看了江晗昱,確定江晗昱爛醉如泥,我就拿了他的房卡離開。然后又去確認他們的況,見他們都睡了我才慢慢潛回樓上,索找到路華琛的房間。”
說到這里陶亦珊的臉上終于有了表,一副要崩潰的表格外痛苦:“路華琛的房間門沒有鎖好,我輕輕一推就把門推開,里面漆黑一片,酒氣沖鼻。我不敢開燈,鎖好門就索著上床,一上床就……”
那是陶亦珊的第一次。
對路華琛絕對是真,初吻和初夜都給路華琛留著。
那一夜無比的疼痛也無比的幸福,想著自己多年的心愿終于達。那一夜不知道自己被索求了多次,累到筋疲力盡卻是越累越歡喜。
索求結束后,微微的鼾聲從側傳來,忽然就想看看他的臉,把床頭燈打開,結果……這不看不要,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這男人不是路華琛,而是一張完全陌生的男人臉。
慌了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腦海中一片混的空白:“我不知道要怎麼辦,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我還是完壁的時候,路華琛都看不上我。如果知道我失了,他還會要我?我慌了神,真的慌了神,剛才還滿滿的幸福這一瞬間就只剩滿滿的悲涼。”
“我沒法冷靜,一刻
都冷靜不了。”
“我還怕被發現,又把床頭燈給關了。”
“黑夜中我快速地思考,要怎麼瞞下這件事?要怎麼保持我的地位?又要怎麼繼續爭取路華琛?”想了很久很久,最后決定栽贓。下床,穿上服,拿上房卡,鬼鬼祟祟地溜進江晗昱的房間。
江晗昱爛醉如泥,把他賣了他都不知道,陶亦珊就這樣混上床,還在腳上不明顯的地方劃了一個口,讓床單染上跡:“我天亮去查房才知道,路華琛本沒有留宿。他坐電梯上去又很快坐電梯下來,還跑去服務臺退房,用這種方式告訴章英馳,他是連夜離開的,安全又清醒的離開的,不用擔心。”
退下的房間很快就被另一位客人住,陶亦珊就這樣差錯丟了子,沒討債就栽贓給江晗昱:“我還是那個原則,江晗昱和路華琛,我總要得到一個。沒有得到路華琛之前,江晗昱不能跑。”
陶亦珊的視線又一次落到江晗昱的臉上:“江晗昱也是傻,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還說會對我負責。負什麼責?他自己都嚇得要死,直接從床上跌下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知道他在怕什麼,可我只有住他才能住蕓思夢,而蕓思夢才是路華琛的死。”
“所以?”江老又一次話:“所以,那一夜江晗昱和你沒有發生任何關系?”
陶亦珊邪笑,視線掃過江老掃過江晗昱,最后看著蕓思夢:“蕓思夢,我特別的恨你,不過恨你我也要說出真相。只有真相,才是最傷人。”
這話一點沒錯,真相最傷人!
陶亦珊笑著說:“不止那一夜沒有發生關系,我和江晗昱一直都沒有發生關系。如果他在外面沒有別的人,那你蕓思夢就是他第一個也是他至今為止唯一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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