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的手從的腰間挪開,捧住了的臉。
葉以念發泄了一通,也沒再掙扎,只怔怔的看著陸宸脖子上那兩排印。
沒說話,陸宸看著這張消瘦憔悴了不的臉龐,不由的有些心疼。
“不鬧了好不好?”
他發誓,這是他對人用過最溫的語氣。
“今天可是過年,不要哭。”
大手抬起,溫暖的指腹輕輕拭這的臉頰。
葉以念抿著沒說話,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太瘋狂,此時又不知道怎麼面對,便只能揮開了陸宸的手自己站了起來,隨手胡的了臉上的淚。
背對著陸宸站了幾秒,才說道:“對,今天是過年,你就不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你走吧,我想休息。”
“我今天不走。”
陸宸直接拒絕了。葉以念回頭看著他,他神溫和。
“我定了明天的航班回港城。今天,我在這里。”
他明天要走了?
葉以念心里了。并不知道其實陸宸本打算前一天就離開飛回港城的。但是還是留了下來。
因為今天是年三十,他知道有一個人,沒地方可去。
“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陸宸站了起來,突然問了一句,葉以念沒回答,不知道
他要干什麼。
只見他走向了門口,邊走邊道:“我來的時候買了點吃的,去洗把臉,然后來吃東西。”
說到這里,他才停頓了一下,又轉過來看著:“你心里想的那些事,過完年再說。先好好一個假期。”
他做事其實不喜歡拖泥帶水,他喜歡干脆。
只可惜,有些人,就干脆不了,很別扭,許多事只能等自己想通,想明白,回心轉意,否則的話,速則不達。
陸宸轉走到了門口,彎腰拾起了的拖鞋,送過來放在了的腳邊。
他彎腰的時候,葉以念低頭盯著他墨的短發心里又是糟糟的。
陸宸沒再說什麼,放下鞋子之后就進了廚房,沒一會就聽見了他點火的聲音,廚房里頓時有了煙火氣。
葉以念頭腦昏昏沉沉的,將棉拖鞋套上,腳上也暖和了一些。
把目從廚房那挪出來,一個人走回了臥室里,呆坐在床上。
怎麼辦?腦子已經一鍋粥了。
煩躁的捧著腦袋,使勁的扯了扯頭發,沉沉的吐了一口氣,最后一下子仰倒床上,扯了被子直接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陸宸進來的時候,看見葉以念還是這幅模樣,他站在門口,
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去,先去了衛生間,整了溫熱的巾出來,然后走到床邊,拽掉了蓋在頭上的被子,把拉了起來。
帶著余溫的巾蒙到臉上,葉以念又一瞬間的恍神。
他在干嘛?給自己臉?
上一次有人替自己臉是什麼時候?已經不記得了了,從記事起就是自己做這些。媽媽張如蘭都很管。
今天陸宸卻……很難為,回過神來,那巾已經從臉上挪開了。
“飯菜熱好了,過來吃。”
像是怕繼續別扭,他的手一直牽著,把牽出了臥室,自己才去衛生間把巾放下了。
“同慶樓定的年夜飯,多吃一點。”
陸宸說這話的時候,葉以念已經被那滿滿當當的一桌子飯菜給驚掉了下。
這真是一桌年夜飯,有十幾二十多個菜吧?把桌子都鋪滿了,他什麼時候搬到這里來的了?睡覺的時候,怎麼一點沒察覺?
“發什麼呆?過來。”
他又拉起了的手,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冰涼的手。
“現在還早,吃完了飯,休息一下,你要是想出去,晚上市中心有煙火表演。”
這是檳城的習俗,政府舉辦的,很熱鬧。
葉以念看了看
陸宸,突然覺得此時的他有些不真實。
不,應該說,現在的場景,現在的氛圍都不真實。
是不是在夢里?
夢里不夢里的,也不知道了,但是食的味道是真實的。
他把按在了座位上,先盛了一碗開胃湯,沒有放到桌上,而是自己端著,舀了一勺子送到了的邊。
“我……我自己來。”
葉以念回神,垂下了眼簾,手接了湯碗。
陸宸沒有勉強,自己也坐了下來。
這餐飯吃的很和諧,雖然兩人都沒怎麼說話,氣氛卻在這沉默中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溫。
葉以念一直低著頭,陸宸則不時的替夾菜,偶爾也開口點評一下菜的味道。
持續了大半個小時,葉以念終于吃不下任何東西了。有自覺,吃了人家的飯,就該主起來把碗洗了,但是剛一站起收碗,陸宸卻將手里的碗奪了下來,放到了桌上。
“有人來收。”
說完,他就把拉到了臥室,葉以念回頭看了看那一桌子狼藉,也沒再糾結。他說了有人收,就肯定有人來。
他是爺,有人伺候很正常。
正這麼想著,陸宸的手又搭上了的額頭,試了試之后他說:“還好,比之前退了不。
還有什麼藥要吃的?”
葉以念隨手指了一下床頭柜上的兩個藥盒。陸宸拿起看了看上面的說明,倒出藥片來,又去倒了水一起拿給了。
吃完了藥,葉以念就坐在了床邊,陸宸也沒離開這間對他來說顯得很狹仄的房間,跟一樣也坐在了床邊,沒挨的很近,離了一小節。
“我明天走,可能要半個月左右才回來。你記得如果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急事的話找陳越,他在這邊。
還有,你父母那邊,不要去了,非要去不可的話,讓陳越陪你一起過去……”
陸宸代著,似乎對很不放心,林林總總的說了好幾條,但就是沒提帶一起回港城的事。
葉以念也并不期待跟他一起回去,所以沒有多問,只聽著他這些話,等他代完了,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說了一大堆之后,陸宸拍了拍床榻:“你睡一會吧。晚上去看煙火表演。”
看他的架勢是真的不打算走了。葉以念無奈,只好躺了下來。
只不過,這一趟,藥效上來,睡著了就一覺睡過了頭,什麼煙火表演自然也就錯過了。
再醒來,已經都是第二天了,床頭上留了一條字條,是陸宸那蒼勁有力的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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