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蔥哥使勁兒的了兩口氣,然后氣急敗壞地憋出來了一句:“關你他媽屁事!想當初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他媽都沒……”
他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他眼睜睜的看見那把瑞士刀在這位漂亮妹妹的手里轉了兩圈,然后利落的橫到了他的右臉上,瞬間就把他剩下的話給了回去。
冰涼的刀刃在皮上,綠蔥哥恍惚間生出了一種自己會濺當場,尸橫街頭的錯覺。
他小心的咽了咽口水,立馬慫了。
說好的溫室小花朵呢?!
誰家的溫室花朵耍刀能他媽耍這麼六的啊!
抬頭對上那雙沒有溫度的黑眼珠,綠蔥哥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他不服,是真的敢把這刀給落下來。
綠蔥哥打了個哆嗦,都在抖了:“妹、妹妹,不不不——”
他連忙改了口:“姐姐,大姐姐!這個刀劍無眼啊,你要不……先把刀拿開?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我一定聽,我這人最跟人講道理了,咱都是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文明做人,行不行?”
林青柚歪了歪頭,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沖他笑了一下。
見臉上了笑意,綠蔥哥終于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松完,他就見這朵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小紅花忽然握住刀柄,高高的舉了起來。
“……”
綠蔥哥的一顆心驟然提了起來,瞳孔猛地一。
小紅花的膝蓋抵在他的心口上,鋒銳的刀尖正正的對著他的眉心。
滿座寂然,無一人敢出聲。
綠蔥哥這會兒是真的開始害怕了,渾抖得像是一片秋風中的落葉,毫無形象的哭喊著:“不、不是!救命啊!救命!殺人啦——”
隨著這一聲殺人啦的尾音落下,小紅花手里的那把瑞士刀也穩準狠的落了下來。
綠蔥哥心神俱裂的嗷嗚一嗓子,瞬間靈魂出竅了。
只是意料中的疼痛卻是沒來臨。
過了好半晌,綠蔥哥才巍巍的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像是虛了一般,瞬間出了滿的冷汗。
“怕了?”小紅花彎眸看他,烏沉沉的眼睛里卻沒半點笑意。
“……”綠蔥哥哆哆嗦嗦的扭過頭去,眼瞳又是一。
那把瑞士軍刀就在離他耳朵半厘米遠的地方,牢牢地釘進了木地板里。
但凡的手腕稍稍偏一點兒,他的耳朵就真的不用要了。
綠蔥哥的臉慘白,生平第一次驗到了劫后余生之,啊,這是什麼魔鬼妹妹!
“怕什麼啊?”魔鬼妹妹一臉人畜無害的朝他笑了下,然后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逗你玩呢。”
“……”圍觀的吃瓜群眾們目瞪口呆。
半晌,議論聲從四周窸窸窣窣的響了起來。
“我,這姑娘什麼人啊,路子這麼野?”
“牛啊,一打三,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麼厲害了?”
“不服不行,是不是練過啊?這短刀玩的也太六了吧,跟耍雙節似的。”
“看到上的校服沒?松遠高中的,重點名校,還是個學霸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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