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指著李夫人:“夫人最近行跡瘋迷,顯是思念兒狂。剛才,更是有了傷害旁人的舉。爾等速速將夫人送回房間,讓好好休養些時日,再找京中最出的大夫來為夫人診治。不得耽誤!”
“是,奴才知道了!”
大漢們齊聲答應一聲,拉起李夫人便往外走去。
李夫人驚訝地看著李兆:“李兆,你想囚我?”
“并非囚,母親寬心就是。”李兆溫和地道,“只是讓你好生養病罷了。”
李夫人怒道:“我本就沒病!”
“母親說,自己沒病?”
李兆勾笑了笑,忽然抬手拿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
那匕首的刀刃上泛著森寒的涼意,是天下有的名劍,和他當初送給秦歆的恰好是一對。一刀過去,李兆手上就見了跡。
李夫人震驚地看著李兆:“你這是做什麼?!”
李兆沒有回答,將那把匕首丟開,溫和而淡漠地看向那幾個押著李夫人的大漢:“爾等看見了,夫人方才出手傷我。如今已經出手傷人,病顯然已經很嚴峻了。如今傷了我倒還好,以后傷了旁人就說不清了。你們速速將押回去,不得有誤!”
“是!”
壯漢們齊聲應答,仿佛本就沒看見李兆劃傷自己那一幕般。
李夫人無比驚訝地看了李兆半晌,終于明白過來。
這群人都是李兆的忠仆,就算李兆拿刀劃了一刀,再胡言語說傷的人是自己,這幫人也只會聽李兆的話而已。
原來不知不覺間,李兆已經養了這麼一群只忠于自己的人在邊。
所以失敗得一點都不冤,不冤枉吶!
李夫人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笑容狂熱又恣肆,和從前的李悅依稀有幾分相似。
李兆眼里,有一抹厭惡一閃而過。
他瞥了李夫人一眼,淡淡道:“你們手腳快些。”
“是。”
壯漢們沒等李兆再說什麼,立刻將李夫人送回了自己的屋子。
李夫人的笑聲仍然不絕于耳,過了很久才漸漸消失。
李兆輕輕嘆了口氣。
除掉了李夫人,整個李家便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而且如今李悅也死了,即便他執掌了李家,也無人會回來找他的麻煩了。
眼下的最后一步,就是將魏國公的頭銜,承襲到他自己上。
這一步也不復雜,畢竟先前他為代宗做了那麼多的事。相信代宗也不會不答應他的要求。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他真正在意的事。
他真正在乎的,還是那個……
李兆看向窗外西北的方向。
在西北方的遠,秦歆正帶著一群人在草原、沙漠之間跋涉,要把糧草帶給北狄。
然而以秦歆的格和家教,要讓老老實實地把糧草給北狄,那是絕無可能的事。
所以,就讓他來看看吧。
他倒想看看,秦歆到底會怎麼置這件事!
……
幾日后,北狄邊境前二百里。
長途跋涉了許久,秦歆一行終于到了這里。
以他們的腳程,再過兩天,就能正式抵達邊境。
而邊境那里,早已駐扎著北狄人。
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想要領著大衍的糧草和軍馬離開。
眼看著就要到達邊境了,秦歆反而不急。
吩咐底下的人安營扎寨,在這里休息下來。
玉瑤不解,問秦歆:“大小姐,咱們為什麼不一鼓作氣,直接往邊境跑?”
秦歆輕飄飄地看了玉瑤一眼,笑道:“傻瓜。你以為,你家小姐我很想把這些東西給北狄麼?”
“自然是不想的。”玉瑤皺了皺鼻子,“但這件事,也不是小姐說了算的呀……”
“沒錯,這確實不是你家小姐我說了算的。”秦歆了玉瑤的鼻子,“但走得是塊是慢,還是你家小姐我說了算的。晚押送這些軍糧去北狄幾天,北狄那邊就能多吃一些苦頭。對咱們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玉瑤心里,也對北狄很是怨念。轉念想了想,一下子便開心起來:“正是如此,大小姐說得對。奴婢明白了!”
“傻丫頭。”秦歆笑著拍拍玉瑤的胳膊,“好啦,我了,你去給我打點水來。”
“哎!”
玉瑤響亮地答應一聲,顛顛跑走。
袁景知側眸開心玉瑤的背影,淡淡道:“這丫頭倒是實誠得很,說走就走。”
“玉瑤心眼若多,那就不是玉瑤了。”秦歆笑笑,“何況純真無瑕,這就是我喜歡玉瑤的地方啊。”
袁景知微微一笑,眼角略有些含酸。
秦歆居然在這里,如此輕松地承認了自己喜歡玉瑤的事。
即便這個喜歡,并不是男之間的喜。但秦歆畢竟從來都沒有親口承認過,是慕他的……
兩相對比一下,袁景知忽然有些暗暗嫉妒玉瑤。
他咳嗽一聲,輕飄飄地問了句:“那你喜歡我什麼?”
“你?”秦歆詫異地看向袁景知,“我對玉瑤的喜歡,和對你的喜歡怎能一樣。”
袁景知微微瞇起眼睛:“如果我非要問呢?”
“那……”秦歆想了想,實在想不出自己喜歡袁景知的理由,只能笑笑,“我和你之間,經歷的事太多了。不知不覺便到了深義重,生死相許這一步。”
袁景知怔了下,心底仿佛忽然被點了一盞孔明燈一般,輕飄飄地升空。
他努力按下邊的笑容,淡淡道:“原來如此。”
“是啊,一直如此。”秦歆點點頭,忽然奇怪地問了一句,“哎,袁景知,你笑什麼。”
“我笑了麼?”袁景知一怔,連忙轉過頭去,“沒笑,風吹的。”
“是麼……”
秦歆不無懷疑地看了袁景知一眼。
那麼明顯的弧度,說是風吹的,似乎不太現實吧?
“咳咳。”袁景知干咳一聲,匆忙轉開話題,“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還未來得及問你。先前我和你說過,這軍隊里應該有北狄的探子。你想過這件事該如何置了沒有?”
“想過了。”秦歆果然被功地轉開了注意力,微微一笑道,“我的計劃不算復雜,但一定有效。”
袁景知挑眉:“愿聞其詳。”
“計劃說出來,就不計劃了。”秦歆笑著將袁景知往旁邊推,“你就等著吧!”
袁景知點點頭,道:“好,我等著。”
……
于是這天,秦歆宿在帳篷里,說是休養神。
眾人原本都以為,隔日一早,秦歆便會繼續帶著他們出發。
誰知當天晚上,主將營帳那邊忽然傳來消息,說秦歆生病了,高熱不退。
既然主將的出了麻煩,那麼,他們豈不是不能繼續前行了?
許多人一聽這個消息,便嘩然了起來。
“……不過,你們大家也都別擔心。”程漢山是負責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下邊的人。見底下群嘩然,他只能跟著提高了嗓音,“咱們軍中帶著的糧食還夠,足夠咱們吃到靖邊郡主康復的時候!何況郡主也說了,咱們行軍了這麼長時間,早已是疲敝之師。要是以這樣的神面貌被那些北狄人瞧見了,北狄人不得又得小覷了咱們去。所以,咱們還是趁著這段時間整頓一下軍容,免得讓北狄人小看了!”
程漢山雖然出邊境山村,皮子卻不算笨拙。三言兩語之間,居然把秦歆剛才的話復述得完完整整。加上他長了張憨厚老實的面目,許多人便信了程漢山的話。
許多人一想起北狄人多年來對大衍的南下侵略,紛紛咬牙切齒起來。
“對,咱們是得讓北狄人看看,大衍人不是好惹的。”
“北狄那群狗娘養的,老子干脆就不想給他們送糧!”
“就是。要不是君命難違,我又怎麼會跑到這里來?”
數幾個急著離開這里的,看見其他人都是這副臉,也就不敢說話了。
眼看著底下人都攛掇得差不多,程漢山滿意地一笑,回了秦歆的營帳。
帳篷里,秦歆神抖擻地坐在那里,哪有一點病倒的跡象。
看見程漢山回來,立刻問:“外頭如何了?”
“回郡主的話。”程漢山憨厚一笑,憨憨地道,“外頭的兄弟們,都覺得您說得很對呢。”
秦歆勾一笑:“果然如此。”
早就想到了,軍中對北狄的態度,比普通的老百姓是更加深刻的厭惡。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袁景知坐在秦歆邊,問:“你可曾看到,有人急了沒有?”
程漢山搖搖頭:“小人沒看見。底下的人太多了,一時很難注意到這麼多。”
“也是。”袁景知淡淡頷首,并未求全責備,“好,此事辛苦你了,記你一功。”
程漢山耿直一笑:“小人為郡主做事,不敢居功。不過……”
程漢山忽然猶豫了下。
秦歆看出程漢山在猶豫,道:“想問什麼就直接問,不要遮遮掩掩的。”
“是。”程漢山點了點頭,問,“小人想問郡主,您是真的想把這些糧草,送給北狄嗎?”
“……”
秦歆一怔,和袁景知對視一眼。
前世,幾位血脈相連哥哥獨寵假郡主,害死了真郡主蕭嫣。重生后,蕭嫣直接黑化,對所謂的哥哥只有仇恨,沒有親情。可她卻發現,哥哥們也重生了,還跪著求她原諒。全家火葬場?呵,滾開,別擋住本姑娘搞事業!她可以要成為錦衣衛第一女指揮、首位女王爺的人!于是,蕭嫣將幾個親哥哥踹了,隨手找了天下第一美男子來當哥哥。不料這個哥哥卻對她寵入骨髓。“哥哥,想吃臨江樓的臨江魚!”“酒樓買下來了!”……“哥哥,心情不好,想揍人!”“你家那些所謂的家人,我給你抓到詔獄去了!”……“哥哥,要抱抱!”“要哥哥的命都給你!”
【雙重生+死對頭+男強女強+釣系執法+宮斗權謀】天家忌憚前線手握整個王朝兵力征戰的阮家軍,一紙賜婚,將其獨女變相作為人質留在京都,制衡前線。為避免此生不再遇上和她斗了一輩子的瘋狗,她逆天改局,保下前世殉情的苦命鴛鴦,為和離做準備。某日。春暖花開的小遲畔,遠遠望去,一對璧人正在釣魚。湊近看,女子一個勁拉著魚桿,推開要教他的人,后面男子貼著她耳邊。“魚不是這樣釣的,得慢慢的由著這魚把氣力都用完,時不時再松松桿子,花光它的精力,否則出了水鬧騰的你抓不住,得讓這魚認命。”“麻煩,拖上來砸死就成!”“慌什麼...
懷恨重生的白兮,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更掌握絕世罕有的玲瓏針法。 她不再懦弱,她步步為營,鋒芒畢露,誓要重回南國,將害她之一一斬除。 此時,有一男子,攜她之手,護她在懷,免她苦難,以赤城之心暖她冰涼之心。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