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jio他母親前兩天聯系我了。”第五只按滅了煙,“說是給他定了門婚事,讓他回去繼承家業。”
姚荼皺了下眉頭,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刻薄得有些過分:“一個當家主母跟人出軌不小心生下來的野種,骨子里本就沒流他們家的,連姓氏都不配擁有,繼承哪門子家業?”
“就算上沒流他們的,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多年也不能輕易就這樣放過去,總還是要榨干最后一分利用價值的。”第五只笑得意味深長,“很多時候,貌也是一種通貨。長得好看又聽話乖巧,那自然就想賣出個好價錢。第五家給不了沒關系,總有別的家族給得了。”
“嫡系不經商,就算想借此我們加碼要點好,要找也該找我。”姚荼嫌棄地蹙了下眉頭,“一群沒眼力勁兒的東西。”
“他們又不知道自己兒子那麼能干,沒勾搭上家主,倒是扭頭就勾搭了個比家主更厲害的。”第五只笑地在上掃了兩眼,“家主掌管整個第五家的財富和未來,你掌管整個第五家的貿易和當下,誰比誰有用還真是很難說清。”
“當然是家主比較有用了,的腦子里只有男人和,我卻要裝下整個家族的生計。誰能拿住的男人,就拿住了整個第五家。”姚荼站起,最后看了一眼監控,“但愿宇文鳶這麼一炸能把腦子炸清醒點兒,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退休。”
打開房門,正好可以看見jio系著圍在一臉賢惠的裝蛋糕:“理事長您要走了嗎?”
姚荼抬了下眼:“給我的?”
jio平靜地答道:“每次見面都會給您準備零食的。”
“現在沒胃口,送酒店去吧。”姚荼冷冷的從他邊肩而過,“你親自送。”
“是。”這個結果jio似乎早就已經想到了,趕套好外帶殼子快步跟了上去。
停車樓里,車窗搖下一半,姚荼正慵懶的靠在駕駛座上打量他:“比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長大了不,更像個男人了。在我的記憶里不管什麼時候找你你都在,好像從來沒回過家。”
“自從我來第五家就再也沒回去過。”jio一臉平靜,“反正那個家有我沒我都一樣,甚至沒了我會過得更好。”
姚荼收回隨意搭在車窗上的手:“他們有聯系過你嗎?”
“聯系了,說讓我干完今年就回去,給我挑了個漂亮的未婚妻。”
姚荼的語氣有些譏誚:“只說漂亮不說年輕,看來比你媽小不了幾歲。”
“我這種人,娶誰不是娶。人家能看上我就不錯了,還有什麼好挑的?”jio的態度就像一團棉花,綿綿的,不管多大的勁兒打上去都不見波瀾,“我十幾歲他們就把我賣了,現在看30多歲也沒什麼出息,廢利用,又想再賣一次。好的,生我抵一次,養我抵一次,以后我跟他們誰也不欠誰。”
“你自己愿意嗎?”姚荼下意識口而出,問完又面嘲,“算了,你跟宇文鳶不一樣,從來不在乎邊躺的是誰,反正這種事也沒有男人吃虧的道理。”
jio淡淡的眨了眨眼,像貓眼石一樣人的眸子一片黯然:“這個世界上有五十億人,也就是說能遇見真的概率只有五十億分之一。我天生運氣就不好,連張十塊錢的彩票都沒中過,憑什麼會奢自己會有這份運氣?”
“原來我只是你運氣不好的其中一環啊。”姚荼被他冷冰冰的態度搞得有些煩躁,“這樣也好,沒有那麼多七八糟不必要的,你家明碼標價,我掏錢,就當給家里添個小貓小狗了。”
jio低頭,視線看向蛋糕盒:“好啊,所以以后需要您主人嗎?”
不就是比尖酸刻薄嘛,誰怕誰,看我氣不死你。
醫院里,黎家一共包下了四個病房,司機一家人躺了兩個,空置一個,剩下的最后一個則給了不能久站,需要多臥床靜養的黎清。
“學姐,你吃一點嘛,就吃一點點,再這樣下去會把自己出低糖的。”林殊途打著黎清小男友的旗號把本該屬于蘭姨的工作全都搶了個干干凈凈,打掃衛生,收拾房間,端茶遞水,外加親手喂飯一條龍服務。
“小婧他們還沒有消息,我吃不下。”黎清第一百零一次將眼神投向床頭柜上的手機,“黎浩也真是的,怎麼這麼久了也不來個電話?真是擔心死我了。”
“學姐,我一個大活人坐在你面前,你怎麼腦子里想的還是宇文鳶啊。”林殊途委屈兮兮的抿了下。
黎清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疼了:“我想的是小婧。”
“明明說的是小婧他們,所以這里邊兒肯定包含了宇文鳶。”林殊途像個大姑娘一樣了紅彤彤的眼眶,“學姐,你說我怎麼這麼可憐啊,以前在第五家要跟他爭寵,現在換到你這兒了還得跟他爭寵,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不然天底下的人那麼多,他為什麼就非得跟我爭?搶了一個不過癮,第二個他還要搶。”
只要林殊途提到自己在第五家的這段經歷,黎清就覺鼻子酸酸的,滿心不是滋味兒。
欠債償這種事兒雖說男生吃不了什麼大虧,不至于塊,骨頭,但到底是把尊嚴全都咬碎了混著苦水活生生吞下去,即便是途途這麼開朗的脾氣,恐怕沒有十年八年也走不出來。
要不是為了替自己擋那一下,他也不至于落到這步境地。
“好啦途途,我關心的從頭到尾都只有小婧,沒你想的那麼多花花腸子。”黎清趕耐著子解釋道,“況且我跟小叔叔那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的,別說我們對對方都沒想法,即便有,他既是我閨的男朋友,又是我前夫他親叔叔,這關系得我頭疼,想都不敢想。”
“那你要證明我在你心里比他重要,要對我做一些對他沒做過的事。”林殊途偏了下頭,出自己白白凈凈的小臉蛋兒,“比如親我一口。”
黎清眼神微沉:“哄你兩下你小子還來勁了是吧?”
“學姐,當初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手臺上,為了將對大腦的影響降到最低,甚至連麻藥都沒敢用足量,醫生拿著鋸子鋸開開我的天靈蓋,那聲音……”
“好了好了,親親親。”黎清聽得簡直骨悚然,看他的眼神更多了一分疚,眼睛一閉,子一傾,糯香甜的就這麼附了上去,“我看我上輩子才是欠了你的。”
就在黎清即將親到側臉的一瞬間,林殊途突然把先前一直側著的腦袋正了過來,整顆頭左,側臉的部位變了自己的。
全程閉著眼睛的黎清并沒有察覺到這一變化,就這麼自投羅網的撞了上去,跟他,鼻尖鼻尖,鼻側耳畔盡是彼此的氣息和呼吸。
“大小姐……”本以為黎清在睡覺,所以沒有敲門直接進來的蘭姨看著眼前這一幕瞬間被雷得外焦里,人家林殊途說的都是真的,他們曾經的c市第一種黎大小姐居然真的前腳剛一鬧離婚,后腳馬上找好下家,完實現無連接,一點空窗期都沒有。
那可是十幾年的深和慕啊,是被蕭景逸那個混賬王八蛋傷得有多深,才會放下得如此干脆徹底?
黎清先是覺自己仿佛親錯了地方,猛地睜開眼,恰好看見林殊途莫名其妙出一抹薄紅的臉蛋兒,和進門蘭姨震驚的眼神。
被嚇得不輕,急忙想把子往回,但林殊途可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這頭迷途的小羔羊。他直接手從黎清腋下穿過,扣住的后背用力把人到了自己上,無論黎清使出多大的力氣也紋不能彈。
熱似火的激吻充滿了侵略和擴張力,得黎清不過氣來。
蘭姨把黎清一臉的驚慌失措看在眼里,卻只當這是大小姐被自己無意撞破所導致的連鎖反應,于是趕紅著老臉往外退,同時不忘重重的扣上門。
好,好。
這孩子長得好看,做人心細,只要一見到大小姐眼睛就會放,把喜歡和偏都寫到了臉上,關鍵還是個孤兒,沒有那麼多錯綜復雜的親戚關系要應付。吃夠了蕭家的虧,現在黎家挑婿,父母雙亡年好才是第一準則。
“途途!”黎清重重地在林殊途上咬了一口,力氣用得極大,瞬間就見了紅,滿都是鐵腥味兒。
對方被痛覺刺得瞬間清醒,連忙收斂起自己逐漸開始暴本的眼神,換上了平日里常用的委委屈屈白蓮花保護:“學姐,你干嘛咬我?這不是你主撞上來的嗎?”
黎清重重的拍了一下床,地皺著眉頭,語氣里充滿了無法磨滅的憤怒:“林殊途,你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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