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快來看!”碧痕的聲音顯得十分驚慌失措。
宋書綺忙提起擺行至屋中,卻見到碧痕背對著,似乎在看著什麼東西。
“你找到什麼了?”
碧痕聞聲回頭,面上帶著一憤怒,出手遞過來一個東西。
宋書綺定睛一看,頓時只覺骨悚言,只見碧痕手中捧著一個用稻草扎的小人,那稻草人上還穿著紅的裳。
碧痕將稻草人翻過來,出后背:“小姐,你看。”
宋書綺接過來一瞧,眸中瞬間充滿冷厲,只見那稻草人的后寫著三個略微有些扭曲的小字:宋書綺。
且還不知如此,稻草人的頭上扎著許多銀針,麻麻的說也得有十多,瞧著便人心中發寒。
碧痕咬牙切齒道:“這個刁婦!毒婦!我只知道執迷不悟,不分好壞,卻不知道當真如此惡毒,居然弄出這種玩意來詛咒大小姐。”
宋書綺雖不信這些,可心中也難免有些發冷:“當真是恨我骨了。”
碧痕抬手就將那些銀針拔下去,口中忿忿道:“待奴婢將這些害人的玩意都給毀了,這刁婦想要害大小姐,奴婢偏不讓如意!”
“慢著!”宋書綺卻手去攔。
“大小姐?”碧痕雖不明白為何阻攔,卻還是松開了手,只疑道:“這東西還留著做甚?實在太過瘆人。”
宋書綺將那稻草人拿過來瞧了瞧,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可不能毀掉,這是最好的證據。”
碧痕也明白過來,這東西還真不能毀掉,憤然說道:“對,小姐是應該找老爺為您做主,這刁奴如此害你,決不能便宜了!”
宋書綺輕笑一聲:“傻丫頭。”宋正生會不會為做主還未可知,畢竟此事牽扯于氏母子,但無論如何,會著他不得不為做主。
這時,搜尋的下人們也停了手:“大小姐,搜完了,除了毒藥和這個稻草人,另外我們還搜到了一些首飾。”
宋書綺一眼便瞧出這些首飾可都是極為珍貴,憑借袁氏的家境,恐怕負擔不起這麼昂貴的首飾,是誰給的,心中大致有數了。
碧痕用帕子將這稻草人包起來,一邊說道:“大小姐,如今證據都有了,咱們這就拿去找老爺吧!”
宋書綺卻道:“不可,等天亮時再去吧。”
碧痕應道:“好,如今天也不早了,小姐應該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宋書綺微微頷首,不過臨出去之前又吩咐道:“留下幾個人去看管好袁氏。千萬不可讓出去,也不許任何人去見。”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還有,一定要盯和袁氏一塊來的那些人。”
“若是他們找來怎麼辦?”
宋書綺略微沉道:“應當還不會找來,不過以防萬一,如果真的來了,就先穩住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和袁氏見面,以免串供或發生什麼意外。”
“是,大小姐。”
宋書綺見他們都應下了,這才轉往門外走去,一路回到房中,緩緩落坐,便擺弄著那些首飾和那稻草人。
碧痕瞧著心中慎得慌,便道:“小姐,這個您就不要看了吧,怪難看的,而且奴婢瞧著怪異的。”
宋書綺勾了勾角:“你害怕啊?”
碧痕了胳膊:“奴婢也不是害怕,就是覺得這種東西寓意不好,不管真假總歸是晦氣的東西。”
宋書綺卻是不怕:“就憑這東西傷不到我,否則那袁氏也不用如此冒險的來刺殺我了。”
碧痕也明白這個道理,又道:“小姐,那您就休息吧,明天一早還有一場仗要打。”
宋書綺畔噙著一抹諷刺的笑:“我還睡不著,若非顧及母親的子,我現在就想沖到父親的書房,他看看,這院子里都是些什麼人。”
碧痕嫌惡的看了一眼那稻草人,撇撇道:“雖然奴婢也覺得那袁氏忒的可惡,可是小姐你還是需要休息的,不然子不住。”
宋書綺知道若不答應,這丫頭還有得絮叨,便點點頭道:“那好吧。”
碧痕這才出笑臉,服侍著躺下,又悄悄退出門外,因著不大放心,也沒有去休息,就待在門口。
天將亮時,宋書綺便起下地。
碧痕聽到聲音推門而去:“小姐,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宋書綺就沒睡,不過這不打算告訴碧痕,只淡淡說道:“過來伺候我穿,我們要去唱戲了。”
“這麼早就過去嗎?”碧痕去拿了外衫給穿上,又伺候著洗漱過后,扶著坐到梳妝臺前。
宋書綺就著銅鏡瞧了瞧臉,約有些憔悴,滿意一笑道:“這時去才是對的,若我經過那般可怕的事卻還若無其事的等到第二天,只怕父親就要懷疑我了。”
碧痕似懂非懂的點頭,為梳妝好以后,又將那些證據都裝起來,這才扶著往門外走去。
宋書綺行至門口時,腳步微微一頓,側首吩咐道:“碧痕,你去將母親和于氏請到父親的書房。”
碧痕有些猶豫:“那小姐你自己去嗎?”
宋書綺沖笑了笑道:“放心,你快去吧,記得一定要將們都請來,如此這場戲才好看,至于該怎麼說,我相信你心中有數。”
碧痕只好將稻草人給,抿道:“奴婢都聽小姐的,奴婢這就去。”臨走之前不放心,又沖著小廝們吩咐了一句,“你們一定要好好保護小姐!”
宋書綺等跑遠了,這才帶著幾個下人浩浩的奔書房而去。
待宋書綺來到了書房外頭,剛要敲門,卻被宋正生的小廝攔下,面帶了幾分言又止。
宋書綺便覺似有,不聲的問道:“怎麼了?父親可是還沒起來?”
小廝猶豫著道:“回大小姐,二小姐來給老爺請安,如今正在里頭說話呢。”
話音剛落,宋書綺便聽到書房里頭傳出來的歡聲笑語,心中冷笑,這宋書彤倒是開竅了,懂得先來討好父親。
倒是想聽聽這宋書彤會和父親說什麼,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為難于你,我便在這里等一等。”
書房之中,宋書彤眼的看著宋正生,撒道:“父親,您快嘗嘗這小菜,看看好吃不好吃。”
宋正生眼中帶笑,嗓音更是帶著幾分疼:“又是你娘做的?”
宋書彤故作驚訝:“父親怎麼知道的?”
宋正生笑而不語,嘗了幾口小菜,滿意頷首:“你娘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宋書彤推了推那盤花生米:“父親,這可不止是娘親做的,您嘗嘗這個,這個是兒親手剝的,那個花生可了,兒手都疼了。”
宋正生心中既欣又覺得心疼:“彤兒,你是父親的金枝玉葉,往后可不要做這種活。”
宋書彤瞬間眼中帶淚:“父親,您對兒真好,以前是兒不懂事,常常惹您生氣,最近娘親一直說我。”
宋正生饒有興致的問:“你娘都說了什麼?”
宋書彤委屈的將帕子擰來擰去:“娘親一直說兒太過任。”
宋正生嘆了口氣道:“你娘說得對,彤兒啊,你要知道父親怎麼也不會虧待你,你只要乖乖待著,等著父親給你挑選一門好親事,嫁過去福就行了。”
宋書彤咬了咬,小聲說道:“可是姐姐都要嫁人了,彤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嫁呢。”
宋正生輕笑一聲:“怎麼?我們彤兒想要嫁人了?”
宋書彤猶豫了一下,終是沒忍住湊過去試探道:“父親,如果兒有了心儀之人您會全兒嗎?”
宋正生略微沉道:“這要看對方是什麼人,若是像你姐姐要嫁的人那般出,爹也不會反對,不過若是能比上傲強,爹就更高興了。”
宋書彤險些就要告訴他,自己想嫁的人就是上傲啊,可話到邊又想起于氏的叮囑,便生生咽了回去,干一笑:“兒隨口說說。”
宋正生疼的看著:“你不著急,爹會為你考慮嫁人的事,務必給你挑選一個最好的男子。”
宋書彤心中苦,可不要旁人,不想再說下去,便岔開話題道:“父親,您若有空去看看娘親好不好?”
宋正生微微一頓:“你娘怎麼了?”
宋書彤小臉皺道:“這段日子以來,娘就沒有笑過,兒瞧著怪心疼的,最近娘經常和我說,以后別無他求,就希能夠給您做點清粥小菜,讓您吃的舒心,便開心了。”
宋正生眸微:“是嗎”
宋書彤見他面容,便再接再厲道:“是呀,娘還說這輩子心里就只有一個您,兒都比不上呢,兒還好一陣吃醋。”
這話聽得宋正生心中舒坦,不笑道:“你這丫頭,什麼醋你都吃。”
宋書彤更加不依了:“那兒就是吃醋嘛,娘不疼我了,爹你要更疼我才行,不然兒生氣了,以后都不理您了。”
宋正生朗聲大笑。
宋書綺在外面將這父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好一個父深啊。
估著也差不多了,此時宋正生也該心了,便繞過小廝,徑自走進書房之中,行至桌前,將手中的稻草人以及首飾全部放于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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