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得知自己是因為太過愚蠢而被利用之后,白墨的臉上,瞬間呈現出了深深的自責與痛悔,“都是我太愚蠢,害得你們落到如此境界……”
“所以……遲月當真是被你擄去的?”
江畫意皺了皺眉,卻是問道。
白墨聞言,卻是立刻搖了搖頭,“這不是我,我并不知道此事……也許,是白松另外派了其他人來做此事。”
白墨對于此事到很自責,但如果真的說起來,他也沒有做過什麼特別嚴重的事,這次,也無非是給白松通風報信罷了。
江畫意聽聞白墨的話,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白墨沒想到,發生了這些事之后,江畫意還能這樣相信他,不由得更愧了。
江畫意看著白墨如此,卻是忍不住笑了:“或許,你更應該跟顧懋儀好好解釋。”
以顧懋儀那個火脾氣,不知道白墨要怎樣才解釋得通呢。
白墨聞言,臉也在一瞬間變了變。
頓了頓,白墨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江畫意,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什麼事?”
白墨定了定神,便是將江遲月和宋嵩的事告訴了江畫意。
……
海灘旁,江畫意和宋無塵對視了一眼,便是往宋嵩給江遲月堆的小土堆走了過去。
“表哥……”
宋嵩的背影,在風中看起來如此脆弱,仿佛風再大一點他就會直接倒下似的,江畫意眸中忍不住閃過了一抹痛。
宋嵩回頭,他的瞳孔不再呆滯,卻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好幾歲,滿是滄桑。
宋無塵則是輕輕攬住了江畫意,眸子閉了閉,輕聲安道:“小意……”
可是,安的話也只有這兩個字,剩下的,宋無塵卻是不知道怎麼說起了。
宋嵩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江畫意盡力扯出了一抹笑容,“表妹,白松的事,你已經理好了?”
江畫意點了點頭,將和白松一起到了四方之境,然后白松輕松就被打倒的事告訴了宋嵩。
若是換做之前宋嵩聽到這樣的消息,一定會十分高興。
可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后,他聽聞這件事,卻是沒有那麼大的緒起伏了。
“他害死了小姨,最后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也算是罪有應得。”
江畫意的眸子微微了,“那遲月呢……你們……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從白墨那里知道了一星半點,但是江畫意并未知道事的全貌。
提到江遲月的名字,宋嵩的眸子緩緩了。
而后,扯了扯角,出了一抹苦笑:“表妹,你說得對,從一開始,這就是江遲月的,而不是的……我不應該說出那些話,害得江遲月甚至自愿去找白松,到最后,還要以這般酷烈的方式死在我面前……”
“我想……可能我這一輩子,都會在這種疚當中度過了……”
本以為早就流干的眼淚,卻是在此刻都盡數涌了下來。
宋嵩忍不住想,如果,他當初沒有去找江畫意說這件事,會不會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慘狀了呢?
他也忍不住想起了江遲月臨死之前的話。
說,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他造的。
他想,這句話并沒有什麼錯誤,如果一開始他沒有認識江遲月,會不會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宋嵩痛苦難抑制的表,看在江畫意的眼里,又是一陣心疼。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宋嵩便是突然失去了意識,而后,宋嵩便是完全暈倒在的旁了。
……
海邊,幾個人站在一起,依依惜別。
江畫意不知道白墨是怎樣跟顧懋儀說了,又是怎樣哄好了顧懋儀,但是看著兩人現在和諧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笑。
“看來,表姐真的是長大了。”
江畫意角勾了勾,如是道。
自從知道自己和江畫意有緣關系之后,顧懋儀就一直嚷嚷著要讓江畫意表姐,現在顧懋儀終于得償所愿了。
只是沒想到,江畫意這樣說的時候,也是在挖苦自己。
顧懋儀不皺眉噘:“呀!江畫意,有你這樣跟姐姐說話的嗎?什麼我真的是長大了,我一直以來都很好不好?!”
顧懋儀猶如小孩子一樣不高興的表,讓在場的幾個人又忍不住笑了笑。
顧懋儀轉頭,卻是瞪向了一旁的白墨:“你笑什麼?!不準笑!”
一幅兇的樣子,十分不好得罪。
在場幾個人里,別人可以不怕顧懋儀,白墨卻是不能不怕的。
見顧懋儀把戰火對向了他,白墨立刻乖乖承顧懋儀的怒火。
白靈看著兩個小兒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場景,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而后才看向了江畫意和宋無塵:“我們準備去游歷了,你們呢?”
到底是過的,但白靈也決定放下一切了。
白松的骨灰,被灑進了大海之中,白松一生向往自由,到最后,也全了他的愿。
理好這件事之后,他們也打算好了自己的生活。
顧懋儀喜歡到游玩,白靈余生只想陪在顧懋儀邊,而白墨也唯顧懋儀命令是從。
所以,他們的行程十分好規劃。
昏迷的宋嵩不在此地,江畫意回頭,看向了宋無塵,臉上出了一抹笑容:“我們……可能要回一趟帝京,有重要的事……需要辦……”
“什麼重要的事啊?”顧懋儀眸子轉了轉,角已經忍不住揚起了一抹壞笑,“哦……我知道了……你們倆,要辦婚禮是不是?”
顧懋儀的話說完,宋無塵和江畫意的臉上,都忍不住出了一抹。
雖然,江畫意對于這些凡俗禮節不甚關心,但是,宋無塵卻是想給江畫意一個完整的婚禮。
不僅僅是為了江畫意不被帝京眾人胡議論,也是為了,他一直都想給江畫意一個盛大的婚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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