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宋嵩才知道了眼前這個孩子心最真實的想法。
可是,從一開始,他也并沒有強迫。
沉了沉眸子,宋嵩道:“你完全可以告訴我的,如果你不愿意。”
“怎麼?你現在是要告訴我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與你沒有關系嗎?”
江遲月的子忍不住抖了抖,看向宋嵩的表已經變得更加不理智了。
本來就認為是被迫才會這樣做,現在聽著宋嵩的話,卻是與自己最初的想法南轅北轍。
不想再聽宋嵩說話,死死地盯著宋嵩,江遲月一遍一遍強調道:“我不是自愿的!要不是你們都不接我,都嫌棄我,我本就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些年來,的一切,都是在黑暗里度過的,好不容易有了,卻又被宋嵩生生打滅。
“對不起……”
宋嵩看著江遲月瘋狂的樣子,忍不住想起了當時江畫意所說的那句話。
他現在才明白,那句話是對的。
這的主導權,本來就是應該屬于這個世界的江遲月,想要怎麼理,他們每個人都無權干涉。
他可能沒有非要改變,但是,他下意識的行為還是會引導的想法。
可惜,此刻的江遲月已經聽不清楚宋嵩在說什麼了,整個人都陷了一種憤怒和痛苦當中。
眸子漸漸由赤紅變得如深潭一般黑暗:“既然你們都這麼喜歡,那……我就讓你們喜歡個夠,最好永遠不要忘記!”
角揚了揚,江遲月拿起手中匕首,在宋嵩面前狠狠刺了自己的膛上。
“不!”
宋嵩的眸子猛地瞪大,他想手去阻止,可是卻又無力阻止。
只能看著那個孩子在自己面前緩緩倒下。
“這樣……我就再也不用迎合任何一個人了……”
天空,是淺淺的黑,繁星如碎鉆點綴在黑絨布上,晚風輕輕拂過江遲月的臉頰,不覺寒冷,只覺涼爽。
子,似乎十分乏力了,眼皮也掀不開了。
再見,這個讓人煩惱的世界……
“不……”
自宋嵩的腔里,蔓延出了比海更深沉的無盡悲痛。
眼淚從他的瞳孔里不斷涌了出來,宋嵩的表,漸漸變得絕。
……
等白墨察覺到不對勁趕到的時候,江遲月的尸都已經完全冰冷了。
他手探向江遲月的間,又了一下江遲月的鼻息,卻發現已經無力回天了。
而宋嵩就這麼躺在一邊,一雙呆滯的眸子只盯著天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就像是行尸走一般。
眸子了,白墨從上瓷瓶里拿出了解藥,放進了宋嵩的口中。
然而,宋嵩吃了解藥卻依舊一不,就像是完全沒有知覺一樣。
白墨皺了皺眉,便是上前推一推宋嵩。
剛要靠近,卻是只覺一強勁的力襲來。
白墨眸子猛睜,宋嵩卻是停下了手。
“你……為什麼給我解藥?”
宋嵩的眸中如黑夜一般沉,江遲月走了,仿佛也帶走了他上所有的。
白墨抿了抿,卻只是淡淡開口道:“抱歉。”
宋嵩的眸子閃了閃,便是收回了手,而后便是轉過了,沒再理睬白墨。
白墨也離開了此地,因為他很清楚,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宋嵩和江遲月,一定有什麼話想說。
也許是躺著的時候已經完全想通了,等上前低抱起江遲月的時候,宋嵩的作沒有毫遲疑。
……
晨時來臨的一刻,江畫意緩緩從海上走了出來。
當看到江畫意后空無一人,而手里還抱著一個盒子時,白墨的眸子猛地凝了凝。
“怎麼……只有你?”
江畫意打量著面前的男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江畫意總覺得白墨不是那種人。
心里總覺得,白墨是有什麼苦衷。
見白墨此刻變化極大的眼神,江畫意仿佛察覺了到了什麼,目變得了然。
“他已經死了。”
目落在手中的骨灰盒上,江畫意的眸子里閃過了一閃而過的暗。
“什麼?!”
白墨似被嚇到了,子好像一瞬間沒有了力氣,往后退了好幾步。
江畫意看著白墨眸中亮漸漸暗淡,不由得皺了皺眉:“你被他威脅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可以瞞的了。
于是,白墨便把事的起始經過結果完完本本的告訴了江畫意。
垂了垂眸子,白墨道:“你應該也知道,紅玉閣的殺手閣,都會服下一種毒藥的。”
江畫意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顧懋儀……”
目落到白墨后的馬車上,江畫意的神中閃過了一震驚。
“是。”白墨點了點頭,“的也有這種毒,只是白松可能顧念是白靈前輩的兒,所以并沒有刻意用毒藥控制。”
“但是……他控制了你。”
江畫意眸子了,已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松可能就是發現了白墨對顧懋儀有不一般的心思,于是,便是利用顧懋儀上的毒威脅白墨為他做事。
所以,真的就是從一開始,白墨就是刻意接近他們。
但是,相這麼久,除了這一次,白松之前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
世界上誰人能不犯錯呢?
江畫意想到這里,嘆了一口氣,便是看向白墨:“我都知道了……”
“只是……”目落在那馬車上,江畫意的眉頭卻是皺了皺,“我曾經檢查過顧懋儀的……發現顧懋儀的上并沒有中什麼毒,你是不是搞錯了?”
“你說什麼……”
白墨的目中現出了一抹震驚。
江畫意點了點頭,“也是你太不信任我們了,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們,可能你也就知道顧懋儀其實并沒有什麼毒,這……可能只是白松為了威脅你幫他做事編出的謊言罷了。”
看著白墨的神一點點變化,江畫意搖了搖頭。
再聰明的人,也會有被欺騙的時候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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