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畫意放過了徐涇,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徐涇此人,還是一個患。
本是打算制好失憶藥給徐涇服下的,但現在……
宋嵩點了點頭,沉聲道:“表妹,你不用擔心,我回去之后,也會跟祖父說這件事,就算我去上朝的時候,祖父也會護好我們的家人的。”
頓了頓,宋嵩又看向江畫意:“倒是你,你打算去尋找你真正的親人嗎?”
江畫意的世,可謂是離奇復雜。
江畫意聞言,淡淡笑了笑:“要求,但是,也不是那種執念,求得算得,求不得,亦無所謂。”
自從奎心法修至如今境界之后,對世間萬事萬,皆有了不一樣的看待。
執念魔,仇恨毀人。
倒不如有一顆平常心。
就像現在,對于紅玉閣閣主,并沒有什麼苦大仇深的恨。
有的,只是修煉了奎心法的責任。
江畫意寫完信給宋嵩之后,江遲月也從房間里走出來了。
雖然休息了許久,但走路,還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對于一個的孩子來說,這簡直是懲罰。
不過,現在更讓江遲月驚恐的是,推門而出后,便是見到雅座旁三人皆齊刷刷地了過來。
江遲月的臉上洇出了一抹紅。
努力掩飾住自己的不自然,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坐下,然后跟江畫意和宋無塵解釋道:“我昨日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宋無塵眸子轉了轉,角輕揚,似笑非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嵩對你做了什麼呢……”
江畫意眸子一睜:“能做什麼?!我們能做什麼?!”
宋無塵怎麼會是這幅表,難道,他知道什麼?!
“你這麼激干什麼?”宋無塵淡淡喝了一口茶,懶洋洋抬了抬眼,“我當然知道嵩最疼你,不會對你做什麼咯,只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江遲月盯著宋無塵的臉。
總覺,宋無塵知道些什麼。
卻是見宋無塵在江畫意看不見的方向,朝了眼睛,一幅揶揄的樣子。
江遲月忍不住了角,臉頰發燙。
宋無塵,他肯定知道什麼!
明明知道,還故意這麼說,宋無塵簡直太過分了!
一旁,江畫意卻是不懂兩人之間的目傳音,只是沉了沉眸子,看向江遲月:“怎麼也不小心些?手出來,我給你探探脈。”
江遲月猛地手于后。
江畫意愣了愣。
江遲月立刻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劇烈了,臉上掛出了一抹訕訕的笑容,乖乖出了手,任由江畫意給診治。
“姐姐,沒什麼大事的,就是昨天晚上喝了一點酒,然后走路才會不小心摔了一跤。”
江畫意給江遲月探完脈,道:“倒是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些虛,近日多吃一些滋補之補一補就好了。”
江遲月乖巧點頭。
看來,宋無塵是沒有告訴姐姐的,還算懂事!
卻是見江畫意忽然轉過了頭看向宋嵩:“表哥,你以后也該注意些,遲月不懂事,你也不能不懂事。”
宋嵩的臉僵了僵。
“表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江畫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遲月的臉也僵了僵。
難道,姐姐清楚得很?
“什麼什麼意思?”江畫意看著兩人,忍不住皺了皺眉,“我就是說讓你以后不要帶遲月出去喝酒了,現在也虛了也瘸了。”
宋嵩和江遲月同時松了一口氣。
這種覺,真是跟做賊差不多啊。
江畫意目在二人上流連,卻是忍不住了角,“你們倆今日怎麼覺怪怪的?”
宋無塵心里忍不住笑,舉手附議:“我也覺得。”
你也覺得,你也覺得個頭啊!
江遲月在心里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給宋無塵,卻是看向江畫意掩飾地笑了笑,“是嗎?大概……是酒喝多了腦子還不清醒吧……”
宋嵩點頭:“對,就是酒的原因。”
江畫意:“……”
這兩人,怕是真的喝傻了。
吃過午飯之后,四人便是要分別了。
因為江遲月的原因,宋嵩將來時兩人騎的馬,大大方方地轉贈給了江畫意和宋無塵。
而他,特意去買了一輛馬車。
馬車部十分寬敞,擺著一張可供小憩的榻,榻上鋪著的棉褥和毯,旁邊還裝置有放有各種滋補之的箱柜。
可謂是細備至。
江遲月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宋嵩更是直接將抱上了馬車。
江遲月:“……”
雖然確實有點疼但也沒有這麼金貴的好吧?
宋嵩轉坐于馬車前。
從現在開始,他是一個盡忠職守的馬車夫。
江遲月看著一旁的小柜子,有些好奇里面裝了些什麼。
打開了一個小柜子,看到里面一大堆紅棗時,江遲月的臉立刻就紅了。
紅棗,滋補。
“嵩對遲月,那可謂是關懷備至啊。”
宋無塵狀若無意地瞥了江遲月一眼,角帶笑。
江遲月咬了咬牙,抬眸看向宋無塵。
這廝,真是時不時就想來氣死他。
只可惜,自己今日不適,并不想與他爭斗。
江遲月瞪了宋無塵一眼,看向江畫意,目中流出了不舍:“姐姐,我們走了。”
“好。”江畫意笑著揮了揮手,而后看向宋嵩,“表哥,小心駕馬,遲一點回去也無妨的。”
宋嵩點了點頭。
“表妹,宋兄,保重。”
宋嵩朝二人點了點頭,便是驅使著駿馬,緩緩行駛離開。
他駕車駕得慢。
金中,馬車倒影,線條雅致。
江遲月開了遮擋窗牖的淡藍縐紗,出頭,一直朝江畫意不舍揮手。
不知為何,總覺,這一次離開,心異常的難過。
就好像,以后很有可能見不到了似的。
如雨水敲打著晶瑩的漢白玉的轆轆馬車聲,漸行漸遠。
江畫意不知為何,眸中也盈出了一抹淚花。
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為什麼,心里會十分難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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