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稿呢!
卿親親震驚了,慌忙上下翻找一遍,真的沒有!
而不等再擴大搜索范圍,南宮焉已經大踏步進了屋里。
“咦,卿妹妹,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嗎?”
卿親親找不到書稿,十分煩悶,聽得南宮焉這麼明知故問,更加鄙夷,當即冷笑道:
“不然呢?六皇子是來做什麼的?”
南宮焉一怔:“我是來給阿樂送吃食的。”
卿親親瞥了一眼他手里端著的托盤。
呵,給盛平公主的?
這些吃食明明就是卿親親喜歡吃的,其中有一樣甚至盛平公主一口都不吃!這分明就是盛平臨走前吩咐人做的,給抄書用的犒勞。
卻被他這麼劫了下來,謊做是他自己的,用來迷,靠近他。
好一個南宮焉!他倒是撒謊撒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給公主的嗎?我倒是不知道,六皇子什麼時候跟盛平公主這麼好了,不敲門就直接進來……六皇子也不怕盛平公主發脾氣?公主發起脾氣來,可是很嚇人的!”卿親親故作夸張,抬頭看著南宮焉。
南宮焉有點驚愕,他沒想到這個卿親親,居然手也打笑臉人。
轉念一想,是了,一個六歲的娃娃,日慣,懂的什麼人世故?自然是想什麼就說什麼了,不喜歡誰,也就擺在臉上了。
不過,想到此,南宮焉卻更加不高興了。
卿親親憑什麼不喜歡他?他哪一點不如那個廢太子差了?還整天“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地著,真讓人惡心。
不就因為那廝空長著一副好皮囊?淺!
然而……
小丫頭就在面前,南宮焉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決定還是先忍了。
于是向前走了兩步:“我太著急送來了,就沒想到這麼多,誰想到盛平竟不在這里。你在做什麼呢,不,吃些糕點吧。”
他也暗自調查過,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卿親親的喜好,想來是到了這里,盛平按照的口味做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盛平不在宮里,他來的時候,正好上宮人送糕點,于是就劫了下來。
不管這小丫頭如何伶牙俐齒,到底只是個六歲娃娃吧?他就不信這小丫頭,看到這些味的糕點,不心。
但是,南宮焉真實想錯了,他萬萬想不到,卿親親六歲的小板里面,住的已經是一個轉世而來的靈魂。
“我才不吃!”卿親親睜大眼睛,大聲道,“這些東西我都不喜歡吃,六皇子拿給誰拿給誰吧!”
說完,竟然一甩袖子,繞過南宮焉邊,徑直出去了,再也沒看南宮焉一眼。
南宮焉:“……”
饒是他涵養再好,此刻也忍不住變了臉,差一點,他就使勁把手里的這些吃食摔在地上了。
卿家人,到底是怎麼教的這個小丫頭,真是給臉不要臉!
這其中,是否有卿家人在背后攛掇,就是為了故意給他下面子!
可恨。卿親親,卿家人,秦家人,一個個都可恨,十分可恨,給臉不要臉!
南宮焉憤怒地著手,努力控制著自己,許久,才強忍住怒氣,把手上的托盤在桌上輕輕地放了下來。
忍,他要忍,繼續忍。母后說了,拉攏卿家是唯一快速擴充勢力的捷徑,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要放棄這條路。
他再忍一忍,事,說不定還會有轉機呢?事在人為啊。
南宮焉懷著一肚子的氣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心腹過來問他進展如何,南宮焉冷著臉把事說了。
心腹忍不住詢問那些吃食都是些什麼,南宮焉一一說了,心腹覺得奇怪:“按照調查,這些就是卿親親最吃的東西才對,為何會這般表現?”
“為何?當然是為了惡心我!小小年紀,為了惡心我,就能故意裝作不吃那些東西,這丫頭,長大了還得了?”
心腹皺眉想了想,最后一嘆:“就是因為這丫頭長大了不得了,咱們才要更盡力拉攏啊……”
南宮焉自是知道這個道理,于是也就沒說什麼了。
末了,他幽幽一嘆:“如果這卿家,最終真的拉攏不了,我們要怎麼做?”
心腹眼睛一瞇:“如果最終拉攏不了,我們也還有別的對策。”
說著,目中迅速閃過一寒去。
南宮焉眉頭一皺。
他自然是立刻就明白了心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母后是不會同意的。
因為做起來十分困難,而且究竟是失去了一個幫手,不值得。
“我們,再試試吧。”南宮焉最后下了定論,心腹點頭。
片刻后,南宮焉又問起了派出去的那幾個人的況。
心腹回報說,有兩個人回來了,一無所獲,第三個人不沒回來,還失去了消息,他們正在努力聯絡那個人。
南宮焉皺起眉頭:“這就奇了,找一本書而已,還能把人找沒了不?”
“奴才也是這麼覺得。”心腹也皺眉,“這其中,許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那就趕快繼續找,務必迅速找到人!”
“是!”
……
東宮。
“果真這麼說?”
“千真萬確。”
手下在跟南宮諦回稟今天在盛平公主那里發生的事。
南宮諦派人悄悄去給卿親親送吃食,卻沒想到南宮焉會忽然出現在那里,還把那些吃食截胡了,謊稱是自己的,拿去借花獻佛。
但是令南宮諦沒想到的是,小丫頭不吃這一套,給了南宮焉好大一頓沒臉。
南宮諦聽了回復,半晌沒聲,末了,輕輕笑了。
手下低著頭,未敢出聲。
片刻后,南宮諦反問:“那你覺得,小丫頭究竟是吃這些,還是不吃呢?”
手下猶豫了一下:“屬下……不知。”
本以為南宮諦會因為這個訓斥他的,但是等了一會兒,南宮諦也沒說別的,手下忐忑地抬頭了一眼南宮諦,卻見他正著桌上燈燭,角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末了,南宮諦瞥他一眼:“既然如此,卿親親的喜好,你們還是要抓查探才是。”
“是,屬下努力!”
不管自家主子是因為什麼開始注意卿家那位小祖宗的吧,反正對卿親親的拉攏,自家主子是開始了,而一旦開始,就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南宮諦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南宮焉很想要?咱們就偏偏讓他得不到……”
心腹沒敢接話。
過了一會兒,他又向南宮諦回稟了另外一件事。
“咱們抓住一個人,南宮焉的人。那人似乎是去尋書的,轉到了那家印刷工坊附近,被咱們的人拿下了。”
南宮諦點點頭:“嗯,做得好。”
那家印刷工坊,就是卿晨恪找到并合作的那家,前幾日試印了卿卿佳人的半本書,消息傳到南宮諦這里,才讓南宮諦順藤瓜抓到了那小丫頭。
那家工坊不是南宮諦的,但因為這件事驚不小,南宮諦知道南宮焉肯定會幫蕭寶兒,所以在工坊附近留了人,果然拿到了南宮焉的手下。
“人呢?”
“被咱們帶回去了,只是,那人得,不肯自己份,咱們還沒問出什麼來。”手下垂首道。
南宮諦忽然周氣息一冷。
他轉過頭去,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手下被他這樣的氣息所迫,連忙跪倒在地。
“該怎麼做,難道還用我教你們?”
“屬下不敢!”
“知道就好,去做吧。”南宮諦擺擺手。
手下叩頭:“屬下會盡快想辦法讓他開口,然后換掉。”
南宮諦點頭,表示滿意。手下退走了,走到門口,南宮諦卻又忽然住他:“記得,不許給他吃東西。”
手下一愣。
南宮諦著外面漆黑的夜,角浮起一嘲諷的冷笑:“主子這麼糟蹋吃食,他的心腹,難道不該因此些懲罰?”
手下抬頭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沒敢說什麼,退下去了,但一面走,自然還是忍不住一面腹誹。
主子的意思很明白,像從前一樣,對那人嚴刑拷打,然后讓自家的人改頭換面,假作那個人的樣子,回到南宮焉邊潛伏。
這些都是常規的做法,他沒有什麼異議,只是……不讓吃飯這種事,主子還是第一次吩咐。
自家主子,對吃食這麼有執念,真的只是因為南宮焉嗎?
這,真的很令人費解啊。
……
南宮焉的命令下去沒多久,當天晚上,失去聯系的那個人就回到了他面前復命。
南宮焉看著他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面龐,一陣皺眉。
“怎會如此?”
那個“心腹”凄凄慘慘地復述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他和其他兩個人分工合作,他負責城西那一帶,據說城西一帶有很多大小書肆和作坊,誰知他找著找著,忽然被人從后面打暈,然后一陣拳打腳踢,他是拼著最后一清明,逃離了魔手的。
“你功夫不弱,竟還這般慘?”南宮焉上下打量他。
“回爺的話,那些人功夫都不弱,且起碼有三四個……”
南宮焉低頭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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