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靖撇:“工作工作,你以為我是只想著賺錢的資本家嗎?”
他走進洗手間,沒過幾分鐘又出來,手里拿著兩條熱氣騰騰的巾。
裴子靖仔細的把熱巾纏上蘇筱的手腕,巾的溫度有些高,蘇筱被燙的皺眉:“燙死我了!”
“有這麼氣嗎?”裴子靖一臉嫌棄的吐槽:“燙也給我忍著,這樣熱敷才有效果。”
以前打字久了手腕酸疼時,裴子靖都是這麼給蘇筱緩解不適,因此蘇筱也知道,手腕酸疼,滾燙的熱巾敷著,才能起到效果。
把蘇筱的兩只手腕都裹上熱巾后,裴子靖才坐到電腦前,條理清晰的擬合同。
憑著他敏銳的頭腦和縝的思維,一份數千字的商業合同,很快就擬定好。
裴子靖先把這份合同發給了裴子萱,由再經幾個高管看過修改后,就可以打印出來,和客戶簽訂。
經過數分鐘的熱敷后,蘇筱手腕的酸疼消失。
取下巾,突然看見辦公桌上擺著的綠蘿,已有好幾片葉子枯黃萎靡,看著很影響綠蘿清秀可人的形象。
這盆綠蘿,可是蘇筱當初挑細選,從花店里選了姿態最蓬茂盛的一盆放在裴子靖辦公室。
此時看它變這副殘花敗葉的模樣,蘇筱當然要把它打理清爽。
蘇筱抱著綠蘿進了洗手間,把枯黃的枝葉全部摘除掉,又用巾蘸了水,把葉子表面沾染的灰塵全部拭干凈。
綠蘿經過蘇筱的修理和清洗后,瞬間又恢復了清新秀雅的姿態,抱著綠蘿回到辦公室,立即聞到一縷淡薄的香煙氣息。
蘇筱瞬間意識到,裴子靖又在煙!
看向裴子靖的位置,果然,有裊娜升騰的煙霧,自電腦顯示后面飄起。
蘇筱放下綠蘿,三步兩步走到裴子靖邊,一把搶過他手里燃燒著的煙,怒氣沖沖的說:“好啊,裴子靖,你又背著我煙,說吧,你想怎麼罰?”
裴子靖表委屈又無辜:“之前你說,我煙把綠蘿熏死了,我平時煙癮犯了只好忍著再忍著。剛才看你把綠蘿抱走,我趕抓住機會支煙,剛點燃你就來訓我。你還是把你的寶貝綠蘿抱走吧,我招惹不起它。”
蘇筱真要被他氣暈了,不讓他煙,是為他健康著想。到裴子靖里,竟然了擔心綠蘿被他熏死了,才不讓他煙。
蘇筱懶得和他理論,出手,板著臉嚴肅的說:“自覺點,把你的香煙打火機都出來。”
裴子靖在袋里掏呀掏,把他的所有銀行卡都掏出來,放到蘇筱手上:“你干脆把我的錢都管著,以絕后患,免得我再去買煙。”
蘇筱再次被他氣暈:“誰要管你錢啊,再說了,現在都是手機支付,你把銀行卡全給我了,你還不是照樣能掃碼付費。”
“說的也是,”裴子靖索把他的手機也遞給蘇筱:“你把我手機的支付碼也改了,先跟你說,我沒有存私房錢。從此以后,我就是徹底的無分文,要買包五角錢的紙巾,也得你點頭同意。”
蘇筱才不會改裴子靖的支付碼,連他的銀行卡,也不想接管:“跟我東拉西扯,趕把你的香煙出來。真是的,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一點不懂惜自個。”
蘇筱一邊說,一邊把辦公桌的屜都拉開,尋找裴子靖藏起來的香煙。
接連翻了幾個屜,蘇筱連香煙的影子都沒看見。
這下認定,裴子靖肯定把香煙藏在自己上了。
蘇筱手就在裴子靖上索,后者順勢握著的手,按在自己上,用魅人心的語調說:“我確實不懂惜自個,不如你來好好惜。”
裴子靖習慣的只穿著一件灰襯,質地單薄,蘇筱按著他,掌心都能到他熱乎乎的溫。
那溫度順著掌心一路蔓延,直達蘇筱的臉頰,讓雙頰都發紅。
裴子靖死了這副不勝的模樣,他用另一只手抬起蘇筱的下頷,挑逗的挑眉:“妞,你臉這麼紅,是在想什麼兒不宜的事?”
“我才沒有……”蘇筱剛剛說出四個字,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意識到有人進來,蘇筱趕掙裴子靖的掌握,向后退幾步拉開和裴子靖的距離。
來人是裴子萱,表是有的嚴肅,眼里甚至有幾分犀利彩。
幾步走到蘇筱面前,揚了揚手里的文件:“剛才和韓總通時,是你接的電話?”
蘇筱點頭:“沒錯,是我。”
“你犯了大錯!”裴子萱把文件摔到蘇筱懷里:“幾個關鍵的數據,你都聽錯了。要按照這幾個數據簽合同,韓總要占大便宜,我們要吃大虧。”
裴子萱略微停頓片刻,又疾言厲的指責蘇筱:“你工作時間也不短,又是天天跟在裴子靖邊,怎麼還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以前,裴子萱在蘇筱面前,都是溫可親的知心姐姐形象,今天突然被批評,蘇筱有些發懵:“姐,心大意是我不對,我以后一定注意,不會再犯這病。”
自己老婆被裴子萱罵了,裴子靖趕護短:“姐,你別罵。要說責任也在我,那麼明顯的錯誤都沒發現。”
“你給我閉!”裴子萱連帶裴子靖一起開罵:“都是你平時縱容慣,才造就馬虎大意的心態。這次的錯誤被我發現,要是下次發現不了,公司不知會多大損失。”
裴子萱說得句句在理,蘇筱沒法反駁,只能虛心接。
“姐,我以后一定……”蘇筱的保證才說了幾個字,裴子萱就打斷:“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廢話,既然你很多都不懂,不妨把你目前的位置讓出來。你最好是從基層一步步做起,鞏固了自實力,再來當這個總裁助理。”
裴子萱一句接一句的批評蘇筱,裴子靖終于冒火了:“你說兩句會死啊!助理我是不會換,不管你把誰調來,我都一腳給踹出去。”
“裴子靖!”裴子萱厲聲說:“現在不是你護短的時候,我敢說,就憑蘇筱現在的水平,別說當你的助理,那些基層職員,可能都比強……”
裴子萱話沒說完,裴子靖起,拽著的袖把往外拉:“走,我們出去好好說道說道。”
兩人拉拉扯扯的出了總裁辦公室,蘇筱則呆站的原地,寂寞無言的沉思。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裴子靖回到辦公室。
一進來,他就看見蘇筱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一不猶如雕像似的。
表木然的沉思,也不知心里在想什麼。
“別傷心,”裴子靖輕言細語的安:“我姐就是心直口快,想說什麼說什麼。剛才言辭是莽撞了點,我代向你道歉。”
“不,”蘇筱輕輕搖頭,語氣沉重的說:“姐姐說的沒錯,我水平確實差。”眼里浮起憂傷,聲音也有點凄楚:“小叔,你頭腦非凡,智商卓絕。有時候我都覺得,我和你差距太大了。”
從蘇筱的話里,裴子靖判斷出來,心非常自卑,甚至可以說是自慚形穢。
“你別這麼想,”裴子靖想方設法的安:“你也有自己的專長,比如花。大家都說,很多花藝大師,都比不過你。”
說到這,裴子靖語氣有些沉重:“你本來該在自己專長的領域自由發揮本領,現在卻為了我,做著自己不喜歡的工作。歸到底,也是我牽絆了你。”
裴子靖的話,聽的蘇筱心里發酸,撲進裴子靖懷中,啜泣著說:“小叔,你為何如此為我著想?”
裴子靖輕輕著蘇筱的頭發,語氣溫而寵溺:“傻瓜,你是我妻子,我不理解你,誰還能理解你?”
蘇筱輕輕一咬,心思緒翻騰,今天所犯下的錯誤,除了自己心大意外,歸到底的原因,還是裴子靖耳朵聽不見。
自從裴子靖耳朵失聰后,遇到過多麻煩,蘇筱是親眼目睹。開會時大家七八舌的討論,因為沒法分辨多人的語,會議的討論,裴子靖很難參與進去。
就因為這,很多高管都提議,要讓裴子靖和裴子萱位置對調。裴子萱說自己沒有做總裁的能力,那些人就提議,讓裴子靖退居二線,在管理層里選拔最有能力的人,接替總裁職位。
希雅的幾個大東,也有類似想法。現在經裴子萱的極力制,還沒人敢著裴子靖退位。可天長日久,難免不會屈服于大家的意見讓步妥協。
蘇筱抬起雙手,住裴子靖的雙耳,心里默默的說:小叔,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的聽力恢復!
“小叔!”蘇筱踮起腳尖,吻向裴子靖的雙,裴子靖配合的低頭,吻住嫣紅水潤的瓣。
纏綿悱惻的熱吻幾分鐘,倆人才緩緩分開,蘇筱抓著裴子靖的襟,像夢囈似的說:“小叔,只愿君心似我心。”
蘇筱突然說出這句話,讓裴子靖莫名其妙,不過他也給了蘇筱相應的回答:“你若是葦韌如,我便是磐石無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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