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收買賈斯軍嗎?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來就被蔣琳斃掉,賈斯軍那人貪得無厭,給他個幾百萬,能暫時封住他的。等他把這錢花完,又會回來敲詐。
與其留存后患,不如……
蔣琳眼底浮現起殺機,森森的說:“干脆把賈斯軍殺了為好,殺了他,他所知道的事就會為永久。”
“殺人滅口?”席溫雅覺得不妥,并非對賈斯軍下不了手,而是擔心事敗,蔣琳會鋃鐺獄。
“琳琳啊!”席溫雅勸兒:“你要知道,你在直播平臺散播不雅視頻的事,已經犯律法,等你孩子生下來還要進去服刑。本來就是待罪之,再沾上人命案子,恐怕要被判無期或死刑。”
對于未來自己要坐牢的事,蔣琳并不在意:“我以后就是靳家的兒媳婦,我就不信,靳家老兩口,會眼睜睜的在看著我進監獄坐視不理。”
席溫雅眼睛亮了一下,蔣琳想的也沒錯,要為靳家的兒媳婦,護臉面的靳家,肯定不會讓蹲監獄。
要讓蔣琳嫁靳家,當務之急是要解決掉賈斯軍這家伙。
而解決他的方法,殺人滅口再好不過。
畢竟是心機深沉的人,席溫雅思索片刻,便想出害死賈斯軍的絕妙招數,對兒說:“賈斯軍我來解決,你千萬不要手,免得把事搞砸。”
是夜,燈火輝煌,娛樂街上的KTV和歌城,迎來營業高峰期。
跟以往一樣,賈斯軍經營的“金尊玉貴”KTV,生意半死不活,來唱歌的人寥寥無幾,和高朋滿座的隔壁比起來,更顯出“門前冷落車馬稀”的冷清。
由于經營不善,服務員的工資都發不起一拖再拖,好些服務員都辭職了。剩下的幾個,都是自條件實在太差,實在找不到工作,只能在這里混吃混喝。
由于服務員太,為老板的賈斯軍,給客人端茶送水這種事,都得親自上陣。
幾番奔跑過后,賈斯軍累的直氣,他一個老板,做著服務員的活,賈斯軍想想就覺得憋屈。
突然間,賈斯軍手機響了,是他的幾個鐵哥們,約他吃串喝酒。
經營KTV把賈斯軍累得焦頭爛額,回家還要蔣琳的氣,賈斯軍也很想來一次盡的放縱,把心底的憋屈發泄出去。
賈斯軍痛快答應了哥們的邀請:“我馬上到!”
來到約定的大排檔,賈斯軍和幾個狐朋狗友痛快的大吃大喝。酒過三巡之后,賈斯軍忍不住對哥們大倒苦水,說起蔣家每個人的不是。
哥們一邊不痛不的安他,一邊他喝酒。不知不覺,大半箱啤酒都進了賈斯軍的肚子,他差不多也醉了個稀里糊涂。
賈斯軍是喝醉了,還沒有其他異常反應。他那幾個哥們低聲商議幾句,又點了一堆重口味的烤串,再來一箱啤酒,心懷鬼胎的賈斯軍多吃多喝。
時間到了深夜再到凌晨,街上來往的車輛已經寥寥無幾,很多店鋪都關門了,除了那些24小時營業的地方。
吃了太多的重口味的食,再加上喝了太多的酒,賈斯軍爛醉如泥,他像死豬似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省,聲氣的打著呼嚕。
看他醉這樣,可還是沒啥異常反應,幾個哥們商議一番,決定回去總結經驗后,再好好的算計他。
他們結了賬,把賈斯軍拖上車子,打算送他回家。
車子開到半路,一直安靜躺著的賈斯軍,突然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接著他那被酒意渲染的面紅耳赤的臉龐,變面如死灰的慘白,大顆大顆的冷汗漸漸從他額頭滲出,匯聚小溪肆無忌憚的從臉頰下。
一看賈斯軍這樣子,車上的人便明白,十有八九,賈斯軍的急胰腺炎發作了。
這種突發疾病,會在當事人短時間暴飲暴食重口味食,飲下過多的酒水。導致胰管被堵住,腺不能排出的況下發作。
這幾個哥們,都被席溫雅給收買了。他們把賈斯軍出來吃串,不停的勸他多吃多喝,便是要讓他胰腺炎發作。
如今賈斯軍胰腺炎真的發作,這幾個人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見死不救吧,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良心會有點過不去,畢竟這也是條人命。
要送他進醫院,之前席溫雅許下的巨款就會飛了。那可是一百多萬,足夠他們揮霍好一陣子。
其中一個人提議說:“干脆把他丟在這里算了,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
其他人紛紛贊同,開車的人把車子開到一條黑黝黝的巷子里。車門打開,其他人像丟垃圾似的把賈斯軍丟出去。
剛才那人掏出手機,給席溫雅打了個電話說明況。之后,開車的人踩下油門,車子絕塵而去,只留下躺在地上爛醉如泥,里發出斷續悶哼聲的賈斯軍。
黎明,晨曦微微,城市的建筑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大街小巷幾乎看不見行人。
在寒意的籠罩下,席溫雅驅車趕到賈斯軍被丟棄的地方。
賈斯軍還躺在那里一不,面呈現著詭異的青白,頭發眉上結了一層白霜,猶如殯儀館里冰柜中保存的尸。
看他的模樣,席溫雅就懷疑他死了。用手指試探賈斯軍的鼻息,連氣若游的呼吸都不到,證明他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謀殺賈斯軍,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火化他的,來個徹底的毀尸滅跡。
由于賈斯軍是突發疾病死亡,因此開據死亡證明很順利。
拿到這些證明后,席溫雅立即把賈斯軍的送到殯儀館火化,等到賈斯軍化為骨灰盒里的一匣黃土時,席溫雅才通知賈斯軍的家人:賈斯軍死了!
席溫雅和賈玉金打過幾次道,知道他是個沒皮沒臉,脾氣又特別暴躁的混混。如果親自上門送骨灰盒,估計會被賈玉金打死。
于是,席溫雅自作聰明的選擇了郵寄的方式,把賈斯軍的骨灰盒寄給賈正銀。
看到兒子的骨灰盒,賈正銀急痛攻心,當場就暈倒了。
賈斯軍突然死亡,他的死亡原因,賈玉金一點不信。蔣琳懷了別人野種的事,他也知道。所以他很懷疑,賈斯軍是被蔣琳給謀害死的。
賈玉金一怒之下,要去找蔣琳拼命。可惜蔣琳住的是高檔小區,門衛防守嚴厲,賈玉金在門口大吵大鬧一陣,非但沒能進去,還被保安給揍了個鼻青臉腫。
賈玉金垂頭喪氣的回到家里,正好賈正銀醒了。
賈正銀苦口婆心的勸賈玉金別再去招惹蔣家,因為賈斯軍的死亡證明上寫的明明白白,他是突發疾病而死,是純粹的“意外死亡”,和蔣家打司也告不贏他們。
再有就是,賈斯軍之前領回家的瘋子,賈斯軍和睡過幾次,那瘋子的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今賈斯軍死了,給賈家延續后代,只能靠賈玉金來完。
賈正銀一番勸說,讓賈玉金心思活絡開來,那個瘋子,雖然瘋瘋癲癲神志不清,卻也頗有幾分姿,賈玉金早就對垂涎三尺。
之前顧忌著是哥哥的人,賈玉金不好對下手。現在賈斯軍死了,他再也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賈斯軍“意外亡”,蘇筱一點蛛馬跡的傳聞都沒聽到。
如今的心思,都花費在花和裴子靖上。
蘇筱捧著書籍研究新的花時,收到裴子萱發來的信息:“公司會議室里擺放的鮮花都凋零枯萎了,你給送幾盆新的來。”
對裴子萱提的要求,蘇筱向來是有求必應,當即放下書,帶著幾盆水仙花趕過去。
把會議室的鮮花替換后,蘇筱順便去探裴子靖。
在他辦公室門口,蘇筱聽到里面傳來男人嘶啞的懇求聲:“裴總,你有權勢和財力,肯定能幫我找到兒子。我發誓,你要把我兒子找回來,以后的幾十年,我給你當牛做馬,白干活不領工資也愿意。”
隨后,蘇筱聽到裴子靖的聲音:“小曠,我并非你想象的那樣手眼通天。你是公司的老員工,不說別的,看在你這幾年兢兢業業的付出上,我也會盡全力幫你找到你的孩子。”
蘇筱立即聽明白了,是裴子靖某個下屬的孩子被人販子拐賣,他走投無路之下,來找裴子靖求助。
只是,裴子靖有這個能力嗎?販賣人口的犯罪團伙,一直是警方的重點打擊對象。但這麼多年來,始終是屢殺不絕,反而有越來越猖狂的跡象。
蘇筱記得自己在新聞上看過,人販子和買家還建有聊天群,買家無論需要什麼樣的孩子,人販子都能給他們提供。
面前的房門突然被拉開,一個愁容滿面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他看見蘇筱,僵的和打招呼:“裴夫人好。”
“你好。”蘇筱禮貌的回應他,無意間,蘇筱看到他前佩戴的工作牌上,寫著他的尊姓大名:曠爍。
蘇筱猛然想起幾天前,和裴子靖去參加宴會時,在路上看見唐燁領著曠爍的兒子玩耍。
這才幾天過去,曠爍的兒子被人販子拐走。
強烈的第六在提醒蘇筱,曠爍兒子失蹤,和唐燁有抹不開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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