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滾一邊兒去!”賈斯軍大力掙老太婆的抓扯,老太婆慘一聲,晃晃悠悠的栽倒在地,哼哼唧唧的說:“哎呀,我心臟病犯了!”
賈斯軍嚇得松開蘇筱,只見老太婆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上,出的氣多進的氣,真像是犯了病的樣子。
“我告訴你,你別瓷啊!”賈斯軍上這麼說,心里卻怕的不行。
若這老太婆是瓷還好,要是真的犯了心臟病,有個三長兩短,他麻煩就大了。
老太婆捂著口,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馬上就要暈厥過去。蘇筱見狀,趕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那幾個“張正義”的顧客心里也很忐忑,就怕自己被殃及池魚。
有個顧客見老太婆確實痛苦萬分不像偽裝,他趕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一溜走,其他人也紛紛離去。
轉眼間,花店里只剩下三個人。
沒了圍觀群眾,賈斯軍也沒法再演戲,加上他也擔心老太婆是真的犯了心臟病,便罵罵咧咧的說:“蘇筱,我今天饒了你。你等著,咱倆以后沒完!”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那腳步匆匆的樣子,活像是被人追趕的喪家之犬。
“阿姨!”蘇筱蹲下,搖了搖老太婆的子,后者立馬坐起來,神態很是正常。
蘇筱頓時明白,這老太婆也是在演戲。
“阿姨,多謝你了。”蘇筱真誠的道謝,可不覺得這老太婆手段卑劣,對付賈斯軍那種混賬,再卑劣的手段也不為過。
“把他們趕走就好,那些人也太壞了,專門欺負你個小姑娘。”老太婆從地上站起來,自我介紹說:“姑娘,我姓莫,以后你我莫阿姨吧。”
賈斯軍來花店里大鬧一場,雖然沒造損失,也讓蘇筱心里堵得慌。
而且賈斯軍臨走時還說過,他以后還會再來。
蘇筱相信他說的是真的,而且手段會更卑劣更惡心。
蘇筱可不想坐以待斃,考慮片刻,撥通了裴子靖的電話。
打的是裴子靖留給的特別號碼,電話剛撥出去,裴子靖立即接通:“喂,筱筱。”
突然聽到他親切的喊自己“筱筱”,蘇筱心臟猛跳幾下,按捺住激,把賈斯軍來花店大鬧的事告訴裴子靖。
裴子靖嫌棄的吐槽:“你當年是翻遍了全世界的垃圾桶,才撿到這麼垃圾的男人嗎?”
裴子靖話說的難聽,然而蘇筱覺得,用這句話來形容賈斯軍再合適不過。
“是我當初瞎了眼,把整個太平洋的水都灌到腦子里了。”蘇筱先是自嘲,而后又說:“裴總,那混賬這麼欺負你老婆,你應該教會他怎麼做人。方法呢我已經想好,不用你勞心,你只要給我提供人手就行。”
接著,蘇筱又把自己的策劃說給裴子靖聽,裴子靖聽完之后,半天沒有言語。
蘇筱以為裴子靖鄙視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的問:“大爺,你說句話行嘛,到底是同意還是反對啊?”
“你我什麼?”裴子靖慢悠悠的問,語氣聽起來認真,似乎他很在意這事。
蘇筱心無城府的說:“你大爺,你要覺得好聽,我以后天天這麼你。”
“我有那麼老嗎?”裴子靖聲音陡然嚴厲,蘇筱吐吐舌頭:“好吧,我還是你裴總,免得把你惹。”
“朽木不可雕也!”裴子靖吐槽一句,直接把電話掛斷。
蘇筱拿著手機發傻,弄不明白裴子靖為何生氣。
一條信息發到手機里,來自于裴子靖:想做什麼就去做,我的人手隨你調兵遣將。
蘇筱歡呼雀躍,給裴子靖回發信息:多謝您了,裴大帥哥!
遠在碧海島的裴子靖,看著蘇筱給自己回復的信息,尤其是最后的四個字,表郁的快滴出墨水。
郁悶的把手機丟到一邊,裴子靖無聲無息的吐槽:“白癡!”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城市被五彩斑斕的燈籠罩,尤其是KTV歌廳布的街道,更是熱鬧喧囂。
一家名為“金尊玉貴”的KTV里,生意不冷不熱,只有幾個包間里飄出歌聲。
吧臺上,服務員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等待顧客上門。
一輛加長轎車停在門口,以郁風為首的十幾個黑人下了車,走到吧臺前。
郁風戴著墨鏡,再加上他高異于常人,看起來更是氣勢非凡。
服務員以為來了大人,熱的招呼:“歡迎臨!”
“給我們開個包間!”郁風簡短的命令,服務員立即點頭哈腰的說:“好,你們人多,我給你們推薦超豪華包間……”
他話才出口,郁風就不耐煩地說:“普通的就行,不用那麼豪華。”
郁風口吻武斷,那服務員也不敢多說,他瞧著那十幾個人尋思,既然不能從包間費上賺一筆,多給他們推薦點酒水,再來點“特殊服務”,肯定能大賺一筆。
等郁風和那些人進了包間,服務員立即就后悔了,那些人唱歌也太難聽,一個二個鬼哭狼嚎似的,聽得他趕捂住耳朵。
其他包間的人也不了,紛紛沖出來喊:“搞什麼,聲音那麼大,害得我們都沒法唱歌了!”
“對不起!”服務員趕道歉:“我去提醒下他們。”
服務員推開包間門,剛說了一句:“各位聲音小點。”便聽到一句怒吼:“怎麼唱歌是我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你!”
不敢得罪顧客,服務員只好打電話告訴賈斯軍。
賈斯軍趕來的時候,KTV其他包間的客人都離開了,只有郁風所在的包間,還傳出鬼哭狼嚎的歌聲。
推開包間門,賈玉金對里面的人賠著笑臉說:“各位聲音小點行嗎?你們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
屋里的人七八舌的回應他:“我們唱歌就這樣,還得按照你這的規矩不?”
“滾開,攪擾了老子的興致,老子廢了你!”
賈斯軍也是個欺怕的貨,見這些人如此猖狂,擔心他們背景強大他得罪不起,趕對他們道歉:“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你們繼續。”
關上門之后,賈斯軍心里暗暗祈禱,這伙人以后千萬別再來,要不然他這里以后沒法做生意。
手機突然響了,是蔣琳打來的電話,賈斯軍才接通,蔣琳驚天地的嚷便傳進他耳朵里:“賈斯軍,你趕給我滾回來!把你家這些奇葩極品的窮親戚給我攆走,真是氣死我了,來了就在家里上躥下跳,什麼東西都給弄壞。”
賈斯軍聽到莫名其妙,他要細問時,蔣琳已經把電話掛斷。
擔心大事不妙,賈斯軍趕回到家里。他和蔣琳的家,位于一高檔小區里,面積200多個平方,算是超大戶型。
家里房門開,走出電梯,賈斯軍就聽到尖銳的爭吵聲,是一堆男男在和蔣琳吵架。
蔣琳聲音特別大,把那些聲音都給蓋過:“賈斯軍就是我家的一條狗!他在我面前都只能夾著尾做人,更別提你們這些死豬爛狗的親戚!”
賈斯軍腦子里“嗡嗡”作響,蔣琳平時作賤他也就罷了,在他的親戚面前,也一點面子不給他留,這無疑是讓他面盡失。
沖進家門,賈斯軍只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是他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看見他回來,那些人紛紛奚落:“嘖嘖,還以為你混的多好,原來人家把你當條狗!”
“剛才說我還不信,如今一看你這奴才像,真的是條夾尾狗!”
親戚們的奚落,讓賈斯軍無地自容,他雖然厚無恥,但在窮親戚面前,也是要面子的人。
“蔣琳,”賈斯軍強忍著怒火,對蔣琳小聲說:“在我的親戚面前,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你要什麼面子?”蔣琳不管不顧的嚷嚷:“再說了,你的忠誠協議上寫的明明白白,要一切服從于我,不會讓你的窮親戚找上門。”
蔣琳一邊說,一邊翻箱倒柜的把賈斯軍手寫的“忠誠協議”翻出來,狠狠的摔到他臉上:“你自己大聲的念給我聽聽,你當初都向我保證了什麼!”
那份“忠誠協議”如雪片似的四下散開,賈斯軍的七大姑八大姨這個撿起一張,那個撿起兩張。
上面的條條款款,讓他們大開眼界:“哎喲,這一條一條的,可真是忠誠呢,哈狗也沒這麼聽話。”
“逗死我了,原本以為他只是個上門婿,沒想到卻是個狗奴才啊!”
“我還說想請他幫忙,現在看來,我的日子比他過得好多了。”
“回頭我得教育自家孩子,千萬別跟這個姓賈的學,我寧愿他長大當花子,也不要當狗。”
一聲聲不堪耳的嘲諷,氣的賈斯軍臉紅脖子,因KTV的顧客鬧事,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回家再被火上澆油,他的怒氣徹底控制不住。
“蔣琳!”賈斯軍聲如洪鐘的大吼:“你存心要讓我丟人現眼是不是?”
“是!”蔣琳雙手叉腰,神態高傲之極:“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能讓你進我家門,就是因為你沒地位,可以任我把你扁圓,把你當奴才一樣使喚,啊呀!”
蔣琳突然發出慘聲,原來,是被激怒到暴跳如雷的賈斯軍,掄起了花瓶砸到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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